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反咬一口

  夏帝命人將月落帶回去之後,左孚命人審訊多次,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最後月落不堪酷刑的折磨,咬舌自盡。


  禦書房內,夏帝聽著左孚的回稟,卻並未直接讓人去富春宮抓了唐貴妃。


  倒是是曾經相知相許過的人,夏帝終究是給唐貴妃留了顏麵。


  他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做到什麽地步……


  伏惟君痊愈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盛京,據說解藥還是駙馬親自涉險去求來的。


  一時之間,幾人歡喜幾人憂!

  左孚一直在暗中調查寧嬪之死一案,沒有抽出時間去公主府看看伏惟君,聽說她已經痊愈了,心中歡喜。


  可異姓王府就不是如此了。


  甘舒正躺在軟塌上,韓奉被逼著在一側為她削水果,這消息才是一傳來,甘舒直接將手中的白玉瓷盤砸到了牆上。


  “她伏惟君莫不是真有老天庇佑不成!怎麽次次都能逃過詰難!我還就不信了!”


  “郡主,別動了胎氣,現在伏惟君還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呢,我們可不行在這時候去觸黴頭,容易惹禍上身。”跟在甘舒身側的丫頭勸說道。


  她好言相勸不僅沒得到甘舒的誇獎,反而還惹來了一頓謾罵:“怎麽,就你厲害不成?把本郡主當傻子?”


  “郡主,奴婢萬萬不是這個意思啊!”


  那侍女跪在地上,心裏卻是咬牙嫉恨,要不是自己身份低微,又怎會服侍在這麽一個主子身側,日日受她冷眼。


  “還不滾出去!”韓奉目光在那侍女身上流連了幾分,佯裝嗬斥,實則卻給那侍女挑了下眉。


  甘舒側身瞪著韓奉:“你倒是知道心疼下人!能不能有點用處,叫那長公主和什麽質子都快要騎到咱們頭上來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嗎。這來日方長,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韓奉將手中的水果遞上,敷衍的哄著甘舒。


  她方才發怒時那副猙獰的樣子,真是讓她原本就因為有孕而有些微微發福的臉,顯得更是不耐看了。


  韓奉簡直都不想將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書房裏,甘威亦是在不停的踱步,唐貴妃又傳信來,說是她安插在公主府的眼線被人發現了,隻怕是命不久矣。


  甘威開始有些著急了,自從夏帝對他產生了隔閡之後,他手中的兵力就開始被慢慢削弱。


  除了異姓王自己的軍隊,朝中的勢力幾乎與他無關了。


  現在唯一能靠的住的就是伏策,他必須在夏帝麵前表現一番,拿到部分兵權,才能為之後翻盤奠定踏實的基礎。


  伏惟君身中劇毒,完顏無忌竟然回到燕國去為他尋找解藥,可見二人並未因為先前的種種離心。


  若是伏惟君手中當真握著燕國的勢力,她和完顏無忌還有伏稷聯手起來,定會是他們最大的阻礙。


  唐貴妃在宮中做的那些小動作都不痛不癢的,對於伏惟君和公主府來說,不過是撓癢癢般。


  若是真的要讓夏帝冷落伏惟君,還得從別處使力啊……


  翌日,伏惟君起來之後,吃了頓飽飽的早膳,完顏無忌親自端上來喂的她。


  靈菱望著房間內的二人,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公主和駙馬的關係終於不再像先前那般了。


  墨玉離開王府之後,東殿未免顯得落寞了些,好在完顏無傾依舊整日過來搗亂,總要在伏惟君和完顏無忌身邊嘰嘰喳喳的吵鬧個不停。


  檀香被暫時留在了暗影閣,不許回府,至於為什麽,伏惟君並未多問。


  她已經趁著完顏無忌不注意的時候,問過了這幾天到底都發生了何事,聽聞解藥竟然是完顏無忌回燕國去取來的時候,伏惟君還有些小小的驚訝。


  畢竟這去了別國當質子的皇子,一旦回國,勢必要遭遇種種白眼,就算完顏無忌不說,她也能想到他回國之後的樣子。


  伏惟君心裏感激,前世今生,他都是那個總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的人。


  雖然……她摸不清完顏無忌心中的想法,亦是不知他到底還會不會對夏帝動手,至少眼下,他是救了她命的恩人。


  她身為大夏長公主,總不至於那般記仇,連救命之恩都不知謝意了。


  完顏無忌對她是有隱瞞,她不也一樣嗎?


  聽完顏無忌說,自己的毒是在唐貴妃的指使下,由月落下的。


  伏惟君微微頷首,卻知絕不會這麽簡單,如若是月落下的毒,又何須他完顏無忌跑回燕國去。


  聯想起最近都沒有看到檀香的身影,伏惟君心中隱隱的懷疑,這事兒應該是與檀香有關。


  但眼下的證據並不足以證明是檀香所為,所以她還不能貿然動手。


  無論是站在一個妻子的角度,還是長公主的角度,伏惟君都不希望這個女人繼續待在完顏無忌身側。


  她知道檀香對於完顏無忌來說很重要,但她的身份,卻不能在公主府和暗影閣久留。


  若是未來有朝一日,完顏無忌真正的心思被燕皇知曉,燕皇定是不會留下這個野心勃勃的十三皇子。


  伏惟君要保護完顏無忌,亦要守護大夏,檀香就必須死……


  但是那月落,確實是唐貴妃的人,即是不能動檀香,不如先去宮中會會唐貴妃。


  湖心亭鬧鬼一案,若是伏惟君沒猜錯,應該也是唐貴妃動的手。


  除了她,又有誰會拿寧嬪做文章呢?

  伏惟君在府中養了好幾日,身子才見好了些,臉上也恢複了往日的氣色。


  她與完顏無忌一同入宮麵聖,準備提著唐貴妃的事兒。


  冷夜跟在身後,還帶著一個……看上去奇怪的女子。


  可誰知那唐貴妃此時正在禦書房中,不知在與夏帝說些什麽。


  盛公公將伏惟君和完顏無忌先請到了禦書房一側的偏殿:“長公主,駙馬,你們先在此休息一會兒,這貴妃娘娘,還在禦書房呢。”


  說罷,盛公公又看了一眼了冷夜身後的婦人,瞅著有些眼熟……


  夏帝並未聲張自己已經知曉月落是唐貴妃眼線一事,唐貴妃倒是先來告狀了。


  她雖是被禁了足,但執意要出宮見夏帝,侍衛這攔也攔不住,但也不好動粗,隻能放她來了。


  唐貴妃在夏帝下了早朝之後就攔住了他,說是有要事稟報。


  “朕未記錯的話,你還在禁足當中吧,何事如此著急?”


  “皇上,臣妾想給你看個東西。”


  唐貴妃將手中的那封信給了夏帝:“您且看看,這是何物?”


  夏帝打開那封信,是左將軍寫給左孚的,看罷內容之後,那張威嚴的臉上已經有了怒色。


  “皇上,您也知道,我有位遠親一直在大理寺任職,恰巧那日送信的時候,左卿不在。這信便好巧不巧的落到了臣妾手中。我看這左將軍啊,還對寧妹妹有感情,這寧妹妹都已經去世那麽久了,他竟是還有覬覦之心!”


  唐貴妃見夏帝並未阻止她的話,便煽風點火道:“不知皇上聽沒聽過宮中的傳聞,說是這長公主,隻怕不是皇上您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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