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首次交心
“你……那個……我……”衛征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他支支吾吾的開口，想要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沒什麽，這個事情也是我魯莽了。咳咳，你先看看功法吧，剩下的法訣的玉簡，你應該也知道怎麽看了。那啥，沒啥事兒的話，你就回你自己的房間看吧，我要休息了。”顧文秀假裝不在意的說道，隻是臉上紅撲撲的暴露了她無措的內心。
衛征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定定的站在那邊，仔細回憶著剛剛那一瞬間的感受。
剛剛那一瞬間，他除了感覺到酥酥的，還仿佛看到了顧文秀的內心。這個女孩，雖然長相總是被人詬病，但是內心一片赤誠，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負麵的情緒！
她剛剛把修仙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甚至還給自己準備了儲物袋，丹藥這些東西，完全沒有任何隱瞞。那麽，他呢？
他對顧文秀，從來就隻有利用，斟酌，沒有交托過一絲真心。
一開始，他隻是不想要辜負養父的懇求，對於自己的婚姻也無所謂，畢竟他要做的事情完成之後，本也不奢求活著。如果非要娶一個人，何不滿足養父的要求。
後來，顧文秀來到這個家，不喜歡他，做了很多讓他厭惡的事情。但是他並沒有選擇聽衛老娘的話，跟顧文秀和離。而是想著若是他做的事情曝光，顧文秀的日子也不好過，想要再給她機會。
後來顧文秀改變了，對他的態度也開始軟化，他卻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開始觀察顧文秀的一舉一動，想要從中找出不好的地方。
顧文秀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做事情本就不夠細致，他很快就找到了這個漏洞，直接問了出來。沒想到這個傻姑娘竹簡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
她總是口口聲聲的喊著自己夫君，自己這個夫君卻從來沒有將她放在心上，不知道，她真的知道了可會後悔？
想到這麽一個一片真心為自己的人，會因為自己的冷漠逐漸離自己而去，衛征心裏就有些不得勁。
“怎麽了啊？還有什麽事情麽？”顧文秀紅著臉問道。她這會兒心裏嗷嗷的尖叫，腦子都有點糊塗了。
“沒什麽事情了，隻是，我……”衛征吞吞吐吐的，最終還是開口問道“嫁給我，你有沒有後悔過？”
“？？？”啥玩應，為啥突然就問這麽個問題了？顧文秀一腦門的官司，完全不明白衛征的腦回路。
她打量了一下衛征的表情，嗯，還是那麽的認真嚴肅。吞了吞唾沫，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那個，一開始我有點不太成熟哈，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後來我成長了，我改變了，我覺得還挺好的，沒有後悔過。”
本來顧文秀是想要激情澎湃的發表一個演說的，但是看著衛征的臉，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情緒，簡潔的說明了自己沒有後悔。
“那……我可以信任你麽？”衛征抿了抿嘴，麵色沉肅。
“當然可以，夫妻本是一體，你自然要信我。”顧文秀見他認真，也忍不住開始認真起來。
“好，那……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兒。”衛征本想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但是害怕顧文秀詢問自己之後要做的事情，帶累她。於是隻簡略的說了一句，“我不是爹娘的親生孩子，是抱養的。”
“什麽？”我去，好大一個瓜，還吃到了自己身上。顧文秀淚目，她說呢，怎麽衛老娘對兩個兒子的態度差別這麽大，死摳著他們一家做牛做馬供應衛斯。合著她正兒八經能養老的兒子就衛斯一個，難怪……
“我具體的身世現在還不能說，這件事情衛斯和倩瑤都不知道，他們也隻是受了娘的影響。”衛征想了想，繼續開口道“娘那邊，能忍讓一些你就忍讓一些吧。畢竟這麽多年，她對我確實有養育之恩。”
一開始衛老娘對他是真的很好，但是後來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對他的感情就沒有那麽純粹了。雖然沒有打罵他，但也確實是想著壓榨他養育自己的孩子。
但這已經很好了，就算是親生的，父母也總有偏心的時候。對他一個抱養的孩子，衛老爹不偏不倚，甚至對他很好，衛老娘不過想要讓他對衛斯好一點而已，他能接受。
“好。”顧文秀委委屈屈的答應了，她也不知道這回事兒啊，要是早知道衛征不是親生的，她肯定不會鬧騰的那麽厲害。嗯，最起碼，會對衛老娘稍稍好一些。
畢竟，換位思考一下的話，她多少也是能理解衛老娘的一些想法的。無非就是怕衛征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想要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想給他們養老，所以想要多壓榨一些，能撈點是點。
“不過我可跟你說啊，我這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對她稍微忍讓一些。就我這個脾氣，我可忍不了太多的，她要是真的做事兒非常過分，我，哼哼哼！”顧文秀揮著白胖胖的拳頭，表明自己可不是好欺負的。
衛征想到她最近的吵架頻率，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誰都吵不過你。放心吧，我也不會強求你跟我一樣什麽事兒都要忍著，你要是實在忍不住，就回兩句是了。隻要別把娘身子給氣壞了就行。”
“夫君，你終於笑了！”顧文秀看著衛征臉上露出的小酒窩，感覺自己都要醉倒在這片難得出現的酒窩裏麵。
衛征晃了晃神，摸著自己的嘴角，自己，剛剛笑了麽？
“真好看，夫君，你以後要多笑笑。老人都說，笑一笑，十年少！你看你總是板著個臉，看上去就顯得年紀特別大你知道不？”或許是衛征笑了，或許是顧文秀感覺到衛征態度上的變化，也開始跟他開起玩笑來。
衛征看著眼前像個跳動的肉球一樣晃動的顧文秀，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這種把事情說出來之後，久違的輕鬆感啊，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