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怎麽會在這裏
伊麗莎白很篤定的眼神看著關嵐卿:“嵐卿哥,我都知道的,我隻要你現在肯努力喜歡我就夠了,我不求別的,我會很努力地對你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你不用覺得抱歉,現在的你肯和我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一點也不會覺得委屈,因為那是我親手努力來的愛情。”關嵐卿看著眼前的伊麗莎白,平時那麽嬌小的一個女孩子,需要別人的保護和依靠的女孩子,卻一直在說著會對自己更好,會照顧自己的話,自己還有什麽理由不為了她而努力呢。
可是伊麗莎白,你真的可以相信我嗎,如果我辜負了你,你該怎麽辦呢。
“啊……對了,嵐卿哥,我們明天去看安綾姐吧,她醒過來之後如果知道咱們倆個在一起了,一定會為我們高興,一定會祝福我們的,”伊麗莎白很興奮的說道。
關嵐卿勉強的支起微笑,向伊麗莎白點了點頭。
安綾嗎?關嵐卿的眼神變得迷茫了起來,他以為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總有一天安綾會回過頭來看到他,他不介意有下一個五年,很多個五年,可是他卻再也沒有資格去愛她了,現在的他,隻能以一個最好的朋友的身份在她的身邊待下去,對不起,安綾,我食言了,不能在你的身邊繼續守護著你,我終究是要為我自己做出的錯誤負責任的。
陸安綾覺得自己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裏自己找不到了回家的路,身邊的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到自己,想要哭卻哭不出來,一直被困在那個荒蕪的地方,好孤獨,好希望有一個人可以來解救自己,她不停地叫著言文澤的名字,可是在夢裏,言文澤始終都沒有出現,卻換來了夏晴雯的奚落與嘲諷,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想要掙紮卻一直都掙紮不開,找不到一個溫暖的懷抱。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陸安綾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那隻是一個夢境,卻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可怕,她害怕是自己一個人,害怕言文澤的誤解。
回過神來,陸安綾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並不是自己居住的酒店裏,房間裏空無一人,手上還有未打完的吊瓶,陸安綾有些迷茫,她隻記得那天晚上和言文澤吵過架之後,神誌不清的住進了酒店裏,其他的事情陸安綾全部都想不起來了。
陸安綾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的這家醫院,還是有人送自己來到的這家醫院,這些都讓陸安綾有些迷惑。
“你醒啦,時間剛剛好,我出去給你買了些粥,你可以趁熱喝一些,你昏迷了好久,吃點東西會對身體好的,”言文澤剛剛出去買了粥,回來就看到陸安綾坐了起來,終於是的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溫柔的微笑著,對陸安綾說道。
陸安綾靜靜地看著言文澤,他並沒有穿西裝,一身平時的日常服裝,雖然沒有穿西裝的那股英氣,卻顯得眉眼更加的柔和,嘴角微微有些青紫,手上也纏著繃帶,這讓陸安綾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陸安綾見到人是言文澤,立刻冷下了語氣。
言文澤知道陸安綾到現在還不肯原諒自己,畢竟自己那一天晚上給陸安綾的傷害太深了,不過自己一點一點都補償回來給陸安綾,“安綾,乖,先把粥喝完,然後我們再好好的談一談好不好,”言文澤溫柔的誘哄著陸安綾。
陸安綾看著言文澤手中的粥,確實有些餓了,也沒有推辭,結果言文澤手中的粥便大口的喝了起來。
言文澤微笑的看著陸安綾,“慢一點吃,”順便抽出紙巾擦了擦陸安綾的嘴角。
陸安綾躲過了言文澤的動作,繼續喝著碗裏的粥。
言文澤的手僵在半空中,並沒有說什麽,有些訕訕的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嘴角的笑容依舊沒變,自己終究還是傷了她的心嗎?我到底該要怎麽補償你呢,安綾,怎樣才會讓你原諒我,言文澤在心裏問著自己。
“我這是怎麽了,”喝完粥之後陸安綾覺得胃裏麵好了很多,但是看到言文澤心裏依舊是不愉快,冷冰冰的問著一旁收拾著垃圾的言文澤。
看著陸安綾的態度,言文澤依舊不怒也不惱,眉眼柔和的看著陸安綾,開口說道:“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燒了一夜了,送到醫院醫生說你燒成了急性肺炎,現在你醒了,醫生說已經沒什麽大礙了,留在醫院裏休養一陣就可以了。”
陸安綾躺下了,並沒有繼續和言文澤說話,反而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陽光,陷入了沉思。
