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他們怎麽來了
雖然赤鳳長公主應該已經知道端木燁也來了,但知道和親眼看到,畢竟不同。
唐子涵和唐子玲穿著玄武國的衣裳,沒有佩戴赤鳳那渾身的銀飾。
唐子涵一襲月白錦衣,玄紋雲袖,俊美的麵容略帶冰冷,鳳眸暗沉,銳光初現,看著比上次見成長成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了。
唐子玲穿了一襲芙蓉色廣袖窄腰宮裙,裙上暗金線繡著蝴蝶戲花圖案,纖腰盈盈一握,眸中卻帶著輕愁。
看樣子,在玄武國京城受的打擊不小,整個人沉穩內斂的不少,一點兒也沒原來高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樣子。
唐子涵和唐子玲是來找淩飛飛的,沒有問端木燁的事。
淩飛飛指了指椅子,“兩位請坐。”
“多謝越王妃。”唐子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撩袍坐下,優雅閑適的整理著袍子。
唐子玲在淩飛飛麵前碰壁太多,神色有些不好看,拉著臉坐下,並不說話。
淩飛飛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問道:“傳話的人說,你們知道楚襄的藏身地?”
唐子涵道:“我們隻知道前聖女在邊城附近的幾個藏身地。”
淩飛飛挑眉:“說說看。”
“隻是……”唐子涵微微猶豫。
唐子玲卻直接道:“在玄武京城,越王妃可沒少給我臉子,更沒幫我什麽。可見我們的關係並不好,沒有道理無償告訴你吧。”
淩飛飛眸中精忙一閃,冷聲道:“你母親吃我的藥可一分銀子都沒付!”
唐子玲一噎,強詞奪理道:“那是我們無上皇讓你做的。”
淩飛飛冷嗬一聲,道:“既然如此,兩位請找個涼快地兒呆著去,本王妃還不想聽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給我挖坑呢。”
唐子玲氣的不行,猛地站起來,“走就走!”
在玄武京城她受盡屈辱,沒道理來到她的地盤……附近,她還要受這窩囊氣。
“妹妹!休得無禮!”唐子涵喝止住她,站起來給淩飛飛施禮,“越王妃息怒,我這妹妹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
淩飛飛探究的望著他,這小子,也是個奸猾的,怎麽剛才不阻止,等唐子玲說完了他才蹦出來。
不過,淩飛飛吃軟不吃硬,也想知道楚襄的藏身之地,就道:“你有什麽條件擺出來吧,若是合理,我們就做這個交換。”
唐子涵笑道:“我們沒什麽條件,畢竟越王妃曾經無償給家母治病,現在就將楚襄在邊城附近山脈裏的藏身地告訴你。”
“哥哥!”唐子玲急了,被唐子涵一個眼神製止。
淩飛飛眸子眯了眯,沒有條件,她倒是不相信他們了。
盯著唐子涵那分外真誠的眼睛,道:“那就謝謝了,請講。”
唐子涵拿出一張簡易地圖,上麵標了四個地方,還詳細的說明了這些地方的特點。
然後,就起身告辭。
唐子玲有些扭捏的看著淩飛飛,問道:“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你們去封地了,慕容家的人都留在京城嗎?”
唐子涵臉色一沉,“你瞎打聽什麽?”
說著,扯著不情不願的唐子涵往外走。
人家都無條件的告訴淩飛飛這麽多信息了,淩飛飛也不小氣,隔著窗子高聲說道:“慕容家一部分留在京城,一部分跟著本王妃去封地。”
唐子玲回頭,想問慕容慎言在哪兒,被譚子涵給扯走了。
兩人走到大街上,唐子玲才甩開唐子涵的手,怒道:“哥哥,你怎麽回事?你不問父親的事,也不讓我問……別人的事,怎麽能白白給她消息!”
唐子涵低聲道:“你看她一聽說我們要談條件的態度,就知道若是提父親,她一定會翻臉。
在她眼裏,一個強虜之末的前聖女和淩家、慕容家和越王的前程比,根本算不了什麽。”
唐子玲斂眸想了想,問道:“那咱們不交換便是,你為什麽還要告訴她?”
唐子涵淡淡地道:“結個善緣吧,畢竟血濃於水。而且,楚襄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危險。”
現在赤鳳長公主將那些反叛的事,都說自己受了楚襄的蠱惑,沒想到楚襄有反叛之心,才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赤鳳長公主也在追殺楚襄,免得她泄露自己的更多秘密。
司劍在人群裏一閃,跟了二人一段路程,看著他們進了一間客棧,就返了回來,將二人的對話稟報給了端木燁和淩飛飛。
淩飛飛看向端木燁和封瑾瑜,“你們覺得他們的話有幾分可信?”
端木燁曾經帶人將邊境的山脈考察了遍,封瑾瑜在此為官一年多,了解的也不少。
端木燁看著地圖,道:“可信度很大,我們去看看。”
封瑾瑜感歎道:“大山大川真是變化萬千,竟然有這等隱秘的地方。”
端木燁點了點地圖上的一個地方,“先去這兒看看,這兒的大溶洞比較多。”
於是,淩飛飛和端木燁帶著司劍幾個心腹出發了。
當然,端木燁一走出眾人的視線,就進了空間做奶爸。
到了那處溶洞附近,竟然發現,溶洞裏有不少人在活動,有男有女,都像是有伸手的樣子。
尤其是女子,外麵雖然穿著百姓的衣裳,但腰背挺直,氣質不俗,行走間,可以看到裏麵穿著白衣呢。
仔細一聽,有說赤鳳話的,有說邊城話的。
淩飛飛將端木燁從空間帶出來,道:“這聖女的魅力還真不巧,竟然發展了不少邊城附近的人。”
司劍問道:“王爺,赤鳳國人殺無赦,那玄武國人呢?”
端木燁想也不想的道:“叛國著,殺無赦,誅九族。”
淩飛飛:“……”
好吧,她還是不能坦然接受這個時代的規則。
在淩飛飛走神間,端木燁已經將一個藥粉包扔了過去。
司劍一枚暗器打過去,紙包破裂,一些藥粉撒在洞口附近的石頭上。
洞口站崗的男子聽到動靜,警惕的到處看,“什麽東西?”
樹木葳蕤、草木蔥鬱,密密匝匝的什麽都看不見。
另一人也看了看,道:“鳥類飛過吧。”
剛說完,兩人晃了晃,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