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死後定然與你合葬
李黛眉今天並沒有跟來,她和小蠻被留在驛館中幹一些雜役。
李飄飄想衝下山去,掐,死,李,黛,眉!!!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丫頭,自己在信中再三囑咐她,讓她看完了就把信燒毀,誰知道這丫頭陽奉陰違,隻是撕掉了事。
不過,她就是死不承認又能怎地?
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挺起了腰肢:“你說這些信是我寫的,有什麽拯救?嗬嗬~”
魏大虎眯了一下眼睛:“飄飄,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這位兄弟,念!”
“好唻……黛眉:見字如麵,娘親一直掛記著你,不知道你在炫王身邊可還好……黛眉,我們娘倆一定要爭口氣,搞垮藍家……這次悅城之行,娘定會成為悅城之王,你也很快會脫離苦海……你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事無巨細的告訴娘親……他們這次祭司的細節,你再跟娘仔細的說說……”
念完一封之後,那人又拿出一封,李飄飄堵住自己的耳朵,尖叫一聲:“這是陷害,完全是陷害,這些信根本不是我寫的!”
君夜溟聽了半天了,他此時才悠然出口:“不要緊,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你當場寫幾個字,跟信上的字跡對比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李飄飄渾身虛脫,細細密密的汗珠滴從她那張擦滿白粉的臉上滲出,衝出了一道道的溝壑。
她忽然狡黠一笑,扭著細腰走到念信人身邊,拋了個媚眼,細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搭上了他的手,輕輕的勾著他的手背:“大哥,我看看這些信,真的是我寫的麽~”
那男人隻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一個愣神,李飄飄已經快速的把那些信奪了過來,然後團成一團立刻塞進嘴裏。
又苦又澀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味蕾,可她卻拚命的把這些信嚼碎,並伸長脖子往下咽。
眾人驚呆了!
沒想到在這裏,還能大飽眼福,看到一場這麽精彩的美女活吞紙團的表演!
“加油,加油~”有幾個色眯眯的漢子,不分青紅皂白開始起勁的攛掇。
李飄飄被噎的眼淚直流,她無比怨毒的目光看著那幾個流著口水的男人……等姐過了這一關,馬上捏碎你!
而大祭司這邊的幾個護法衝上來,伸手想把李飄飄嘴裏的紙團摳出來,又被另外一些人攔住,雙方很快扭打在一起。
李飄飄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紙團吃了個幹幹淨淨,然後決絕的一擦嘴邊的殘屑,揚起了臉。
嗬嗬,沒了證據,看你們這下能拿我怎麽辦?
君夜溟也愣了,他沒想到李飄飄可以這麽拚。
魏大虎看著這一幕,一直在笑,笑出了眼淚~~
等大家都安靜下來時,他把手伸進懷中,又掏出了一封信,高舉在手中,聲音嘶啞:“飄飄,要說這天下的人,最了解你的還是我……我這兒還有一封,你要不要再嚐嚐這封信的味道~”
李飄飄徹底崩潰,她麵部猙獰,大喊一聲:“魏大虎,你為什麽一定要跟我作對!!!”
魏大虎動容,他的臉抽搐了幾下,聲音透著無比的悲涼:“飄飄,收手吧,我隻是不想你帶著我們的女兒墜入地獄~”
“噗通~”一聲,李飄飄跪坐在地,喃喃自語:“魏大虎,你說你是我這輩子的依靠;你說,這世上的人都欺負我,唯有你永遠都會保護我;你還說,你要讓我和黛眉活得開開心心的~~”
魏大虎依舊笑容滿麵,卻已是掛滿了淚水,紛紛擾擾的往事浮現心頭,他抬頭看著天上那輪明亮的圓月,圓月中疑似有嫦娥飄逸的身影在舞動。
難道,他的女人也會飛走,離他越來越遠,遠到可望而不及?
或許,李飄飄帶著黛眉走的是一條光明而坦蕩的道路,他不會這麽心碎,他寧可抱著可憐的自己仰望。
可如今,李飄飄已經被仇恨和欲壑難填蒙蔽了雙眼,如果他再不管,隻怕連女兒的一生都會搭上。
他慢慢的向李飄飄走來,彎腰伸手:“飄飄,跟我走吧,我會向王爺求情,求他饒恕你的錯誤,我帶著你還有黛眉,我們男耕女織一家團圓,可好?”
“好~”李飄飄淚眼婆娑,點頭。
她的右手搭上魏大虎粗壯的胳膊,整個身子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由著魏大虎用力將她托起。
可就在她的身形剛剛站起還未站穩時,她腳下一軟,撲到了魏大虎的懷中。
魏大虎慌忙兩手將她抱住。
李飄飄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手迅速抽出魏大虎掛在腰間的短劍,噗的一聲刺入他的胸膛。
魏大虎的雙眸驀然圓睜,整個人都愣在那裏,僵直著身子,不可置信的盯著李飄飄。
李飄飄淚落,唇角掛著淚珠,笑的無比璀璨,她翹腳把唇貼向魏大虎的耳邊:“大虎哥,你永遠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背叛我。”
魏大虎笑了:“飄飄,我從來都沒背叛你……我隻是,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李飄飄的眼淚打濕了魏大虎的肩頭:“我死後,定然與你合葬~”
魏大虎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把最後一抹笑意留在半空:“飄飄,我等著……你~”
李飄飄迅速把他手中最後一封信奪了過來,團成一團和著眼淚吃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快到別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等魏大虎的身體怦然落地,毛不經最先反應過來,他蹭的一下跳到魏大虎的身邊,蹲下身子搭上了他的脈搏。
一會兒抬起頭,指著李飄飄大罵:“你個壞女人,你殺了你孩子的爹!”
李飄飄仰天長笑:“他隻是個無賴,殺了便殺了!”
藍子柒看的簡直是目瞪口呆,她沒想到李飄飄真的能出手殺死魏大虎。
唉,看來,書中的李黛眉做反派是有道理的,攤上這麽個娘,不做反派反而可惜了!
李飄飄現在已經有些癲狂了,她散亂著滿頭黑發,趁著身上的白衣,白衣上鮮血點點,如夜間突兀出現的鬼魅。
艱難的寫出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