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追尋
“小婉,我們到了,別害怕,姐保護你。”
從飛艇著陸到第八區的機場後,卡莉娜便將董婉護在了身後,順著手機上地圖的指示緩緩前進著。
董婉聞言也順從地跟在了卡莉娜身後。
“據小秋所說,他隻聽那個叫雙魚星靈的星靈族說,現在在第八區裏的星靈族,應該是巨蟹星靈。”
卡莉娜回憶著之前藍亦秋曾說起過的、與雙魚星靈的那次奇遇。董婉卻直接說道:“莉娜姐,我們的情報上就說這裏有巨蟹星靈啊。”
“是嗎?”卡莉娜尷尬地撓了撓頭。
第八區半年多以前,確實曾遭遇過巨蟹星靈的襲擊,那次巨蟹星靈也隻是摧毀了這一帶排汙量較大的幾家大型工廠,並沒有傷害到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類。
據當時工廠裏的職工回憶,巨蟹星靈大致是一個身高近十米、全身赤紅、長得就像是一頭大閘蟹似的怪物,當時巨蟹星靈僅僅幾下鉗子,就將一片廠房的煙囪和排汙管給分別夾斷了。
這次卡莉娜與董婉來到第五區後,並沒有任何人類總部的高官前來迎接她們,不要說區總督了,連個來迎接她們之類的人都沒有來。
“莉娜姐,這次怎麽沒有人來接我們啊?”董婉不無遺憾地說道。
卡莉娜卻並沒有感到任何遺憾,相反還有些慶幸,她回想起了自己之前身為當紅明星時的經曆,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董婉說道:“小婉,你知道嗎?光鮮亮麗的生活可並不好過,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好。”
說著,她便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兩個口罩和墨鏡,給自己和董婉戴上,緊接著,二人便快步離開了人潮湧動的機場。
……
“大伯,請問第六區的森林伐木場在哪兒啊?我這地圖導航好像出了點問題。”
鐵忠拉著霧島深雪的手,待二人走到第六區的郊外後,他們的手機就沒信號了。
飛艇著陸後,他們同樣是沒有遇到任何來迎接他們、或是來給他們帶路的人。於是乎,在兜兜轉轉了近兩天過後,二人好不容易才在路邊的一處村落中找到一個正在門前大槐樹下乘涼的老大爺問路。
老大爺一臉詫異地望著鐵忠和霧島深雪,像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沉默了許久以後才緩緩指著二人開口問道:“你……你是人類總部的鐵忠,鐵隊長嗎?還有你,是霧島隊長嗎?”
“是啊,大爺您認識我們?”鐵忠詫異地反問道。
“害,電視上經常看到的嘛,老熟悉了,我老伴兒經常看你倆演的廣告,你倆是什麽……什麽cp的嘛,俺們全村人都知道。”
霧島深雪和鐵忠聞言都有些不太好意思,霧島深雪尷尬地點點頭,算是回應了老大爺的話。
“你倆是出來旅遊的嗎?你倆準備啥時候要孩子啊?俺們都期待著呢。”
老大爺拉著他們兩人的手,臉上盡是一副擔憂的神情,就仿佛關心子女的婚事一般,關切地詢問道。
“大爺,我們……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來討伐星靈族的,您知道森林伐木場在哪兒嗎?”
霧島深雪和鐵忠聞言既有些尷尬,同時又有些竊喜,但還是沒有忘了來第六區的目的。
“哦?星靈族什麽的,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自從上次一頭很可怕的老山羊來過之後就沒見過了,不過森林伐木場我倒是知道在哪兒的,就從那條山路過去,再走個幾公裏,你們就能見到了。”
老大爺在為他們二人指明了去路過後,鐵忠和霧島深雪感激地向老大爺道了謝,隨後便快步朝森林伐木場行去了。
“哎,老伴兒,你猜我剛才看見了誰,電視上那倆人,可惜他們走的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找他們要合影呢。”
“死老頭子你又在吹牛了吧?”
……
“嶽哥,我們接下來隻要順著地圖走就行了吧?”
張虎子和嶽光在第十四區的望月塔附近降落了以後,同樣是沒有任何人來迎接他們,但這些對於他們而言都是無所謂的。
嶽光打開手機,看了眼地圖上的導航,向張虎子點頭確認道,但當他定睛一看時才發現,地圖上定位的雙子星靈可能藏匿的地點,居然是第十四區原地下互助協會的遺址!
那裏,不僅有原地下互助協會的遺址,還有趙雅與顧釋的英雄紀念碑和銅像。
當嶽光與張虎子來到那兒時看見,原先由於樹人族老羅釋放木靈降臨時所產生的巨樹,現在雖然已經被摧毀,但大量草木還是在不斷生長著,從互助協會的地下,一直蔓延到了地麵上方圓近百米。
一棵長達五米、枝葉繁茂的老榕樹就生長在草叢正中央,地下隧道入口處的地方。
草木蒼翠,生生不息。
望著映入眼簾的綠色,嶽光不禁感慨時光的飛逝。
當他再回頭向後望去時,一尊趙雅的銅像正矗立在他的身後,嶽光在三年中,時常會回來探望她,每次一見到她,他就想起了趙雅。
人類總部根據趙雅的相片,運用激光雕刻技術,將這等身銅像雕刻得栩栩如生。
銅像上的趙雅麵帶著淺淺的微笑,正如嶽光一直以來對她的印象一樣,溫婉賢淑,既是一個好妻子,也是一個好母親。
嶽光望著銅像,目光不由得癡了起來,一層水霧隨之漫上了他的眼眶。
一旁的張虎子見到嶽光的神情,並沒有打擾他的回憶。
他曾聽過嶽光講起趙雅的事,講起她主動將通過飛艇撤離到第一區的機會,讓給了兩個與她素不相識的孩子的故事,講起她平日裏的賢良淑德,講起他對她的思念。
在張虎子心中,除了對嶽光的敬佩以外,對趙雅也有著幾分敬佩之意。
可嶽光對趙雅,對這樣一位善良的女性,除了思念以外,更多的還是愧疚,對於自己沒能保護好她、讓她死在了魔人族手中的事,嶽光心中那份深沉的愧疚,自始至終都未能消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