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錯過的淵源
閻王爺主動說了要黑白無常、牛頭馬麵的命，它們四個也清楚閻王爺的行事風格，知道自己這一次或許是躲不過去了。幾個人也沒有打算要逃跑或者是對抗。
黑無常沉聲說了一句：“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我們瞎了眼，現在想來，最對不起的就是伏羲大人了。”
“伏羲大人…”牛頭悶聲說了一句，卻說不下去了。
它們四個在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伏羲，應該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過恐怕是已經晚了。
伏羲的殘魂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心中也是充滿了遺憾的。他當初對閻王爺是寄予厚望的，對它亦父亦友，最後閻王爺卻成為了他最大的敵人。幾個悉心教導的徒弟，也跟隨了閻王爺，在這個時代和它為敵，甚至還敢動手。
這種心寒的傷感，我無法體會，卻完全能夠理解。
聽到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提到了伏羲，閻王爺變得憤怒了起來，身上的黑氣彌散開來，強大的殺氣籠罩四周，冷聲說道：“既然你們不自己動手，那我就自己動手了。”
說完這句話，閻王爺也不停留，手上打出法訣，釋放出強大的力量，黑氣化成四條，分別向它們四個而去，準備一舉將它們拿下。
對閻王爺最了解的四個人，此時並沒有閃躲，任由閻王爺的黑氣將它們給纏繞了起來。
閻王爺控製著自己的身上的黑氣，直接穿透了它們四個的身體，毫不留情的將其殺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舍。
這可是跟隨了它無數年的人了，竟然都不足以讓閻王爺動情，簡直是令人心顫。
這個時候，白無常喊了一句：“閻王爺，你這樣做有違天道，天理不容，最後肯定會死在天道之下的。”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閻王爺聽到白無常的話，異常憤怒，瞬間洞穿了白無常的腦袋，直接將其泯滅，同時說道：“我又怎會畏懼著天道，我就是為衝破這天道而生，天道又能夠奈我何，我終要將這天踩在腳下。”
聲音落下，白無常沒有了生機，靈魂化成了一團純粹的魂體，浮沉在半空。
黑無常此時也喊了一句：“閻王爺，我也詛咒你，不得好死。”
聽到黑無常的話，閻王爺沒有再說什麽，手上一動，直接將它泯滅，變成了和白無常一樣的魂體。
之後，牛頭和馬麵也跟著喊了一句：“閻王爺，我同樣詛咒你，不得好…好…”
隻不過它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閻王爺先一步出手，直接給滅殺了，閻王爺應該也是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了。
牛頭馬麵的靈魂被洞穿，可是執念還在，竟然堅持著吐出了最後一個字。
“好…好死。”
最後，它們的結果也是兩團魂體，終究是歸於了永遠的黑暗。
我一直在旁邊看著，看著閻王爺將我的人都給殺了，現在又把它自己的人全給殺了，一個都不剩，完全是以毀滅一切為代價，來成全自己。像它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感情，內心隻有破壞和毀滅。
閻王爺將四團魂體凝聚起來，打出一個法決，將其匯入了越天橋之中，使其穩定在陰陽規則外麵那一段的橋體，以免在通過的時候出現意外。
一切平靜下來，我開口說了一句：“你將自己的人全都殺了，心中隻有自己，以毀滅一帶為代價，就算是得到了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就連和你最親近的人，都在死的最後一刻詛咒你不得好死，你以為自己會有好結果嗎？”
閻王爺聽到我的話，衝我喊了一句：“你給我閉嘴！成王敗寇，我成功了，那我就能夠得到一切，這天終究會被我踩下來，到時候我就會擁有一切。”
我衝閻王爺鄙夷的一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閻王爺又對我說了一句：“你不懂，不過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成功。”
這個時候，閻王爺又將目光轉向了一直未動的泰山老母身上，剛才泰山老母和閻王爺一番戰鬥，閻王爺將其重傷，而泰山老母就把自己的後事交代了，說是在這裏等著，閻王爺可以隨時來取它的性命。
閻王爺也說了，它肯定是要殺泰山老母的，而且準備將其和黑白無常、牛頭馬麵一樣，用來穩固越天橋的另外一端。
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死了，被閻王爺融入到了越天橋中，隻剩下一個泰山老母了，現在閻王爺就要對泰山老母動手了。
