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刺殺匈奴王
洛嬈的牌位在祠堂最前列的一排供奉著,祠堂裏燭光明亮,整潔幹淨顯然經常有人來打掃。
伏惟君走近,清清楚楚的看著那牌位上刻著“愛妻洛嬈”四個字,心裏不驚一陣唏噓。
魏葉落將祭祀用的東西擺上台,也跟著她的視線往排位上掃了一眼,眉頭一皺卻沒說話。
他將燒好的香遞給伏惟君,自己也點了香拿在手上,靜靜候在一旁。
伏惟君上完香之後望著那牌位輕輕說道:“若是你還能看到,一定會很高興的。”
“人活著的時候不珍惜,死了再做這些還有什麽意思?”魏葉落將手上的香插好,冷淡的說道。
伏惟君看著明顯比其他牌位光滑幹淨不少的牌位,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年紀尚小有些事還不能領會,活著的人或許並不比死去的好受。”
她方才來時,心中仍有不忿,但看到這些伏景琛的所作所為心裏便隻剩唏噓,至少洛嬈的情意他是知道的。
這已經足夠他去回憶和懺悔的了。
所謂的值不值得,也隻有他們兩個自己心裏明白。
從祠堂裏出來,伏惟君已經沒有再去見伏景琛替洛嬈解釋什麽的念頭,這些件事他所有的處置都可以看出他的愧疚,真相如何,想必他比誰都要清楚。
正準備離開王府,一個眼熟的侍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神情十分焦灼,險些衝撞了伏惟君。
“仔細著些,差點衝撞了長公主不要命了?”魏葉落不滿的擋住他。
侍衛顯然沒想到會不留神差點撞上長公主,臉色更加灰敗連忙告罪道:“長公主恕罪,小人一時心急沒留心。”
伏惟君擺了擺手讓魏葉落退到一旁,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侍衛望著她想了想,咬牙道:“我家王爺方才跟匈奴王打起來了,還逼他立下了生死狀,誰也攔不住。”
伏惟君眉頭緊皺:“可知道是因為何事?”
“小人也不清楚,清晨有位士兵來過,不知跟王爺說了些什麽,他一離開王爺便提刀去了使館。”
侍衛心急如焚,“可匈奴王又豈是隨意招惹的?王爺這樣打下去,無論是輸是贏都逃不過夏帝的責罰,小人便想著回來請千憐夫人去勸勸。”
伏惟君想了想說道:“她現在身懷有孕,去那樣混亂的立法都有不便,你領著我去走一趟便是。”
侍衛猶豫了一會兒,立刻點頭道:“蔣公主若是願意去的話自然最好,小人這就前麵引路。”
伏惟君一路上思前想後,能想到伏景琛跟匈奴王交惡的事情,便就是那場比試,但伏景琛不可能因為一場比試便會如此大動肝火的提刀去找匈奴王。
她不由得聯想到冷夜所說伏景琛遭遇埋伏一事,若此事是匈奴王所為害死了洛嬈,那伏景琛的所作所為便合情合理了。
隻是伏景琛要是沒有任何證據要殺匈奴王,那麽此事一定是對他不利的,不僅是魚塘,更是與兩國之間的關係。
想通此節伏惟君便感覺急迫起來,隻希望伏景琛能稍微耐得住性子,等到她趕過去的時候。
但當她走進使館中,看到將一間屋子圍得嚴嚴實實的匈奴士兵時,便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她稍微靠近了一些,便被其中一個匈奴士兵嗬斥道;“你最好停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別扭的口音中帶著厭惡,魏葉落閃出身子站在一旁道:“這是在大夏境內,你憑什麽叫我停住?”
“葉落,先別惹事。”伏惟君想了想說道:“我是來找匈奴王的,有要事相商,勞煩通報一聲。”
那士兵冷眼斜著她:“找我們大王?現在想到要來貓哭耗子了?我們大王並不想見你們,也別想求情。”
伏惟君若有所思,明知故問道:“求什麽情?”
士兵陰沉沉的眼中怒氣騰騰:“你竟然還問求什麽情,你們大夏的祁王傷了我們大王,這筆賬等我們大王醒過來一定會一五一十的跟你們清算!”
伏惟君心裏一沉,事情比她預想的發展還要快,她麵漏驚訝道:“怎麽會這樣?是不是他們比武切磋時不小心傷到了匈奴王?應該是無心之失,現在匈奴王的傷勢如何了?”
剛才的情景士兵看得清清楚楚,伏景琛下手刀刀索命,如今聽伏惟君說是無心之失,登時氣得火冒三丈。
“好一個無心之失,他傷了我匈奴的大王,如今夏帝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們匈奴一個交代,否則此事絕不能善了。”那燕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她。
士兵一看到那燕便退下了臉上怒氣猶存,那燕盯著伏惟君:“我哥哥傷的有多重,那個大夏人就要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伏惟君平靜的看著她:“那燕公主不好奇為何祁王會突然之間對匈奴王刀劍相向?”
那燕公主冷哼一聲:“無非是賞菊會時他吃了虧,懷恨在心,找了個機會來謀害我哥哥。”
“那燕公主真是會說笑。”伏惟君笑道,“賞菊大會的比試祁王給匈奴王留足了情麵,故而說平分秋色,但你莫非真的看不出匈奴王當時處於下風?既然實際上是祁王贏了,又何來懷恨在心?”
那燕公主冷冷斜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麽?難道還是我哥哥故意受傷的嗎?”
“公主誤會了。”伏惟君仍是心平氣和的笑,“以祁王的武功還不至於需要匈奴王故意受傷相讓。”
那燕愣了一下,怒道:“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哥哥受傷還是他活該?你不來替你們大夏人認罪就算了,竟還敢嘲諷!”
“那燕公主莫急,我隻是想提醒匈奴王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是自己理虧在先,凡事就不要追究的太多為好。”伏惟君掃了一眼他們身後的屋子,不輕不重的說道。
那燕眼眸微沉,她的話如此意味深長好似知道些什麽,但他們行動如此隱蔽,她又從何知道的?
她囂張的神情微微收斂,沉聲道:“長公主有時間在這裏胡說八道,不如回去求求夏帝讓他對祁王從輕發落?但祁王的罪名可是刺殺匈奴王,若是處罰過輕恐怕不能平複我匈奴百姓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