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殺人未遂
"臥槽臥槽臥槽哦."項圖幹的事兒太讓金子生氣了,他除了臥槽之外,再也找不出什麽形容詞來表達他的憤慨，他忽然想起什麽，就問，”老大，之前女神的老公不是察覺到一些不對勁，所以帶著我女神更改了路線看嘛，然後你為此還專門做了一個程序，把那些追蹤程序都給殺死了啊！後麵我們也一直在跟蹤項圖的所有程序軟件，沒發現他有異常啊？”
“是的，我們的確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但就在剛剛，我利用技術手段看到了悅人集團董事長的賬戶，他少了一千萬，而項圖的賬戶卻是不多不少正好一千萬。”
“這就是個傻子都知道不可能是巧合啊！”金子立刻開始自我反省，“老大，我必須給你做深刻的檢討，雖然我一直在跟蹤項圖，但是我過於低估項圖的能力，我們的程序雖然在更新，但有可能項圖的程序更新的比我們更快，所以他的程序完全有可能避開我們的追蹤。”
“嗯。”蘇景明先應了一聲，證明金子的猜想完全正確，之後又問，“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金子完全懂：“這次我要讓他再也爬不起來，教會他老實做人。”
蘇景明說：“太輕了。”
這還輕？金子想了想，問：“要不那一千萬我讓他吐出來？”
蘇景明直言：“桐桐跟我妹夫差點被他害死了，隻吐錢還不夠，他是殺人未遂，情節十分嚴重，至少要判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金子立馬get到蘇景明的用意了，他說：“老大，我現在按兵不動，就裝裝樣子跟項圖鬧著玩兒好了。正好前陣子你帶我們編了一個新程序，我們還一直沒找到實踐的地方，這次正好可以拿來練練手。”
“嗯。”蘇景明說，“這次要是出了任何差池，你就收拾收拾從我公司離開。”
”老大放心，項圖這狗東西敢這麽對待我們，這次我不把他往死裏整我不信金……”
金子的話還在繼續，蘇景明就掛斷了電話。他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顧行舟，問：”你不怕死？“
“以前不怕，現在怕了。”因為知道蘇疏桐的美好，因為渴望跟蘇疏桐在一起，所以他怕了，他說，“如果不怕死，我就不會跟你攤牌。你要讓項圖繩之以法，我也會讓悅人重新洗牌。”
很好，顧行舟要做的事完全合了蘇景明的心意，他之所以當著顧行舟的麵跟金子打電話，就是想要證明他的立場，以此讓顧行舟跟他證明立場。眼下顧行舟已經擺明了態度，但還有一件事，不但成了顧行舟的心結，也成了蘇景明的心結，他說：“以前我不懂你，所以我認為你是庸人自擾，但是你連肇事司機都願意去救，我多少也能懂你為什麽一直願意背著罵名走不出陰影。那個罵你的人，那段折磨的記憶，你打算怎麽辦？”
一直籠罩在顧行舟頭上的陰霾，就這樣被蘇景明不動聲色的揭開了。
盡管顧行舟知道，蘇景明想要查他是輕而易舉的，也知道蘇景明對他的過去了如指掌，但他清楚，蘇景明一直都很尊重他的選擇，所以他以為，蘇景明永遠都不會提。
“為什麽他死了，你還能活著回來？”
“行舟，我知道你你個好孩子，你就跟我說句實話，他……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我，不是……”
那一場瓢潑大雨，把少年的身心都淋了濕透。
“你為什麽不去死！你去死啊！”
“你這個畜生，呸！你連畜生都不如。”
絕望的張姨一把將少年推到在地，先是用力扇他的臉，手上扇累了，就起來用腳踹他。
“你這個畜生，畜生！”
少年看到張姨臉上全都是淚……
那場大雨裏，除了用冷漠跟質疑的眼神看著他的那些大人們，還有謾罵跟毆打。
那些無論怎樣努力都不見半點光明的過去，讓顧行舟終究是輕聲一歎，眉眼微微低垂了幾分。
“如果不是桐桐夾在中間，我根本不會提這一嘴。”蘇景明以為顧行舟在猶豫，就說，“如果無法理清那段過去，那個人就會像烏雲一樣照在你的頭頂，以前你是一個人，如果你願意過這樣的生活，那外人也沒權利去幹涉。但是現在你跟桐桐在一起，你如果一直在烏雲底下，那麽跟你一起生活的桐桐也會跟著有陰影。這一點，我相信你心裏十分清楚。”
顧行舟微微頷首，他問：“我要怎樣處理，你才覺得安心呢？”
蘇景明說：“你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就好，我沒資格評頭論足，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讓我感覺到桐桐有危險，我會強烈反對你們在一起。”
“我明白。”顧行舟說，“我會把事情處理好，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關於那段過去，蘇景明知道顧行舟有多難。一個出版界響當當的大人物，一個明明在新媒體時代擁有絕對話語權的男人，卻因為愧疚跟自責，始終不肯站出來為自己辯解一句。明知道對方就是一顆隨時都可能引爆的炸彈，但顧行舟卻念著舊情任由其折磨著自己……要說蘇景明對此一點都不惋惜，蘇景明自己都不信。蘇景明歎了一口氣，說：“隨便你吧。”
知道顧行舟言出必行，蘇景明也不想把人逼的太死。眼下目的已經達到，他也沒必要在這種沉重的話題上繼續，他話鋒一轉：“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發現肇事司機不對勁的？”
顧行舟：“我遊回大海裏的時候，發現主駕駛的車窗是開著的。既然車窗是開著的，那麽他隨時都能從窗戶裏遊出去逃生，但他卻選擇被溺死。”
蘇景明：“那也有可能是肇事司機出車禍時在抽煙，所以把窗戶打開了。但丁字路口突然刹車失靈，所以導致了車禍。”
顧行舟：“你的思維才是正常人的邏輯，但如果你跟我角色對調，假如一直有人在你身邊罵‘你為什麽不去死，總有一天我要弄死你。你等著吧，你遲早都得死在我手裏。’有一天，當你真的差點死掉，你第一個反應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