閻王爺開口說了一句：“老母，現在輪到你了，你是要我動手，還是自己獻上靈魂呀？”
麵對泰山老母，閻王爺依舊是比較客氣的。
不過閻王爺的話沒有得到什麽回應，泰山老母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根本就不理會閻王爺。
我一直感應得到泰山老母的氣息，很穩定，就像是在閉關修行，否則的話，以她現在的狀態，我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剛才發生了那麽大的動靜，出了那麽多的事情，大家都死了。泰山老母也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眼，著實令人奇怪。
我一直沉積在傷痛和仇恨中，沒有太過於注意到這一點，現在才察覺到異常。
閻王爺又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冷冽，道：“老母，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樣也要該句話吧，不說話也躲不過去了。”
我了解泰山老母，它可不是躲的人，肯定是出現什麽問題了。
泰山老母的氣息還在，不應該有問題呀，我心中也很是疑惑。
閻王爺身形一動，出現在了泰山老母的身旁，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觸碰泰山老母的身體。
在它還沒有碰到泰山老母的時候，忽然彈起來了一層異常的力量，閻王爺為之一驚，向後麵退了一步，身上的黑氣立刻護住身體。
不過泰山老母身上的這層力量並沒有傷害閻王爺，而相識某種特殊的法陣，碰到之後，就立刻顯化出來，而後還出現了泰山老母的幻影。
一個虛幻的泰山老母出現在本體的前麵，臉上帶著笑容，似乎真的能夠看到閻王爺。
“閻王爺，實在抱歉了，雖然你幫助我完成了我的心願，可是我答應你的事情做不到了，我無法等著你來殺我，我知道你留著我們的靈魂有用，所以我隻能是趁你不注意，將自己的靈魂毀掉，希望你能夠諒解。”
泰山老母的聲音落下，那個幻影也隨即消失了。
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泰山老母的氣息瞬間沒有了，剛才平和的生命氣息都是假象，是泰山老母用的秘法，為的就是蒙蔽閻王爺，以免它發現其中的問題，出手阻止，或者將她的靈魂變成鋪路石。
所以泰山老母選擇在暗中自行將靈魂毀掉，不留下一點東西給閻王爺。
我明白了泰山老母的意思，心中傷心的同時又感到敬佩，泰山老母果然是泰山老母，她還是站在我這一邊，和閻王爺對抗到底。
泰山老母氣息全無，身上所有的力量散去，盤坐在地上的身體顯化出了本體。
泰山老母是泰山精怪，她的道場我曾經去過，也見識過它的本體，是一尊石像。如今泰山老母也化成了一塊石頭。
這塊石頭通體黑色，材質奇特，上麵遍布著奇怪的紋絡，隱隱透著混沌的氣息，隻不過現在上麵布滿了裂痕，沒有了生機，隨時可能變成粉末的樣子。
閻王爺看到這塊石頭，身上的黑氣一陣抖動，忽然釋放開來，狀態很是不對，剛才對戰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閻王爺這樣的反應。
閻王爺看著泰山老母，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不可能，這不可能，竟然是你，是你，怪不得…怪不得我會對你親切，對你的感覺會不同，原來是你…不…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我不殺你…”
我還沒有見過閻王爺這樣失控，很是奇怪。
從閻王爺的話中，我隱約聽出來了，它似乎和泰山老母是相識的，而且很有淵源，所以冥冥之中有感覺，對彼此都很客氣。
之前它們見過麵，閻王爺卻沒有發現，現在看到了泰山老母的本體，它才有這樣的反應，問題應該是出在泰山老母的本體之上了。
一塊石頭，出自泰山之上的石頭，和閻王爺有淵源？
我心中一動，感覺這可能涉及到了閻王爺的身世隱情，當初伏羲對我說過，閻王爺出自混沌，這其中或許有些聯係。
“不！”閻王爺仰天長嘯。
它的力量引動了九州鼎，九個鼎碰撞在了一起，發出劇烈的響動，碰撞的片刻，一道光亮閃現，就像是雷電，落了下來。
我透過這一抹片刻地亮光，隱約看到了一幅混沌的畫麵。
一片蒼茫的混沌之中，到處電閃雷鳴，處處不安定。在一處普通的角落之中，有一團黑色的氣體，散發著微弱的生命氣息，在這種極度的環境之下，隨時可能被毀滅。
一道閃電降下來，剛好要命中它，它布置閃躲，在瑟瑟抖動。
忽然之間，一座山剛好落下來，將要擊中黑氣的雷電攔截了下來，而那一團黑氣也得以存活了下來。
那一座山很大，甚至要比昆侖山主峰還要龐大，不是這個時代所有的，但是它的形狀我卻感覺很熟悉，是一個放大版的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