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都是他殺的
二人一路躲過後院巡夜的婆子和前院巡邏的侍衛，到了四爺住的朱林齋。
顧名思義，院子裏種了好幾種竹子，頗有意境。
隻是，竹子雖然雅致，但都高大茂密，不免擋住光線，就顯得陰冷了許多。
長風帶著淩飛飛進了淩克的臥室，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前，將床帳攏了起來，用一邊的銅鉤掛好。
淩克躺在床上，緊閉雙眼，氣息綿長。
長風輕聲道：“三小姐，要不要掌燈？”
淩飛飛道：“不用，都傷了這麽多年了，從外表看不出什麽來，我摸一下就行。”
長風點頭，輕輕掀開淩克身上的被子，露出他的長腿。
輕聲解釋道：“左腿傷到了膝蓋，說是膝蓋骨碎了。右腿傷到了小腿骨，因為耽誤了救治，使不上力氣。”
淩飛飛輕輕捏著淩克的腿，同時啟動係統自動掃描診斷功能。
“他的肌肉沒有萎縮，保養的很好，經常按摩嗎？”
長風道：“屬下每天早中晚都給他按摩，以疏通經脈，隻盼著有一天他能站起來。”
淩飛飛道：“你做的很好，幸虧有你按摩，不然肌肉萎縮了，他的腿好了也無法走路。”
長風精神一震，激動的問道：“三小姐的意思是四爺的腿還能治好？”
淩飛飛檢查完，將被子給淩克蓋上，才很確定的道：“能治好。”
“啊？！”長風又驚又喜又不可置信，懷疑自己聽錯了，“可是……看過許多大夫，他們都說四爺的膝蓋骨都碎了，無法複原。
小腿骨醫治的太晚了，已經長好了，已經無能為力了。”
淩飛飛自信揚眉，“別的大夫是別的大夫，我是我。我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真的？！”忽地，淩克如詐屍一般坐起來。
嚇的淩飛飛驚叫一聲，跳到長風身後。
長風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慌張的道：“四四四爺，您沒睡著？”
淩克冷哼道：“我腿殘，眼不瞎，舌頭沒廢，你的伎倆，還騙不過我！”
“四爺恕罪！”淩克忙單膝跪地請罪，“三小姐救了貴妃，救了屬下，還能一顆藥丸把三少爺毒啞，城裏的名醫和宮裏的太醫都解不了那毒。
所以，屬下覺得三小姐有真本事，才鬥膽將您迷暈，請她來看看。”
淩克沒搭理他，看向淩飛飛，問道：“你說能治，用何方法？”
淩飛飛道：“左膝蓋骨我會給你換一個假膝蓋骨；右腿比較麻煩，要敲斷了重新接。”
“假膝蓋骨？”淩克和長風都是聞所未聞，有些驚訝。
淩克問道：“是……用死人的膝蓋骨替換嗎？”
淩飛飛淡笑道：“不是，是用我師父鬼醫聖手發明的一種特殊材料，也不是將你的膝蓋骨全部替換下來，而是將碎裂不能用的部分代替……”
見二人還是不懂，“有紙筆嗎？”
“有！”長風點上蠟燭，拿來筆墨紙硯，並為她磨墨。
淩飛飛拿起筆，在紙上畫出淩克膝蓋骨現在的情況，道：“你膝蓋與韌帶相連的部分沒有傷到，我們隻需將假膝蓋骨的這部分切下去，用特製的螺絲釘將兩部分固定……”
結合圖紙講解，淩克和長風聽的很明白。
長風驚喜的兩眼放光，“那豈不是，換假膝蓋骨，比斷腿恢複的還要快？”
淩飛飛點頭，道：“當然，但任何手術都有一定的風險，成功率不會是十成十。”
長風眼睛裏的光立刻黯淡下來，“那，我們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我治！”淩克自己卻非常痛快。
長風道：“可是，萬一……”
淩克冷聲道：“還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嗎？大不了繼續坐輪椅。”
淩飛飛也很痛快，“行，找個時間，先將你的右腿敲斷重接。”
長風臉色一變，道：“那很痛的，能不能先換膝蓋骨啊？”
淩飛飛道：“準備假膝蓋骨需要一段時間，怎麽也得兩個多月。”
義肢、假體等器材，等空間係統升到二級才有權限兌換，等治療瘟疫的藥物賣出去，兩個多月差不多能攢齊升級的積分。
淩克道：“聽你的！明晚就治。”
這話說的，頗有殺伐決斷的大將風範。
長風鄭重道：“不過，請三小姐保密，若是有人知道四爺的腿要好，恐怕你和四爺的性命都會有危險。”
淩飛飛道：“我明白！”
事情說定，長風送淩飛飛回了青草堂。
到了青草堂外，他吞吞吐吐的道：“三小姐，您可有一種，咳咳，那個，通過男女之事傳給對方的毒藥？”
淩飛飛挑眉：“你要殺人？”
長風冷聲道：“我要幫四爺報仇。”
淩飛飛斂眸，“殺誰？左丞相劉大人？”
長風道：“他是十年前的吏部尚書”
淩飛飛一驚，“你們都知道了？高將軍和謝大人是你殺的？”
長風點頭道：“那晚你去看薛姨娘，鐵蘭都聽見了。此等滔天仇恨，若是不報，枉為人子人女。
四爺行動不便，但屬下好手好腳，三小姐難道不想為大夫人報受辱之仇？”
淩飛飛輕歎道：“怪不得高將軍和謝大人死的那般奇葩。”
她當然想殺了那幾個人渣，但無奈她現在能力有限，想先恢複慕容馥兒的名譽，其他慢慢來。
長風道：“旬陽王已經回京了，他與那姓劉的都很狡猾，吃喝用都非常小心，不容易下手。
但是他們都好色，屬下覺得可以從他們的女人身上下手。
從別人那裏弄毒藥，屬下不放心，一旦走漏風聲，會給四爺惹禍上身。”
淩飛飛捏著下巴思索道：“通過那事兒，用男人給女人下毒容易，畢竟要在女子體內留東西；但用女人給男人下毒，有點困難，而且效果很慢。
讓我想想，明晚給四叔治腿的時候，給你答複。你的傷還沒好，最近不要輕舉妄動。”
長風道：“屬下明白！”
淩飛飛回了房間，天都要亮了，就進了空間休息。
睡覺少，翌日一早起來，就真的挺沒精神的。
主仆幾人出府，倩竹和倩梅去牙行，淩飛飛帶著碧玉去尚書院。
可到了尚書院，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尚書院提前放年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