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好好琢磨
“哼，我開玩笑？”章寧和哼笑一聲，抬手示意蘇淺過來。
蘇淺乖順地坐到章寧和身邊。
章寧和伸手，狠狠在她腰上的軟肉掐了一把。
蘇淺幾乎痛呼出聲，強忍著看向章寧和，眼裏帶著水氣：“章大少……”
“少在我麵前裝蒜。”章寧和輕嗤，“蘇淺，別人不了解你，我多少還是了解你的。說吧，你這次是不是打算從中牟利？”
蘇淺心底對章寧和隱隱有些忌憚，表麵上仍是忍痛微笑：“章大少可真是太了解我了。沒錯，我確實是這麽想的。”
“哼。”章寧和冷哼，“你打算給我和沈玉瀟牽線？”
蘇淺睜大了眼睛，星星眼地道：“是啊。大少，您是怎麽知道的？”
“這種簡單的問題，我怎麽會不知道。”章寧和頓了頓，冷冷地道，“不過，經過劉家那件事之後，整個京城圈子的人也都知道了。沈玉瀟那丫頭，是個過河拆橋的小人。所以，我憑什麽去和她做交易？我還有什麽好處不成？”
“那當然是因為……”蘇淺頓了頓，眸底浮現一絲柔媚，“其實，章大少您若是要得到好處，也不一定是要在事情結束之後，才去跟沈大小姐提出條件交換的呀。”
換句話說。
劉家主之所以吃虧，就是因為他和沈玉瀟交易的時候，太過相信沈玉瀟的人品了。
隻要讓沈玉瀟在交易之前便先付出代價，就可以避免接下來的損失。
章寧和饒有興趣地問：“哦，你打算怎麽做？”
蘇淺湊到章寧和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章寧和聽得眯起眼睛。
片刻後，他笑了，抬手往蘇淺背後打了一把：“這缺德的主意，虧你想得出來。”
“哎喲。”蘇淺吃痛，叫了一聲，柔媚地靠到章寧和身邊，“大少，我也是一心為了你考慮啊。”
章寧和挑眉問：“你一心為我考慮，那你自己想要什麽？”
他可不相信，蘇淺這種心機深重的女人會沒有為自己謀利。
“大少，我什麽都不想要。”蘇淺剛想標榜自己的高風亮節，便看見了章寧和眼底的不耐。她噎了噎，訕訕地說了實話，“隻要能讓我在您身邊待上一陣子，我也就滿意了。”
章寧和似笑非笑：“你的要求，就這麽簡單？”
“對。”蘇淺連忙點頭，“待在沈家大小姐身邊的時候，所有人都當我是個下人。不過，我要是待在您章大少的身邊……或許，他們看待我的時候，還會多少尊重一點。”
章寧和哈哈大笑起來：“也是。畢竟你不是我的下人，而是我的情婦。”
蘇淺賠笑。
章寧和笑了一陣子，懶洋洋地點了點頭：“也好。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你好了。”
“真的？”蘇淺大喜過望，“謝謝章大少，謝謝您了。”
章寧和擺了擺手：“你走吧。回去告訴沈玉瀟，我答應和她合作了。條件，我開。”
“好。”
蘇淺麻利答應一聲，走掉了。
……
酒店。
在咖啡廳遇見沈玉瀟之後，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蘇宛原本以為，沈玉瀟被自己撞見了那丟人的一幕之後，會不甘心地回頭來找自己麻煩。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沈玉瀟沒有。
相反，沈玉瀟這兩天還無比安靜，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而沈家對沈玉瀟的處罰，也很快被傳達了下來。
這次沈家對沈玉瀟的處罰，比上次對沈玉琳的處罰還要嚴重。
沈玉瀟被禁止了離開沈家，整天整夜的關在自己房間裏。
她不止是被排擠出了沈家的核心圈層，甚至就連逛街都沒有了辦法。
至於以後可不可以重回頂峰，還是個未知數。
而沈玉瀟的大部分財產，也被沈家的族老們做主，送給了劉家，當作填補他們的損失。
聽說劉家主在拿到這些財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老淚縱橫，嘴裏還叨念著感謝沈家之類的話語，卻對沈玉瀟絕口不提。
可想而知，這個人應該是恨毒了沈玉瀟的。
沈玉瀟這次，確實是損失慘重。
錢沒了，名聲沒了，什麽都沒了。
蘇宛聽著這些，眼底也不無感慨。
蕭墨塵複述了一遍沈玉瀟的處罰之後，微微皺眉。
蘇宛看見，問：“怎麽了？”
“沒什麽。”蕭墨塵頓了頓，搖頭，“這一次沈家對沈玉瀟的處罰，還算秉公處置。”
蘇宛聽得愣了下。
仔細想想，的確如此。
“既然如此——”蕭墨塵頓了頓，若有所思地道，“先前那些被人派去刺殺外公的人，是不是有可能，根本不是沈家的人。”
蘇宛聽得哽了哽，心底仿佛被什麽刺了一下。
她回過神來執拗地搖頭，不知道是在否認蕭墨塵的猜測，還是幹脆在否認這個可能：“不，不會的。”
蕭墨塵凝眸看向她：“何以見得。”
“沈家的族老們，在這一次的事情上，處理得還算公正。但這不代表，他們以前對其他事情的處置也公正！”蘇宛咬唇，“而且，就算沈家的族老們總體公正，也不能保證沈家人就全都公正……總之，我不相信！”
蘇宛說著說著，情緒漸漸有些頹喪。
她自己又何嚐不知道，她說出的話都太過情緒化。
蕭墨塵歎了口氣。
他伸手將蘇宛擁入懷中：“那些事情，先別想了。”
“……”
蘇宛睫毛不安地動了下。
“蘇宛。我希望你知道，外公去世已經很長時間了。”蕭墨塵聲音低沉，“你要想給他報仇，就得冷靜下來，好好琢磨這件事情才行。知道嗎？”
蘇宛咬唇：“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
可是，就算她知道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她該做不到的事情，還是做不到啊。
蘇宛想著想著，更頹廢了。
蕭墨塵無言，隻是緊擁著她。
兩人相擁了許久許久。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蘇宛皺眉：“誰？”
“是我。”門外的人停頓了下，報出名字，“我是沈玉琳。”
沈玉琳？她來做什麽。
蘇宛和蕭墨塵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