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我不是細作
唐子玲臉朝下,被扔進了雪地裏,啃了一嘴的雪。
一個翻身跳起來,“呸呸!你幹什麽?”
慕容慎言一個連環掃堂腿,將唐子玲給撂倒在地,一腳踩在她的胸膛上,冷笑一聲,道:“你不是啞巴嗎?裝啊?再給小爺裝啊!”
“咳咳咳……你放開我!我不是細作!”唐子玲被踩的要吐血了,被踩到胸部,羞憤難當。
慕容慎言冷聲道:“不是細作,幹嘛裝啞巴?”
唐子玲也怒了,“我樂意!”
說著,一手抓住慕容慎言的腳腕一拽,同時另一隻手就是一個猴子摘桃。
慕容慎言心中一驚,抓住她要摘桃的手,一提,一轉,就把唐子玲摁趴在雪地裏。
一隻腳又踩住她的後背,冷嘲道:“好陰毒的小潑婦!”
唐子玲的臉被摁在雪地裏,掙紮著抬起頭來,沾了一臉的雪,“你才是小潑婦!若不是我中毒受傷,你不是我的對手!”
慕容慎言嘿嘿一笑,道:“所以啊,我趁你傷要你命啊!”
說著,抓著她手腕的手往上一抬,她就疼的尖叫出聲。
突然,她眸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緊接著就是震驚。
努力轉著脖子,看著慕容慎言道:“你這幾招兒是誰教的?”
“管的著嗎你!”慕容慎言踹了她一腳。
“噗!”唐子玲被踢得吐了一口血,但還是關心一個問題,“你剛才用的這些招數是誰教你的?”
慕容慎言心中一動,啐道:“不要臉的細作!別耍花招兒!”
他這些招數,是在島上時,跟淩雲霄學的。
難道這個女子認識淩雲霄?
唐子玲又疼又怒,側臉趴在地上,虛弱的道:“我不是細作!”
慕容慎言又踹了她一腳,“那為什麽裝啞巴,為什麽說玄武話這麽生疏?”
端木燁慢條斯理的吃了飯,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慕容慎言踹唐子玲。
麵無表情的問道:“怎麽回事?”
慕容慎言道:“王爺,抓住了一個細作,應該是赤鳳人。”
唐子玲認識端木燁,忙道:“越王,是我,我不是細作,我是來找越王妃求醫的。”
端木燁定睛一看,披頭散發,一臉的血,五官有點兒眼熟,“你是何人?”
唐子玲道:“我是唐子玲,赤鳳長公主的二女兒!赤鳳國的郡主。”
端木燁眸子眯了眯,自己的人追殺她,阻止她進京,讓她跑了,沒想到自己撞上來了。
不過,這劍河縣縣衙耳目眾多,明著露麵,就不能弄死她了。
淡淡地道:“證據?”
唐子玲臉色一白,這是裝不認識了?
忙道:“我遇到刺客,行禮都丟了,也跟下屬走散了。”
見端木燁眸中殺機一閃,趕緊道:“但我母親在玄武國京城有人等著在越王妃手裏取藥,他們可以證明!越王妃見過我,應該還記得我。”
若是淩飛飛也裝不認識,那她也沒辦法。
端木燁對慕容慎言道:“你抓的人,交給你了,現在就當細作關押。等押回京城確定身份後再說。”
慕容慎言從怔愣中回神,道:“是!”
這女子竟然是姑父跟赤鳳長公主生的女兒!
怪不得,剛才問他的招數是誰教的。
她不會因此懷疑他與淩雲霄的下落有關吧?
幸好自己和慎初去島上去是保密的,應該不容易查到。
性情有些複雜,蹙著眉頭,將唐子玲拖著走了。
直接拖到了縣衙的牢房,找了一間還算幹淨的,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了進去。
唐子玲以平沙落雁式落在地上,“砰”的一聲,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趴在地上,摔的眼冒金星。
幸好她抬著頭,不然臉得被拍平了。
等唐子玲緩過勁兒來,慕容慎言已經讓人關上鐵門,在鎖門了。
她忙坐起來,冷聲問道:“你不能走?”
慕容慎言眸色微冷,“怎麽?還想挨揍?”
唐子玲問道:“你剛才對付我的那幾招,是誰教給你的?”
慕容慎言冷聲道:“我慕容家的子弟都會,這很稀奇嗎?”
唐子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審視著慕容慎言,抿唇不語。
父親是淩雲霄,曾是慕容大將軍手下的將領,是慕容家的女婿,會這些招數不足為奇。
慕容慎言眸光閃了閃,轉身而去。
唐子玲看著空蕩蕩的牢房,一陣陣疼痛襲來,不知是心痛,還是身上的傷痛。
想起薨逝的齊王,心如刀鉸,淚水流了下來。
還想著,趕緊找淩飛飛給母親拿了藥,趕回去參加齊王的葬禮呢。
現在看來,連他最後一麵也看不到了。
想到此,悲從中來,雙手捂住臉,嗚嗚哭了起來。
“母親,來救我啊!”
“齊王,你一路走好啊!”
“父親,你在哪裏啊!嗚嗚嗚……”
“父親,對不起,女兒以前總是對您不敬,請您原諒女兒!女兒知道錯了!嗚嗚……”
“父親,您回來吧,沒有了您的家,根本就不是家了!父親,女兒好想你!好想你!嗚嗚……”
突然,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停住哭泣,朝牢房門口看去。
隻見,牢門打開,慕容慎言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床被子。
二話不說,將被子扔到唐子玲的頭上。
唐子玲手忙腳亂的將被子扯下來,慕容慎言已經走了。
她嫌棄的看了看被子,聞到一股臭味。但現在她別無選擇,不然這天寒地凍的,非得凍死不可。
牙一咬,將被子往身上一裹,躺下就閉上眼睛。
端木燁將唐子玲的事,飛鷹傳書給白簡兒,讓她加小心。
慕容慎言也給白簡兒寫信,畢竟唐子玲和白簡兒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還是來找她的,應該說一聲。
淩飛飛收到端木燁和慕容慎言的信時,已經到了子時了。
看了信,兩人寫的內容差不多,就放到一邊不管了。
以前還擔心,赤鳳公主會因藥的事跟她過不去,甚至將她擄走。但現在韓非墨在這兒,一定能震懾住他們。
翌日一早,淩飛飛就讓人將住在前院客院的韓非墨請過來吃早飯。
坐下還沒吃,淩飛飛就問道:“唐子玲,是死是活你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