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無能為力
“蘇淺,你又在做戲了。”隻用了幾秒鍾時間,韓夫人便篤定了蘇淺是在演戲。她冷笑,“你以為你的戲碼能騙得過誰?我勸你趁早給我收斂一定,不要自取其辱!”
“媽,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蘇淺委屈地看著韓夫人,“回來路上,我也想過了。我不該在蘇宛麵前還那麽嘴硬的,真的。”
韓夫人絲毫不信:“蘇淺,你以為我是蠢貨嗎。就你這拙劣的伎倆,也想騙到我?”
蘇淺定定地看了韓夫人半晌。
她忽然一咬牙,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
響聲清脆。
韓夫人嚇了一跳,怒瞪著蘇淺:“蘇淺,你瘋了?!”
啪!
啪啪!
蘇淺沒說話,一個接一個耳光地扇著自己。
她是絲毫都沒留力,嘴角幾下就見了血跡。
見狀,韓母和韓立行都拿不準了。
韓立行小聲問:“媽,她是不是瘋了?”
“也有可能。”韓母想想先前蘇淺的種種表現,難得認同,“其實,蘇淺有可能早就瘋了。你想想,先前她那麽喜歡榮華富貴,怎麽會忽然對我們表現得不屑一顧。按理說,她應該好好抱住你的大腿,才好生個孩子母憑子貴啊。更別說,現在的她,又是這麽一副做派。”
韓立行也是讚同地點頭:“我看,她也是個瘋子。”
“既然她瘋了,那就不該讓她到這裏來。”韓母冷冷地看著蘇淺,衝路過的男仆發號施令,“你去,把少夫人帶到樓上她自己的房間裏。”
男仆連忙答應一聲,走了過來。
韓立行唯恐一個房間關不住蘇淺,被她跑出來,趕緊又加了一句:“對了,你記得在她身上拴一條鏈子。”
“鏈子?”韓母皺眉,“我們家可是正經人家,哪有什麽鏈子。”
韓立行冷笑:“誰說我們家沒有鏈子。拴狼狗的那個籠子裏,不就有一條鏈子嗎?”
“也對。”
韓母想了想,讚同地點頭。
“知道了,少爺。”
男仆麻利地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蘇淺聽得哆嗦了下。
那條鏈子的存在,她知道。
可是,那條鏈子是用來拴狗的啊!
一條拴狗用的鏈子,怎麽能出現在她身上。
韓家人,可真是不拿她當成人看了!
蘇淺心裏恨得不行,表麵上卻沒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地盯著韓母。即使被去而複返的男仆給帶上了樓,她也一言不發。
蘇淺被帶上樓之後,韓母也鬆了口氣。
想想剛才蘇淺的模樣,她心裏一陣厭倦。
原以為,蘇宛在蘇家姐妹當中,是沒用的那個。
於是當初蘇淺勾引韓立行的時候,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誰能想到,蘇淺才是最沒有用的那一個。
“要是讓外人知道,我們韓家的少夫人瘋了,他們會怎麽想。”韓母焦慮地喃喃,“我們韓家,一定會被人笑話死的!”
韓立行也很讚同。
他剛點了點頭,想要罵蘇淺幾句,腦子裏忽然浮現一個主意。
韓立行轉了轉眼珠,忽然笑了:“媽。其實蘇淺瘋了的消息,倒也不是特別的沒有價值。”
“你的意思是,蘇淺還有價值?”韓母冷哼一聲,用警惕的視線打量著韓立行,“我知道,那個小賤人還有幾分姿色。但就算她的長相再怎麽好看,你也不能再沉迷於她了。你知不知道?”
“媽,你想到哪兒去了。”韓立行連忙表態,“我隻是覺得,如果我們把蘇淺瘋了的消息告訴蘇宛,或許蘇宛會原諒我們一點。畢竟,誰會和一個瘋子一般見識呢。”
韓母聽得一愣,沉吟起來。
韓立行卻是說幹就幹,一咬牙拿起電話,打給了蘇宛。
蘭苑。
蘇宛聽見電話鈴聲,揉了揉眉心,一陣疲憊。
她接了電話,啞聲問:“誰?”
“蘇小姐,是我。”
是韓立行諂媚的聲音。
他連蘇宛這個連名帶姓的稱呼,都已經不敢叫了。
奈何現在,蘇宛一門心思放在外公身上,哪有心情去應付韓立行,低喝道:“你再敢給我打電話過來,我就殺了你。滾!”
說罷,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韓立行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叫停,“蘇小姐,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的。你的妹妹,蘇淺她已經瘋了!”
饒是蘇宛的心思不在韓家身上,聽見這個消息也是一愣:“蘇淺瘋了?”
“對。她的表現已經不正常,被我們關起來,用狗鏈子拴在床上了。”韓立行連忙表態,“蘇小姐,你就不要跟一個瘋子一般見識了。”
接下來,又是一堆為自己開脫的胡話。
蘇宛揉了揉太陽穴,懶得多說什麽,直接把電話掛了。
見她收了電話,蕭墨塵問:“韓立行說了什麽?”
“沒什麽,反正也是我不想理會的東西。”蘇宛蹙眉,“我現在隻想知道,外公到底什麽時候能醒來。”
談到這個話題,兩人都是無言。
……
外公這一次的病情,的確凶險無比。
過了十四五天,他的身體終於稍稍好轉,意識清醒過來。
蘇宛這時,正守在外公床邊。
看見外公清醒,她頓時一喜,一把握住外公的手:“外公。”
“宛……宛宛丫頭。”外公吃力地蠕動了一下唇瓣,“你怎麽來了。這是什麽時候了?”
蘇宛強忍住淚水:“現在距離你剛睡著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幾天了。”
“什麽?”
外公聽得驚呆。
他說話的聲音一不小心大了點,就扯到了胸肺。
頓時,外公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蘇宛看得揪心,連忙上前扶住他:“外公您小心點。”
外公臉色通紅地擺擺手,還在糾結自己清醒時間的問題:“宛宛,我為什麽會昏迷這麽久?”
蘇宛強忍住眼淚和哽咽:“……因為您的身體,出了問題。蕭墨塵他說,您這次暈倒的原因,和上次急火攻心住院的原因,都一樣。”
外公聞言,微微驚訝了下。
他還想說什麽,嗓子卻徹底幹涸了,說不出話來,隻能一個勁地不停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