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分頭行動
而自我意識形態對一個成年人來說,也是對他的人格形成影響最為重要的要素之一,從利益聯係的角度出發而做出的偽裝行為,實際上就是一種來自自我意識形態的衍化。
例如,成年人都知道在商店買東西需要先結賬才能把東西拿走。無論是買什麽,哪怕是一包煙,他也都是先有需求,後有購買欲望。
需求出自本我意識,而不能在花錢買下之前拿走物品,這個束縛則來自於自我意識。兩種意識在進行融合,再平衡之後產生的一種新的意識,就是超我意識。
超我意識形態下,人會選擇乖乖排隊結賬付款之後將東西拿走。李開陽通過態度分辨素未謀麵之人,利用的也恰巧是這三種心裏要素。
本我自我超我算是一種心裏動力論中較為基礎的知識,但哪怕再是基礎,李開陽估計在這艘穿上估計對心理學有所了解的人也不過寥寥。
說個比較可怕的事情,在步入21世紀之前,國內自然不用多說,甚至於國外,文盲的覆蓋麵積也是相當之廣,到了21世紀之後,經過大麵積的掃盲,這才很大程度減少了文盲的存在。
資本在一定程度上是代表著一個人的學曆和社會地位的,但這並不絕對,特別是對於東亞國家的人來說就更是如此。
哪怕是在前世的時候,李開陽也見過一堆文盲商人,哪怕他們自己不認字,隻要身邊有認字的人就可以,當然,大部分人也都努力改正這個缺點。
這艘遊輪上步伐歐美來的洋鬼子,但從絕對數量上來講,其實還是亞洲麵孔占了大頭,鍾天明所邀請的人物之中不乏一些巨鱷級別的資本商,但他們並不會輕易拋頭露麵,李開陽也就不必擔心會很快遇到他們。
但當李開陽到了古典音樂廳之後,現場卻發生了一件令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在音樂廳的公演舞台上,似乎有一組交響樂隊在進行排練的樣子,由於還沒有正式開始舞會,所以裏麵的行人寥寥無幾。
不過還是有幾個好事者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上觀看著樂隊的排練。說是排練,畢竟是專業的交響樂團,能到這豪華遊輪上來進行公演的也不會是什麽無名之輩。
所以排練的質量也非常高,李開陽對古典音樂懂得不多,但作為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基本音樂素養還是有一些的,當下他也沒什麽好做的,看到交響樂團在進行排練,他本也是準備過去鑒賞一下。
然而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看著樂隊排練的客人中,有一個東亞麵孔女人的行為吸引了大多數人的視線。坐在她身邊的那幾個人都是用好奇又或者另有深意的目光打量著她。
而在公演舞台上排練的交響樂團,則是顯得有些困惑,又忌諱的模樣。
總之,在這個女人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指著交響樂隊的指揮家,讓他們當場演奏一首耳熟能詳的流行歌曲時,李開陽說實話也有點兒對她“刮目相看”了。
冬天裏的一把火。李開陽對於這首歌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可是沾滿了他青春回憶的一首歌。
不過,要問李開陽這歌兒是否適合在如此古典優雅的環境中,由具有專業素養的國外交響樂隊進行演奏,那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李開陽在發現騷動之後,不動聲色的坐到了第二排靠邊角的位置,有兩三個似乎也看出了不對的人也跟著移動到了後排,他們和李開陽對眼一笑,旋即饒有興致的盯著那一臉不屑之色的女人。
周圍甚至傳來了偷偷的笑聲,似乎是在把這個情景當成笑話來看一樣。李開陽瞥過去看了一眼,看那打扮第一眼就知道那幾個是日本妞兒了。
80年代典型的大波浪和束身裙,濃重的眼影,還有和閨蜜一邊兒對著那個女人指指點點,一邊兒竊竊私語的樣子,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日式氣息”。
李開陽想,現在當場沒有人指責她不該這麽做,又或者站出來替交響樂隊說話,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大家和他一樣,都看出這個女人是醉了酒的。
女人本就不好對付,醉了酒耍酒瘋的女人那更是令全世界的男人都會頭疼的生物。
“憑什麽做不到!你們在瞧不起我嗎!你們知道這首歌在我們老家有多火爆嗎!”
火爆當然是火爆,看著女人那義憤填膺的樣子,李開陽心中不免有些無奈,卻又出現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在李開陽的記憶之中,這首歌真正火起來的契機是在87年的春晚經費翔翻唱後才真正在民間流傳了起來。現在是1983年,所以並沒有到它真正高人氣的鼎盛時期。也就是說,現在冬天裏的一把火還算是一首小眾歌曲。
追究的再深入一些,這首歌雖然在國內始發於台灣歌手高淩風,但真正的原唱要追溯到The Nolans唱的Sexymusic。
而剛剛這女人嘴裏喊的歌名,實際上也不是的冬天裏的一把火,而是sexymusic。或許她隻是單純的喜歡這首歌,這的確是一首值得人們喜歡的歌。
但是,這是對國人講的。實際上對於外國人來說,這發自愛爾蘭的歌謠並不被人所熟知,而單聽這歌名,不免讓人感覺落了俗套。
放在一般場合自然不會很明顯,然而在這種古典音樂聽,這就基本等於是鬧了洋相。其實李開陽也是因為自身是個穿越者,了解前因後果,才會對這個女人有較為寬容的看法。
否則的話,或許現在他的態度和周圍這些外國人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才是。
“這是從Z國來的女人吧,真是太野蠻了,她難道都不知道丟人嗎?嘻嘻。”
“她說的那是什麽歌呀,剛剛發音好像也有點奇怪,是英語嗎?”
“誰知道,說不定連Z國的人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這句話一出,三個看似頗為年輕的日本女孩兒都是咯咯嬌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變得很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