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艱難的撮合
蕭墨塵看出了蘇宛的怨念,輕笑:“哦,是嗎?我不信。”
“你不是都知道嗎!”蘇宛氣得不行,恨不得踹他一腳,“我從今天一大早開始,就拉著朱雀開始準備來白家本宅赴宴的事情了。我哪有功夫吃東西!”
“那你為什麽這麽甜?”
蕭墨塵低問了一聲,再次壓上蘇宛的唇瓣。
蘇宛瞬間瞪大了眼睛。
蕭墨塵剛才的話有點土氣,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
但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卻自帶一種讓人迷醉的氣息。
一時間,即使蘇宛本身對蕭墨塵的親吻仍然有所抵觸,也情不自禁地淪陷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聲尖酸刻薄的暗啐,撞進蘇宛耳裏。
“不要臉的賤貨!”
是蘇淺的聲音。
蘇宛一個激靈,迅速推開蕭墨塵,看向發出聲音的位置。
蘇淺穿著那身裸露的玫紅色禮裙,走在大概十幾米外的樓梯上。
看上去,她的目的地是二樓。
蘇宛微微眯了眯眼睛,記下蘇淺的目的地。
蕭墨塵微微蹙眉,低頭看向懷裏接吻不專心的小女人:“你在做什麽?”
“沒什麽。”蘇宛深呼吸了下,問蕭墨塵,“你知不知道白家主在哪裏?”
“不知道。”蕭墨塵眯起眼睛,“也不在乎。”
眼下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蘇宛壓在身下,狠狠侵占她的所有。
蕭墨塵想著,眸底的色澤暗得厲害,伸手去攥蘇宛的手腕:“蘇宛……”
然而,蘇宛的動作卻比他還快。
她直接一個抽身,快跑兩步,就到了幾米開外的位置:“既然你也不知道白家主的位置,那我就去找他好了。蕭墨塵,我先走了!”
不等蕭墨塵回應,蘇宛直接拔腿就跑。
蕭墨塵眯起眼睛,盯著蘇宛的背影,臉色有著些許遺憾,卻也有幾分晦暗不清的神色。
“聰明的丫頭。在我麵前,居然還學會找借口了。”良久,蕭墨塵輕笑了聲,聲音有些喑啞,“雖然……這份聰明,沒用到什麽正經地方。”
……
另一邊。
蘇淺上樓時,手裏捏著兩杯紅酒。
那紅酒的色澤鮮豔無比,宛若鮮血。
她踩著十寸高跟鞋,一步一搖晃,頗有風情地上了樓。
剛才,蘇淺已經問過白家的下人了。
他們都說,韓立行已經上了二樓的天台。
蘇淺眯起眼睛,眼裏閃過一抹誌在必得。
她深吸了一口氣,唇角噙了一絲嫵媚的笑容,來到天台。
天台上,韓立行正在和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說話。
那女人雖然長相不算好,但說起話來卻是落落大方,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韓立行不動聲色地打量那女人片刻,在心裏歎氣。
這樣的女人的確如韓母所說,是個合適的聯姻對象。但是,把這種女人放在家裏,未免也太沒勁了一點。
一時間,韓立行無端端地想念起了一抹豔麗的紅色身影……
餘大小姐淺啜了一口咖啡,姿態優雅地抬頭:“有關東山的那個企劃案,在行業內的確算是經典案例。不過……”話說到一半,看見韓立行魂不守舍的樣子,她不由一愣,“韓少,你在想什麽?”
韓立行回過神,連忙掩飾地笑了笑:“沒什麽。”
“是嗎。”
餘大小姐點點頭,矜持地沒有多問。
韓立行深吸了一口氣。盡管心裏膈應,他還是遵照韓母的囑咐,擺出一抹自以為迷人的微笑:“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餘大小姐這麽能幹的女人了。能遇見你,是我的榮幸。”
餘大小姐微笑:“韓少客氣了。”
“我不是客氣,我說的都是實話。”韓立行抬手成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今天是白家的宴會,不是一個方便的場合。不知道餘大小姐有沒有興趣,和我過幾天出門喝個咖啡?”
餘大小姐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好啊。”
雖說她對韓立行這個人的觀感,也不算太好。
但餘家和韓家門當戶對,對她而言,韓立行是個合適的丈夫。
所以,即使和這個男人多接觸些,也沒什麽。
這邊韓立行和餘大小姐相談甚歡。
不遠處的柱子後頭,蘇淺卻幾乎被氣炸了肺。
嬌美的麵容接近扭曲,蘇淺死死握住高腳杯的水晶腳,恨不得將杯子狠狠扭斷!
該死的,韓立行果然不甘寂寞,找起了下家。看來今天,她是來對了!
蘇淺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不忿壓下去,揚起一個美麗的笑容,叫了一聲:“立行哥哥。”
“……”
韓立行一聽見這聲音,表情頓時像是見了鬼一般。
餘大小姐而已是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立行哥哥,這個稱呼未免也太親昵了一點。
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蘇淺,韓立行的表情都不對了:“蘇淺,你,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赴宴的呀。”蘇淺揚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立行哥哥你放心,我沒有要跟著你。我隻是恰好看見你在這裏,才會來這裏看看,跟你敘敘舊罷了。”
“原來是敘、敘舊啊。”
韓立行的笑容頓時更違心了。
蘇淺溫柔微笑:“是呀,隻是敘舊罷了。”
餘大小姐看著這兩個人,臉色有些微妙:“既然你們兩個要敘舊,那我就不打擾了。韓少,咱們下次見。”
說著,她直接起身離開。
韓立行眼巴巴地看著餘大小姐,想叫她回來卻沒有辦法,隻能幹巴巴地叫:“哎,你別走啊——”
餘大小姐沒理會韓立行,走遠了。
韓立行氣得不行,惱怒地瞪向蘇淺:“該死,你是不是存心來搗亂的!”
“立行哥哥,我沒有。”蘇淺眼眶一紅,做出委屈的樣子,“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立行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聽見你和她說話的內容。你是不是想甩掉我,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韓立行的心思被說中,有一瞬間的僵硬。
他咳嗽了聲,虛偽道:“怎麽會呢。淺淺,你應該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這麽好,我怎麽舍得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