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帶貨生意
但假如是要做把時間線放長的生意,這個時候交易就將回歸其本質——誠信才是最為重要的。銷售者常說顧客就是自己的上帝,因為他們需要顧客用兜裏的錢來養活。
對於顧客來說,往往選擇很少會是單向的,他們處於絕對的甲方地位,如果你無法和甲方建立穩固的信任關係,那麽最終無論你賣的貨品有多好,也將無法長期保持穩定的收益,因為客戶最終會和與自己建立了信賴關係的人長期合作。
也正是因為這樣,生意場上也才會有賭徒不適合做生意的說法。賭徒心理乍一看似乎很適合做高風險投資,但實際上卻是恰恰相反,越是喜歡孤注一擲的人,就越不適合靠高風險投資賺錢。
林丹飛有點兒急了,他忍不住問道:“那,那你說到底要怎麽樣才行?”
李開陽慢慢的豎起一根手指,笑道:“遵守一個原則,寧缺毋濫。飛哥,我和你提議帶著樣品先回去試水,試著拉出水麵下的潛在客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弄清潛在客戶的類型。”
“客戶的類型……?”
深吸了一口煙後,李開陽把煙屁股一腳踩滅,解釋道:“沒錯,我想你應該還沒具體想好要賣什麽吧,或者哪怕想好了,你的賣貨標準應該也是和利潤相關,我說的對嗎?”
這小子也真不愧是20歲剛出頭就當上了老板的人物,洞察力可真夠犀利的。林丹飛一邊兒暗暗驚歎,一邊兒也是有點兒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這不,全都讓李開陽給說中了。
其實做帶私活生意的想法也是近幾個月才開始浮現在他腦海之中的,他倒不是想靠做這個一夜暴富,而是想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
其實他在尊敬老總的另一方麵,林丹飛也相當羨慕他,也許是因為他天生就不是個讀書的料,學曆也低,所以每當他看者老總憑借自己出色的頭腦來打理生意,克服各種難題,就會產生一種崇拜心理。
他今年也已經是老大不小的年紀了,老總待他雖然不薄,但因為平時花錢大手大腳慣了,現在再要改也基本不可能改回來,加上他還經常會給家裏寄錢過去,他手中的積蓄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剩下多少。
林丹飛就這件事其實考慮了很多,他想像自己的這樣的人,要是沒有老總的幫助,現在能做什麽呢。想來想去,林丹飛對自己就越來越沒信心了起來。
因為,其實他和那些在家待業的青年本質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他也不具備什麽專業技能,打打殺殺這一套也就在道上吃得開,可他又能靠著身體幹到什麽時候呢,以後該怎麽辦,家人的未來,自己的人生大事又要怎麽辦。
思來想去,林丹飛就覺得有一份能穩定賺錢的事業實在太重要了,而他如果真要幹一份事業,最好是能把自己手中掌握的資源給盡可能利用起來。
最終,經過不斷的優化結合,林丹飛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帶私貨這件事上,這活兒一般人可是不敢輕易去幹的,而這正是林丹飛想要的結果。
“沒錯,你全都說中了……而我猜你應該是想告訴我,我的想法完全是錯的,對吧。”
看著林丹飛有點兒沮喪的發出歎息聲,李開陽安慰般拍拍他的肩膀,道:“飛哥,你大可不必沮喪,因為在我看來,如果是由你來做這件事的話,還是占據相當大的優勢的。”
“你真的這麽想?”
“當然了,飛哥你可以試想一下,私貨貨源憑你的人脈要找絕不算難,至於通道,找關係打點一下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客戶群方麵,這個你隻要下功夫好好調查一下,其實也挺好解決的。”
聽到這兒,林丹飛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的望著李開陽,道:“開陽,其實我剛剛就在想了,你也知道我沒有做生意的頭腦,所以……你要是感興趣的話,這生意要不咱倆一起做?”
“一起做?”
“對!就你負責製定方向和計劃,我就負責按照你的指揮去行動。”
李開陽好笑的看他一眼,調侃道:“前些時間是誰因為指揮權被搶走了嘀咕了好長時間來著?”
林丹飛老臉一紅,解釋道:“嗨,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不提也罷,開陽,我的提議可是真心的,你要是願意幫忙那我看這事兒說不定就真有搞頭,而且隻要是能賺錢的,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思忖片刻之後,李開陽抬頭看向他,道:“這個事情……可以先考慮一下,具體是否要做,我認為結論可以等試水結束時候再總結出來。”
“那你看咱們具體帶哪幾種貨物比較好?”
“從難度上來說還是煙酒茶最適合,利潤可以拿的小一些,如果這幾樣賣的動,那就走薄利多銷的路子。其他的貨物……我覺得還是等你先積累一些經驗之後再說吧。”
林丹飛有些興奮的搓搓手,道:“可以可以,完全沒問題,煙酒茶這些東西,我認識不止一個商販呢。”
李開陽瞧他那一臉興奮勁兒,搖了搖頭,道:“飛哥,你現在要高興還太早了,我和你說了要等試水之後才會出結果,在那之前一切都是白扯。”
“嗨,開陽,我相信你,隻要你願意幫忙,這事兒我看肯定就能成,哈哈。”
這話說的,他又不是財神爺,可沒有能讓林丹飛財源廣進的神奇能力,不過關於做生意的思路,如果林丹飛想知道的話,他倒是可以願意提點一下。
李開陽倒不是看不起黃明生現在做的買賣,隻是林丹飛所做的工作的本質和搬磚的勞工一樣,都算是苦力活。帶私活雖然是有一些風險,但隻要處理得當,不要去觸及紅線,對像林丹飛這樣的人來說,也不可謂不是一個好路子,總比一輩子當個混混頭目強吧。
雖然沒有在林丹飛麵前明說過,但在李開陽的記憶中,幹他們這一行的,長久下來幾乎就沒有能夠善終的例子,底層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