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個人生平
被兩人認真的樣子感染了的伏惟君當即輕笑出聲,道。
“你們既然跟在我身後,我當然也會對你們的安全負責。赴湯蹈火就算了,可無論我讓你們做什麽,你們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去努力做到,否則便回影閣去吧,本公主隻要忠心且有能力的人為我做事。”
不等景遲回答,魏葉落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長公主放心,若我們二人身無長物,心思不定,又怎會被冷夜選中,送來您身邊。”
伏惟君點點頭,卻是先對著景遲說:“你們現在雖然已經脫離了影閣,但影閣內的情報網與人力,是否可以任由調動。”
景遲輕皺了眉,思索了片刻才回答:“冷夜現在執掌影閣,我雖與他相熟,卻也不能輕易調動人員或情報。若長公主你有什麽要求,都是需要請示的。”
伏惟君點了點頭。
因她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若是景遲回答她的不是這樣的答案,那就證明他們並未從影閣中獨立出來。
現下他們雖然無法如從前般輕易了解影閣內部情況,可隻有忠於她的人,伏惟君用著才放心。
“景遲,我要你想方設法混進四皇子府中,為我監視他的一言一行。若有不對,立刻來匯報。”
“魏葉落,我要你混進京都最大的兵器鋪中,為我查探兵器鋪的背後老板,是否為十一皇子祁王。”
兩人有些意外的對視一眼,卻還是堅定的接下了任務。
“還有一件事。”
伏惟君目光閃爍的看了一下二人,領著他們走向桌邊繼續說:“家底不幹淨的人,本公主也用著不放心。你們先把個人經曆與家人的住址,信息等寫在紙上。等本公主核實完畢後,便會讓公主府撥給你們的家人五百兩銀子,也算是本公主對你們的一點心意。”
魏葉落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後拿過桌邊紙筆揮手寫到:家父早亡,家母與小妹魏知秋住在嶺南,開著一家普通的裁縫店。在自己八歲父親亡故,家中周轉不開時,他意外的被一名師傅收在膝下教習武功。後師傅被影閣的人相中,他便也跟著進了影閣一直修習,為完顏無忌所用直至昨日。
匆匆幾筆,便將他二十餘年生平蹴就,鋪著在了宣紙上。
伏惟君拿起宣紙,輕輕的在空中揮了揮,晾了下筆墨後滿意的讀起來。
“嶺南?你母親與妹妹可是在大夏糧倉所處之地居住?”
魏葉落感激的看了一眼伏惟君後回答:“正是如此。冷夜也正是看中了長公主對屬下有恩。又知屬下身手不凡且雜知甚廣,才會讓屬下來到你身邊。”
“雜知甚廣?”
伏惟君眨了眨笑眼,好奇的問。
魏葉落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才回答。
“我從小便喜歡看各種奇聞異誌,後來進入影閣後被分到了製毒組,在學習製毒時,又因為我好奇心太重所以又學了易容,馴獸,總之我精力比較旺盛,所以能一心多用啦。”
看著魏葉落雖然年紀比景遲大,但似是更活潑的樣子,伏惟君含笑點頭,認可了他精力比較旺盛的觀點。
可當伏惟君視線一轉,卻發現景遲仍然站在原地,並沒有一絲要動筆的意願。
伏惟君有些不滿的看著眼前少年老成的景遲,將魏葉落的生平疊好,放置在了寬大的袖袍裏。
可當她已收好宣紙,景遲卻仍是未做出任何舉動。
伏惟君眯起水眸。
她倒是不相信,這才是他們的第一次會麵,景遲便如此明目張膽的便抗拒自己的要求?
伏惟君麵上沉靜的看向景遲,輕歪了腦袋,未著任何珠釵的青絲隨之微動。
“若是無法下筆,你自可回到影閣,本公主不會追究。”
可景遲聞言卻噗通一下跪在了伏惟君的麵前,皺眉,低聲道。
“我從小無父無母,流浪到十歲上亦沒有一件好衣服穿。後來餓暈在路邊時被影閣的人收養,從那時起我一心練武,隻想報效無忌公子。許是我素日出任務很是拚命,所以才被冷夜選中,做了您的護衛。”
話畢,景遲重重的對著伏惟君磕了個響頭,卻未抬起,而是悶聲繼續說:“屬下雖沒有父母可以讓長公主了解我從前生平,但我定會用這一生,來向長公主表明我的忠心。”
魏葉落雖與景遲同在影閣多年,但由於兩人分組不同,所以隻是見過卻不認識。
此番知曉了他的身世,心中莫名對他有些敵對的心思頓時煙消雲散。
“長公主,您不相信景遲沒有關係,但您總該相信冷夜的眼光吧。他挑來的人,怎麽會有問題呢?”
伏惟君當然懂得。
她從不擔心魏葉落與景遲本人會有什麽問題,她之前一隻擔心的,不過是擔心他們會是無忌安插在她身邊用以監視的棋子。
可如今看來,終究是她想多了。
這次,她願意全心全意的相信無忌,相信他的舉動,相信他。
伏惟君再也坐不住的扶起景遲,有些自責的說:“是本公主未思慮周全。你先起來,到時候把自己腦袋磕壞了該怎麽為我辦事?”
本來打算繼續磕頭的景遲一聽見伏惟君這樣說,立刻便起身行了一周全的禮數。
這技術恭敬至極。
伏惟君剛要繼續說什麽,門外卻傳來一行人的腳步聲。
她立刻拎著曳地裙擺小跑到窗邊一看,竟是夏帝攜皇後而來。
於是她立刻回頭,想讓景遲和魏葉落先躲藏起來,可這一轉頭卻讓她嚇了一跳。
廂房內此時已空空蕩蕩,隻餘她一人。
這速度……倒真是快。
伏惟君無奈的彎起嘴角搖搖頭。
隻是在夏帝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她立刻收起了麵上的所有情緒。
夏帝踏進房門,看向立在窗邊的伏惟君時,竟一晃神將她看成了寧貴妃。
從前寧兒與他生氣時,便會這樣麵若冰霜的站在離他遠遠的窗邊,不知在看向窗外的什麽。
那時候他總會莫名其妙的吃醋,總覺得寧兒是在思念著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