她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言文澤,自從那天晚上的爭吵之後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相信他,嵐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怎麽會把嵐卿卷進這場事件當中呢,這個男人,她曾經想要努力去愛他,想要努力去相信他,即使是五年之後她的心依舊沒有改變過。
陸安綾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麽辦,該不該繼續把自己的幸福繼續交給這個男人,她的思緒很亂,擾得她有些微微的頭疼,想到這裏,陸安綾的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言文澤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陸安綾,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去,把陸安綾抱緊。
“安綾,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那天晚上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聽你的解釋,我是怕失去你,才會這麽說的,我知道我無法原諒,但是我會補償你,你想要我做什麽,你想要我怎麽樣我都依你,但是你不要哭,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言文澤收緊自己的手臂,親吻著陸安綾的頭發,懷中的陸安綾一直默不作聲,這讓言文澤有些慌張,想要急切的確定陸安綾的存在,他想要急切的確認陸安綾是否還在自己的身邊。
“真的我想要你做什麽你都做嗎?”陸安綾問道。
言文澤放開緊緊地摟著陸安綾的手臂,與陸安綾四目相對,篤定的眼神看著陸安綾,點著頭說道:“真的,安綾,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我都會補償你,”言文澤的眼神中透出著欣喜,安綾,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嗎?
“好,那我的要求就是你暫時先離開,我需要時間冷靜,”陸安綾沒有去看言文澤的表情,冷著語氣對於言文澤說道。
“安綾,你在說什……麽?”言文澤有些不敢置信,安綾原來還是不見肯原諒自己嗎?
“不答應嗎?”陸安綾眼神空洞的看著言文澤。
“沒,安綾,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答應你的,但是你要聽我的解釋,安綾,我已經不能在忍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安綾,我會不打擾你,我會給你考慮的時間,但是你不要離開我,我不可以失去你,”言文澤露出痛苦的表情,乞求著陸安綾。
室內一片安靜,陸安綾茫然的看著窗外,並沒有去看言文澤的表情。
“安綾,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我會等著你,直到你肯聽我的解釋,”言文澤痛苦的說道。
陸安綾第一次見到言文澤這麽痛苦的表情,心上開始抽痛了起來,陸安綾強壓下心中的不適,讓自己表麵上看起來不動聲色,隻是嘴唇隱忍的有些微微發白。
敲門聲也隨之響起,伊麗莎白和關嵐卿進入到了病房內,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麵,陸安綾看見伊麗莎白,終於露出了微笑,伸出手叫伊麗莎白坐到自己的身邊。
言文澤見到陸安綾終於露出了笑容,也漸漸的放心了下來,對身邊的關嵐卿說道:“安綾現在情緒還不穩定,你和伊麗莎白好好照顧她,我會晚一點再來的。”
關嵐卿朝著言文澤點了點頭。
“安綾,我公司裏還有些事情,你.……好好養好身體,”言文澤溫柔的對陸安綾說道。
陸安綾朝著言文澤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和身邊的伊麗莎白說著話。
言文澤最終無奈的轉身離去了。
“安綾姐,你現在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昨天你真的是嚇死我們了,我們很擔心你呢,”伊麗莎白開心的說道,每一次伊麗莎白在自己的身邊,陸安綾都會感覺到歡樂的氣氛,伊麗莎白天生就是樂天派。
陸安綾寵溺的對著伊麗莎白微笑道:“沒關係了,姐姐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看到陸安綾還算很有精神,伊麗莎白終於放下心來,“安綾姐,你知道嗎,言總昨天不知道有多擔心你呢,就算自己手上2的傷口已經發炎了,言總還在擔心著你呢,還以想著你的安慰,守了你一夜呢,哇~我好羨慕啊,”伊麗莎白一直在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
但是陸安綾已經聽不進去伊麗莎白最後說的是什麽了,原來那些傷都是為自己受的,原來他守了自己一夜,原來他還是會擔心自己嗎?想到這裏,陸安綾心頭上更加的刺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