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是很重要的人
沈蓧的字很好辨認,潦草時九鬼亂跳,要認真寫就很神奇了,可以去找個在石頭上刻正楷的活。
這句咒心顯然是用心刻下來的,頗有幾分顏筋柳骨的世家風韻。
但在這樣詭異的地方,刻下這句祈願的準提咒,沒人能靜下心來欣賞字體美感,隻想知道破朔迷離的原因。
林暮雪摸了摸石壁,這行字刻得很深,不難想象到沈蓧當時拿匕首刻字時,麵上是怎樣死寂的絕望。
“假的吧!小老大居然也會求神拜佛?這可真——”付景城“真”了半天也沒真下去。
沈蓧:“……”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林暮雪很想對沈蓧此刻的表情做一個閱讀理解。
“的確是我刻的。”沈蓧的目光落在那個標記上,“但這個標記有點久,不是我的手筆,或許是沈家的人。”
謝淮手中的光掃過去,緩聲說:“這個記號很粗略,看來對方時間倉促,但又必須得刻記號提醒後來的人。依你看,他想表達什麽?”
“危險,或者有重大發現。”沈蓧盯著那個標記看了很久。
林暮雪身上的傷痕還在疼,這會兒嚇得一愣,“危險?就一個佛洞能有什麽危險?”
付景城聳肩,“除非第二次來,否則誰知道啊!”
話音剛落,忽然看向沈蓧。
既然這行字是沈蓧親手刻下的,那應該對這個地方有所了解吧?
沈蓧無情打破他的希冀:“想不起來了。”
林暮雪試圖幫她回憶:“你再想想,會不會和很重要的人有關?比如,家人,朋友?”
“……”沈蓧低頭細想了好一陣,“忘了。”
要說對她很重要的人,潛意識裏應該存在一位。
可惜她怎麽深想,關於那個人的事情,腦海裏一片白茫茫。
一旁穿著黑色羊絨大衣的謝淮目光微動,注意到沈蓧脖子上的那條圍巾,輕“咦”了一聲:“我好像……”
“好像什麽?”付景城從石頭上起身,慢悠悠走過來。
說起來,他從小就跟著謝淮混,對他的生活圈不了解八分,也有六分了。
自從淮哥出走了一年回來,他好像變了一些,又好像沒變化,唯一確切的改變就是——
他對沈蓧這位未婚妻的態度很奇怪。
明明隻是協議婚姻,卻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很在意,要說喜歡到什麽份上,以他這麽些天的觀察來看是真沒有。
就跟矛盾的結合體一樣。
“好像在哪兒見過這條圍巾。”謝淮看了那條紅圍巾許久,終於出聲。
沈蓧麵色如常,淡淡嗯了一聲,被某個佛像吸引了注意。
她轉身要過去,然而,謝淮盯著她的臉沒有挪動腳步。
“……勞駕,讓一讓。”沈蓧腳步一頓。
謝淮側身讓開一條道,背對著她沉默片刻,突然偏頭說:“這位小姐我很好奇。”
沈蓧扭頭:“怎麽了。”
“你脖子上這條圍巾,是不是印著X的字母?”
付景城吃驚得打火機都掉了,“淮哥,那不是——”
沈蓧沒怎麽注意過,奇怪地看付景城一眼,把圍巾解下來,垂眸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