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意外
一行人得了吩咐便退下了,見沒讓人伺候,完顏無忌便自告奮勇地擔起了她的下手,端茶夾菜,反而樂在其中。
這頓飯吃得極安靜,誰也沒有討論回斛國或者匈奴的任何事情,寧靜平和的讓伏惟君感覺好像在夢中。
雖然心無旁騖的時刻很短,那兩人都很舒心。
伏惟君沒有跟他一起回房,上樓之後說道:“我去看看哈桑否則還是不放心。”
完顏無忌掃了一眼哈桑的房門,低聲道:“早點回來。”
說完便轉頭進了房間,但並沒有把房門關上,伏惟君淡淡一笑,轉身往哈桑的房間走去。
雖說此次大夏的軍隊是為了護送哈桑回去,但雙方的士兵似乎還是有些間隙,就從這房間分布來看,便能看出一二。
大夏的士兵大多住在右手邊的房間,回斛國的侍衛人數比較少,全都集中在二樓左邊的房間。
她的腳步聲很輕緩,因為平時跟覃杉關係比較熟絡,因此並沒有打算讓人先去通報一聲,停在哈桑的房門前便打算敲門。
但她的手指還沒有落在房門上,便有一個黑影朝她撲了過來,伏惟君驚慌的後退一步還未反應過來,便有一把利刃朝她刺了過來。
整個驛站中都是他們的士兵,按理來說這樓上就像一個水泄不通的鐵桶,不可能會有刺客進得來。
但她此時就快要小命不保,沒有功夫再去深想這些。
她雖然及時後退躲開了致命的一擊,但那些又快又急,她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就當那劍要劃過她的袖口時一股力量拉住她的左臂,將她往後一帶,擋在了她麵前將那利刃一腳踢開。
這時候魏葉落跟景遲也趕了來,見此場景在完顏無忌踢開那個人之後,立即上前將那人扣在地上。
這一番動靜不小頓時驚動不少的人,許多士兵已經拔劍從房間走了出來,快步上前來護住伏惟君。
而他3的房間就在眼前,自然也將動靜聽得清清楚楚,房門很快便打開了他一出來便看到自己的侍衛被魏葉落和景遲按在地上,臉色頓時黑了。
“怎麽了?”他一腳踏出來皇室周圍一圈問向地上的那個眼巴巴看著他的侍衛。
“怎麽了?”魏葉落徑直看向他,挑著眉說道,“你手下的侍衛剛才差點用劍傷了長公主,你就在房裏,難道一點也不知情嗎?”
哈桑錯愕的看向伏惟君,連忙上前越過完顏無忌緊張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有沒有受傷?”
伏惟君原本以為剛才要傷她的人是個刺客,但沒想到是哈桑的侍衛,尚未來的及深想,便見到他這樣一副驚慌緊張的模樣。
這神情不似作偽,但為什麽他手下的人會傷人?
這驛站燈光明亮,難不成還能看錯了人?
“我沒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你身邊的侍衛會動手傷我。”伏惟君朝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無事,看向地上的侍衛說道,“你確定他的身份可信嗎?”
哈桑臉上有些尷尬,此時已經聽到動靜趕來的大夏士兵正將他們圍成了一團,聽說是回斛國的侍衛差點傷了伏惟君,看向哈桑的眼神便多了許多防備和敵視。
伏惟君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黃色一圈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的士兵,低聲對完顏無忌說道:“讓他們先回去吧,我看此時很有可能就是一個誤會。”
如果是存心要傷她,那這個侍衛隻可能是聽從了哈桑的命令,但是哈森怎麽會下這樣的命令。
完顏無忌一直凝視著哈桑,剛才差點要劃到伏惟君身上的那把劍被他踢得很遠,隻是那個場麵仍然存在他的腦海裏。
他不在乎這件事情是誤會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隻知道剛才伏惟君差點因此受了傷。
伏惟君將他沉默著不開口,便知道他心中有了芥蒂。
但這件事情還不清楚,現在這樣一群人圍在這裏,恐怕誤會會加深雙方的侍衛不和會影響到兩國的關係。
“無忌。”伏惟君拉了拉他的衣袖。
完顏無忌深吸了一口氣,依舊盯著哈桑說道:“使者就好好解釋解釋。”
他說完冷哼一聲,轉向那些士兵說道:“一個誤會,剛才使者的侍衛沒看清楚是長公主,所以才動的手,都回去。”
這個理由那些士兵聽了半信半疑,但畢竟完顏無忌都已經開口了他們也不敢逗留,稍微徘徊了一下便回了房間,
等閑雜的人都走完了,完顏無忌便目光沉沉的望向了哈桑,語氣微低:“現在總可以說說到底是什麽原因了?”
哈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伏惟君,沉默了片刻,臉上越發的內疚,終究還是開口說道:“因為我上次受到匈奴王的埋伏,所以跟在我身旁的這個侍衛便變得有些神經兮兮的,他自小跟著我為了保護我反應過激我也能夠理解,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會因此差點傷了長公主。”
完顏無忌神情冷淡:“你說的倒是輕巧,若是一時沒看清出手便算了,這走廊上燈光如此明亮,他看清了君兒的臉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這也是伏惟君沒有想明白的地方,所以她也緘默不言靜靜的等著哈桑的回答。
“他確實沒有見過長公主。”哈桑走過去將地上的侍衛扶了起來,說道,“你自己跟長公主解釋一下。”
那侍衛被按在地上也保持著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此時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染上的塵土,望著伏惟君說道:
“所有來見我們殿下的人都會通傳一聲,你沒有通傳,我當時一走神並沒有留意你的長相便出手了,我也確實不知道你是長公主。”
“長公主,並非是我刻意偏袒他,隻是我這個侍衛雖然武功不錯,但腦子卻比他同齡的人要簡單許多,我相信他並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哈桑內疚的說道。
伏惟君打量了一下那個侍衛,看上去確實是沒有什麽異常的,但他說話時的聽上去說得很是吃力。
而且他無論是對伏惟君還是對哈桑都不行禮,也沒有半點恭敬的意思,確實跟尋常的侍衛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