第五百八十八章 一己私利
李開陽看著武藏千佳還在不斷的往裏麵加上很多種液體,但是可以看出來一種傾向,武藏千佳似乎並不打算直接用那特殊調製的藥水來折磨自己。
“沒問題,畢竟我和你不同,沒有把柄被別人抓在手中。”
武藏千佳微微一顫,那纖細的背影也是停止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李開陽看到她的臉上寫著一種過於詭異的平靜。
武藏千佳凝視著李開陽,沙啞的說道:“明知故犯,就是你們這些人最可憎的地方。”
忽然,武藏千佳咧嘴森然一笑,目光中透露著一種瘋狂的偏執。
“但也是好事,畢竟這樣就說明我們完全是一類人了。”
李開陽淡淡的望著眼前這個心理變態的瘋女人,說道:“你可不要搞錯了,我是一個普通人,而你,不過是一個變態殺人犯而已。”說罷,李開陽望著武藏千佳那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的麵龐,眼神也是漸漸冰冷了下來。
“武藏千佳,你們武藏家族的所作所為足以導致你們被國際暗網通緝你知道嗎?”武藏千佳聳聳肩,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事情的模樣。
“於曉他們手染鮮血是為了秉持正義,而你卻單純隻是為了一己私利,這就是你們之間最大的差距,你最好給我看清事實。”
武藏千佳慢慢的逼近了李開陽,一字一句的說道:“殺人放火金腰帶,出來混的,難道不可以滿足自己的欲望嗎?那我這一身本事不就白學了。”
武藏千佳那張平靜的小臉之中,漆黑的雙眼有著一種令人無法直視的震懾力。那是從無數血與子彈的磨練之中鍛煉出來的一種氣魄。
但是,這對於李開陽來說無法形成威懾,他直視著武藏千佳的雙眼,冷冷的說道:“武藏千佳,你滿足自己的欲望的確沒有什麽問題,可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要滿足的,是你自己變態的欲望。”說罷,李開陽的眼中明顯了閃過了一抹深深的厭惡。
“像你這種變態的心裏我是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但你要找個理由給自己洗白就太可笑了。”
武藏千佳久久無聲的注視著李開陽,然後笑了。笑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猖狂。到了最後,武藏千佳就如同是吸入了一大口笑氣一樣,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而武藏千佳那尖銳而斷斷續續的笑聲,那歇斯底裏的表情,都是給武藏千佳這個容貌絕美的女人添加了一種異樣的氣質。
“說得好,你雖年紀輕輕,但也真不愧和那些偽善者是一類人,真讓人惡心。”
武藏千佳的麵色驟然一變,再也沒有了一絲笑容。仿佛,是要和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做最後的告別一樣,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李開陽,然後轉身走向那一桶奇怪的液體。
“李開陽,你呢,雖和當年的事情沒有直接關係,但既然你不願將他們的情報老實告訴我,也就別怪我拿你開刀了。”
說罷,武藏千佳彎下腰,嘿咻一聲就把那一桶液體給抱了起來,走到李開陽身邊,輕輕的放下。那一桶液體在混合,自然冷卻以後,已經化為了“無”的顏色。也就是透明。
沒在沸騰,也沒有氣泡,隻是平平靜靜的,從表麵上看過去,就如同是一桶水一樣平凡的液體。李開陽想,武藏千佳這個女人,連調製出來的東西都這麽如同極了她自己的這個人的顏色。
武藏千佳不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嗎?看似透明,看似就是寧靜的海水,但那不過隻是表麵現象。真正的武藏千佳,隻有接觸過那水的人才會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人。
武藏千佳給自己套上了皮手套,又在上麵包了一層透明的薄膜,這是經過了特殊製造的薄膜,用途十分的廣泛。而現在看來,李開陽大概已經猜到了武藏千佳想要做什麽。他差點兒忘了,這個女人看似瘦弱,但最愛的卻是近身格鬥了。
這個瘋女人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暴力狂,李開陽默默的想道。
“可是你呢,你這個該死的,令人厭惡的家夥……偏偏兩點全都占據了。”
武藏千佳將自己包裹著薄膜的雙拳浸入了這看似平靜的液體之中,而當她的雙拳觸碰到液體的瞬間,一陣陣“嘶啦啦,”的聲音開始劇烈的響起。武藏千佳直起腰身,轉身慢慢麵對李開陽。
武藏千佳自然垂下的兩個拳頭上,正在滴落著那粘稠而透明的液體,當液體勾勒出一道晶瑩的弧線,緩緩滴落在地麵上的瞬間,“嘶,”一聲腐蝕的聲音響了起來。
事實上如果單單從腐蝕的力道上來看的話,這種腐蝕力道應該比不上一開始的藥水。顯然,武藏千佳是刻意稀釋了藥水的濃度。
然而李開陽可不是傻子,他是懂行的,現在已經明白了武藏千佳的意圖。在李開陽看來,這反而很糟糕,糟糕透頂了,這個女人才不會好心想饒自己一命,她不過是想多折磨自己一會兒罷了。
武藏千佳走近了李開陽,冷冽一笑,說道:“李開陽,我也懶得和你再說一些廢話,最後,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張國棟那個家夥,到底把那個孩子藏在了哪個地方?”
李開陽俯視著武藏千佳,低頭看了一眼她,之後慢悠悠的說道:“不知道,但小姑娘估計在Z國過的很開心也很快樂,如果你不做傻事,她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你了吧。”
武藏千佳的嬌軀微微一顫,同時,握緊了自己的雙拳。李開陽知道,這對她絕不是一個好消息,那積累在內心深處的欲望已經扭曲成了一種極為強烈的怨恨。
李開陽久久的注視著武藏千佳,堅定的說道:“武藏千佳你給我聽好了,你這個瘋這輩子到死都不要再想見到那個孩子了……放心吧,在Z國她會好好活下去的。”
武藏千佳慢慢抬起頭,那雙冷漠的眼神之中,包含著一種靜謐的怒火,如同暴風雨到來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