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巴爾頓達王子
這段時間,她可是特意留心藍子柒的動靜,聽說藍府要往君恩山祈福,這才趕緊跟了過來。
選妃之後,她回去仔細查看,她的鞋底居然被人紮進了一根繡花針。顯然有人在她的舞鞋上動了手腳,就是為了讓她在選妃當天出醜。
她挨個拷打身邊的丫鬟婆子,她們被打的鮮血直流,也沒人招認那根繡花針是她們放進去的。
後來,有個丫鬟忽然想起了個事,說她的舞鞋一直是裝在盒子裏,並且由她們捧著。可等她們到了慈寧宮,在外殿等候的時候,君夜溟身邊的勿怠和勿忘以檢查為名,曾經拿著這雙舞鞋反複翻檢過。
如果那繡花針不是她的丫鬟們粗心放進去的,那肯定就是勿怠和勿忘有意害她落選。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還特意去問了楊侍郎家的二小姐。
那個因為楊小姐的瑟弦斷了而落選,正在家裏哭哭啼啼的打雞罵狗。等她問過之後,楊小姐也是說臨走時她還試過瑟音,可誰知道等進宮了,那瑟弦偏偏就斷了。
楊小姐的瑟,也是在慈寧宮被勿怠和勿忘檢查過的。
後來,沒資格參加選妃的藍子柒偏偏被選上了,至此董白梅才明白過來,京城曾經有人傳言,說君夜溟從小在藍府長大,早就跟藍家的女兒藍子柒勾勾搭搭。
她原本還不信,現在她知道了,她們這些秀女落選的原因不是她們不夠優秀,而是君夜溟根本就不打算讓她們入選。
白白受了一通羞辱,董白梅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見藍子柒一臉無知的跟在自己的身後,董白梅的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一會兒工夫,到了山腳之下,藍子柒發現這些盛開的菊花簡直美的如夢如幻。
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不想歸去,她好想從此流連山水,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山野閑人。
冬葵和芍藥忙著采來五色的菊花,編成一個美麗的花環給藍子柒戴在頭上,三人盡情的嬉戲著。
不知何時,董白梅已經不見了,藍子柒用手遮住午後燦爛的陽光四處打量,可周圍隻有秋風瑟瑟,菊花遍野。
“冬葵,董小姐去哪兒了?”藍子柒不禁有些納悶。
冬葵和芍藥也是第一次見這麽美麗的菊花,兩人各自采了一大把,準備回去插在花瓶中。
聽到藍子柒詢問,兩人才直起腰來,可哪兒還有董白梅和幾個丫鬟的身影。
一陣秋風吹過,藍子柒竟然有了寒氣逼人的感覺,她趕緊催著冬葵和芍藥離開。
三個人在菊花從中穿梭,還未走到小徑時,忽然從密林中走出幾個穿著異族服飾的男子,其中一個的耳朵上戴著兩個銀光閃閃的耳環,黝黑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項圈。
藍子柒趕緊低頭,可那幾個人分明是奔著她們幾人而來。
躲無可躲,藍子柒隻好站在幾個男子的麵前,她抬起清冷的雙眸:“壯士,請您讓路!”
“哈哈哈~”幾個男子放肆的大笑,其中一個不知道說了句什麽,然後幾個人又附和的大笑。
藍子柒是一個字都沒聽懂,但從他們猥瑣的表情中,她猜著不是好話。
冬葵上前把藍子柒擋在身後,怒斥道:“你們趕緊讓開,這是炫王未來的側妃,你們衝撞了她便是大不敬之罪!”
“嗷~~”幾個人衝天發出狂廝的嘯聲,然後有一個男子上前,抓住冬葵的胳膊一下摔在地上。
後麵又有一個男子衝過來,用蹩腳的中原話嚷了一聲:“什麽狗屁炫王,我們巴爾頓達王子才是真正的王!”
藍子柒心裏一咯噔,原來眼前的男子居然是北疆的巴爾頓達王子。聽說此人脾氣暴虐,前幾天還放火燒了驛館,不知道為什麽大周的皇帝這麽任著他放肆,沒把他給關起來。
見對方人多,藍子柒不想跟他們正麵衝突,她淡然走上前,道:“巴爾頓達王子,你要想清楚了,這是大周的土地,你做事最好思量一番。”
她的話中帶著威脅,巴爾頓達王子當然聽出來了。
他厚厚的嘴唇裂開,露出雪白的牙齒:“小姑娘,明人不說暗話,本王子看上你了!”
冬葵已經被芍藥扶了起來,聽到這裏大罵:“你算哪門子的王子?我們小姐過幾天可是正兒八經的炫王側妃,你要是膽敢出言不遜,大周皇帝會派兵踏平你的北疆。”
巴爾頓達王子仰天長笑:“哈哈哈……你說我好害怕呀,可是你們有句俗語,叫做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本王子今天就想做個風流鬼。”
說著,他大步向前,分開幾個擋在藍子柒麵前的丫鬟,大手一伸,就想抓住藍子柒。
藍子柒一看不好,她往旁邊一閃,巴爾頓達王子的大手落空。他剛想再往前一步。藍子柒笑吟吟的開口:“王子且慢~”
“哦~”巴爾頓達看著藍子柒陽光明媚的臉,他覺得這個小姑娘確實膽色不小,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麽新鮮花樣來。
摸了摸下巴剛硬的短須,巴爾達頓饒有興趣的問:“小姑娘,你看上我了?我可比你那狗屁炫王強壯多了,不信你試試~”
藍子柒想堵住自己的耳朵,這個巴爾頓達王子真把下流當有趣。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藍子柒不得不繼續應付:“巴爾頓達王子魁梧強悍,真是女人心中的英雄,想必有不少女子仰慕您。”
“哈哈,我是我們草原上的雄鷹,當然有不少姑娘愛慕我。”巴爾頓達王子自信滿滿。
“那王子想讓小女子為您做點兒什麽呢?”
“哈哈,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巴爾頓達王子美滋滋的,看著小姑娘透投過來的目光滿滿都是傾慕……她這是看上自己了?!!!
藍子柒忍著惡心,繼續跟他周旋:“難道王子想做的事,是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或者眾目睽睽之下做麽?”
巴爾頓達王厚顏無恥地點頭:“天當房,地當床,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