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天譴報應
在我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滿足了活龍脈的要求，愛新覺羅家族不僅不會阻止我們，還會出手幫助我們，所以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我也是願意的。
袁壽誠瞪了我一眼，目光中似乎有些我看不懂的東西，然後語氣異常堅定地說道：“沒有辦法了！”
我看著袁壽誠，還是有些不相信，因為我感覺的出來，它這一次有些反常，好像是在刻意壓抑著什麽。
想到剛才袁壽誠對活龍脈說的那番話，我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
“袁前輩，一個月已經過去將近一周了，我們若是再不對老鱉精動手，時間就真的來不及了，如果你忌諱什麽天譴，那就交給我來布置法陣，我不怕天譴。”
剛才袁壽誠說過如果幫助活龍脈，我們就會受到天譴，我懷疑它是在擔心這個。
聽到這句話，袁壽誠果然有了反應，身上鬼氣很不穩定，瞪大眼睛看著我，說話也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你不怕？哼！我告訴你，沒有誰不怕天譴，有些東西不該存活於世，它們就是禁忌，如果觸碰到了禁忌，不管你是什麽道行，都會受到天譴和因果報應。”
袁壽誠的反應把我嚇了一跳，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看到從沒有如此激動過的袁壽誠，不知道它在這個所謂的“禁忌”上麵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我看的出來，它真的是為我好。
可當時我就是犯了混，也可能就是年輕氣盛，做事情欠考慮。
我看著袁壽誠，對他說道：“袁前輩，咱們的情況你應該知道，如果帶不回老鱉精的靈魂，我隻有死路一條。確實，我死了不算什麽，可一旦我死了，之前幫助我的那些朋友，他們會有無盡的麻煩，甚至被我的仇人殺死；我哥，我親哥也會死。”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有些激動，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我求你告訴我如何布置蒙蔽天機的陣法。”
袁壽誠身軀一震，看著我，好一會兒開口，問道：“你決定了？”
“嗯，決定了！”
“好，我可以教你布置法陣，但是所有的後果和代價都要你自己來承擔。”袁壽誠說道。
我還是點頭，道：“嗯。”
袁壽誠沒再說什麽，轉過頭去，狀態有些不對勁。
我也沒有再說什麽，走到石龍前麵，看著巨大的龍頭，說道：“活龍，我可以幫助你布置法陣，但你要先告訴我如何溝通你的靈氣到愛新覺羅家族。”
活龍脈回道：“你們人類說話往往是不算數的，所以我不相信你，等你布置完了法陣，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它信不過我，我也信不過它。
“你不相信我，那我怎麽能夠相信你呢？”我回道。
“我不會像你們人類那樣說話不算話的。”活龍脈隻回了我這樣一句話。
我立刻皺起眉頭，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這個時候，城隍爺走過來，輕聲說了一句：“它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的，你盡可以放心。”
我看了它一眼，它衝我點點頭，表示讓我相信它。
“好吧，我答應你，你在這裏等著吧。”我說了一句話。
活龍脈最後說了一句：“好，你們快點去布置法陣吧，我就等著了。”
說完之後，石龍雙眼上的異彩消失了，裏麵的那股龐大的力量也沒有了，它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將自己隱藏起來了。
我們從原路返回，不過大家心情都不怎麽好，誰也沒有多說話。
從天池出去之後，我和黃冬脫下潛水服，換上正常的衣服，而袁壽誠自己一個人坐在不遠處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黃冬走過來，湊到我耳邊說道：“二林，袁前輩是為你好的，其實說實話，我也不願意你和活龍脈做這個交易，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存在禁忌的，那些禁忌無論再怎麽強大的存在都不敢觸碰，因為那超出了陰陽之道，天理不容的。”
我心中一顫，看了黃冬一眼，這些東西應該是他在神農廟這段時間聽說的，肯定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我對黃冬說了一句，露出笑容，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黃冬點了點頭，拍拍我的肩膀，也不再說什麽了，不過用手指了指袁壽誠，意思是讓我過去說說，別把人家的好心當了驢肝肺。
我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每個人的情我都記在心裏。
