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也太逆天了吧

  今年的寒假格外漫長，足足有兩個月。


  林暮雪看著雪花一樣的卷子，頭都大了，眼珠咕嚕一轉，狗腿子似的給沈蓧捏肩捶背。


  “蓧蓧，你能不能幫我分擔一下，我的痛苦？”


  沈蓧喝了一口礦泉水：“如果是讓我幫你做試卷，趁早死了心。”


  “太殘忍了你。”林暮雪哭唧唧地去做題了。


  做到一半，一個厚厚的黑皮筆記本丟了過來。


  林暮雪翻開一看，“這是什麽？”


  數學客觀題技巧、英語攻略、物理和生物大題總納……


  林暮雪一臉迷醉。


  居然是沈蓧歸納的硬核知識點！

  看到縝密的出題人心理分析，林暮雪不敢相信，沈蓧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也太逆天了吧！”


  沈蓧冷淡地看她一眼：“你學知識是為了什麽？造福人類？教書育人？”


  林暮雪不假思索：“當然是對付考試了！”


  “既然目的是拿高分，怎麽輕鬆就怎麽來。”沈蓧擰好礦泉水的蓋子，垂下眼睫，輕聲說，“不需要和我一樣。”


  林暮雪繼續往後翻。


  一些晦澀難懂的點，在沈蓧的筆記裏就跟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細致和精妙的程度，連老師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為什麽沒有化學？”林暮雪翻了好幾遍，都沒看到有關化學的內容。


  沈蓧把空瓶子往垃圾桶裏一拋，“因為我討厭化學。”


  林暮雪：“……”


  天才也會有討厭的科目嗎？

  真是難以理解。


  下了一天的雪，到了夜晚，燈光映照下，路邊的雪堆泛著細碎的光芒。


  林暮雪吵著要請沈蓧看電影，沈蓧圍上紅色的圍巾，跟她走了出來。


  公交車上，林暮雪想起一件事情：“蓧蓧，你為什麽總是圍著這條紅圍巾？”


  當初林嘉良帶她回家那一天，她也是像現在這樣，圍巾掩住下巴，眼神空蕩蕩的。


  這條圍巾，她一直沒丟掉。


  “記不清了，總覺得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沈蓧勾住圍巾的邊，把它掖到大衣裏，神色淡漠。


  林暮雪：“會不會是什麽人送你的？”


  沈蓧清淡的目光掠過公交車玻璃往外看，“嗯，或許吧。”


  有那麽一瞬間，她腦海裏閃現一張清俊的臉，映在玻璃的陰影上，眸光綿長。


  影視城裏到處都是小情侶，林暮雪去排隊取票，“沈蓧，你喜歡喝什麽？”


  說起來，認識沈蓧這麽長時間，隻見過她喝白水，很少喝果汁或者奶茶。


  很隨意的問題，沈蓧卻陷入了回憶中，過了許久才回神：“礦泉水吧。”


  林暮雪以為她是舍不得花錢，兀自要了兩大杯楊枝甘露，提著袋子走過來。


  “說了我請你！”她揚著下巴，遞過去一杯。


  沈蓧輕掠她一眼，伸手接過來：“我嚐不到甜味，喝什麽都一樣。”


  “啊？”林暮雪呆了呆，“你嚐不到甜？為什麽？”


  她回想起之前某些細節。


  比如沈蓧給她買酸奶，卻給自己買水喝，再比如沈蓧喝苦澀的中藥，從來麵不改色……


  沈蓧把吸管紮進去：“幾年前被一種有毒的植物影響了味覺，吃什麽都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