從地府出來之後，袁壽誠確實對我很照顧，說起來，它和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我，剛才我也沒有問清楚，就那樣說話，也的確很不好。
我深吸一口氣，向袁壽誠那裏走去，一直走到它身邊，它都沒有看我，好像沒有察覺到我過來。
“袁前輩…”我喊了一聲。
袁壽誠沒有看我，卻傳出了沉重的聲音：“你知道西遊故事裏麵袁守城的原型是我，他當年算雨水的點數觸犯了禁忌。可你知道嗎，我當年也是做了一件觸犯了禁忌的事情。”
我聽到這裏，身體一震，看來我猜測的不錯，袁壽誠果然在“禁忌”上發生過事情。
它看向我，說道：“因為我當年做的那件事情，我們整個袁家都受到了天譴報應，特別是我哥，也就是袁天罡的父親，他當年為了保住我的命，受盡了苦難，被抽魂削肉，肉體被豺狼蟲獸吃了，屍骨不剩。”
這個時候，袁壽誠身上的鬼氣和氣息控製不住了，變得很激動。
因為鬼是不會哭，它們沒有眼淚，所以它們激動的時候，身上的鬼氣會失控，而袁壽誠如此變化，說明它很激動，難以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以至於最後，我們袁家就剩下我和天罡兩個人，而我最後成了這幅模樣，天罡也因為各種因果報應，至今還在地府受苦，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觸犯了‘禁忌’！”它最後說道。
我也明白了怎麽一回事，因為它親身經曆過這些事情，所以才會極力阻止我。而當我說了我哥之後，它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所以才會鬆口。
雖然它沒有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我也無法想象當年的情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件事情絕對驚天動地，給袁壽誠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否則都已經過了千年了，它不會如此放不下。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旁邊，過了好一會兒，袁壽誠自己平靜下來了，身上的鬼氣和氣息漸漸穩定了。
“蒙蔽天機的法陣需要擁有生命的活人才可以布置，我雖然不再怕天譴報應了，可是我這個樣子根本就無法動手，所以還是要靠你自己。”袁壽誠說道。
我點點頭，回道：“我知道了。”
“小子，既然你自己決定了，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了，你的命理超乎常人，剛出生靈魂就能夠還陽，有著陰緣之命，說不定真的能不受天譴報應。”袁壽誠站起來，看著我安慰道。
我也明白這裏麵的凶險，心裏也真的有些害怕這所謂的天譴報應。不過轉念一想，爺爺已經沒了，哥哥現在生死不明，報應也隻會報應在我身上，可我經曆了這麽多，現在還真就想和這所謂的天譴報應鬥一鬥。
袁壽誠離開了，我一個人在那裏站了很久，不過什麽都沒有想，腦子放空，隻是純粹的想靜一靜。
等我下去的時候，袁壽誠直接對我說道：“小子，過來，我告訴你一種蒙蔽天機的法陣，這個法陣是我們袁家祖上傳下來的法陣，不過我從來沒有布置過，也沒有見過，所以隻能告訴你其中的原理和陣基，其他的就要你自己來了。”
我彎腰道謝，說道：“多謝袁前輩了。”
黃冬和城隍爺在旁邊，也沒有打擾我們兩個，而袁壽誠則是開始給我講解這個法陣的原理。
這個法陣並不是尋常法陣，不需要什麽普通法器道具，法陣裏麵還蘊含著風水學說，需要的是山水之間的天地自然之力。
其中有很多地方我根本不理解，因為我所涉及到的知識麵還是太少了，麵對這種千百年前的玄妙法陣，實在顯得有些無力。
不過袁壽誠也沒有不耐煩，從頭給我剖析，夾雜著將它的神算之術以及風水知識都講給了我，讓我收益匪淺。
一講起來，就沒有了時間概念，等我抬頭的時候，才發覺天邊已經出現了一輪紅日。
我有些尷尬的說道：“袁前輩，是我太笨了，現在還沒有弄明白這個法陣的一半。”
僅僅是這一個法陣，就讓我清楚認識到了自己，雖然靠著魂火能夠不弱於很多道行深的老人，可是真要是比起閱曆，以及一些陰陽知識，我還是差得遠。
袁壽誠搖搖頭，道：“不不，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天才，你對於算術已經風水的掌控，有著我從未見過的天賦，好像你生來就是為了這些。當年我為了弄明白這個法陣，被我爹關了整整一個月，才吃透了，當年我在家裏可是公認的天才，現在和你比起來，我都有些臉紅了。”
我不知道袁壽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有這麽一個台階下，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既然天亮了，咱們去那個山洞裏吧，我今天給你講透了，你自己再琢磨一兩天，應該就差不多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回去找愛新覺羅家的人，準備一些東西，然後開始布置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