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詭變
黃鈺其實還真的吃了不少，而剛要敲門就看到方辰的那一張賤兮兮的笑臉，再聽得他膩膩歪歪地喊自己小鈺，黃鈺頓時消化不良了，呃地一聲打了個嗝，失態，一時之間大窘，更多的是惱怒。
“呀！小鈺啊！吃飯不能急，得細嚼慢咽才行，不然容易胃脹氣打飽嗝，這可影響健康啊！”方辰一臉關切，噓寒問暖的勁頭，要是不知道的人見了，不會再懷疑這貨跟黃鈺之間是親屬關係了。
“你……走開！”
黃鈺咬牙，實在是不想跟這貨廢半句話，不然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忘記警察的身份暴打他一頓。
一把推開方辰走進辦公室，黃鈺道：“隊長，下午有外勤任務嗎？”
“嗯……”
方偉峰還沒說話，方辰搶先道：“方隊，剛不是請小鈺剛咱們一起去看肖花嗎？”
“這……”
方辰不等他說話，背對著黃鈺，擠眉弄眼道：“方隊，我非常同意你剛才的說法，黃鈺警官辦案能力出色，有她和我們同行，我相信她一定能夠起到開闊我們思路靈活我們思維的作用，對我們調查案情大大有利，您說呢？”
“呃……好吧，小鈺，跟我們去一趟醫院吧，看看昨晚那個墜樓死者。”
“隊長，他也去？”黃鈺瞟了眼方辰，感覺十分別扭。
“方主任是醫生，興許能給我們提供想法。走吧。”
方偉峰沒有破壞方辰的那點小心思，言簡意賅地說完，當先走了出去。
“你們倆到門口等我，我去開車。”
黃鈺繃著臉往外走，方辰則是疾走兩步跟上，腆著臉道：“小鈺，你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黃鈺愕然：“你什麽聲音？”
“早上我打電話給你，想找你聊聊心事來著，你卻不給我機會，唉……”
“原來早上打來的那個神經病是你啊！”黃鈺恍然，又好笑又好氣地看了眼方辰。
“呃，婷婷，就算我腦子有問題，也是遇上你之後的事情。”
“方辰，你再胡說八道一個試一試？信不信我以汙蔑警務人員把你關起來！？”
“好好，我不說！”方辰急忙閉嘴，一臉小意地跟著。
“喲！小鈺，跟男朋友出去啊？”值班的警察大哥朝黃鈺打了個招呼。
“是啊……嗯？什麽男朋友？”黃鈺下意識答應了一句，隨即就聽出不對勁來了。
“小方啊，還裝傻呢？真是的，你有男朋友，這可是我們隊裏的大喜事兒，還有什麽好隱瞞的？”
“不是，你等會，誰告訴你他是我男朋友的？”黃鈺臉色陰沉了下來了。
“還用說啊？不是你男朋友他能提著飯盒指名道姓給你送飯，還能每天都給你做飯吃啊？嗬嗬！你就知足吧！”
“我，我……”
黃鈺徹底淩亂了，轉頭尋找方辰，卻是不見人了，再轉頭一看，那貨正鬼鬼祟祟地跑向隊長開出來的警車。
“方辰，你找死！”
黃鈺咆哮，沒心思跟同僚多說了，衝進了車子，怒吼：“方辰，你跟別人胡說八道了什麽？”
“啊？我什麽都沒說啊！”方辰一臉無辜。
“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說人家會誤會你是我男朋友？”黃鈺咬牙切齒，幾乎快要被氣昏頭了。
方辰兩手一攤：“你們同事想象力豐富我有什麽辦法，不過這也不能怪人家，你長得漂亮，我也長得帥，人家理所當然把你和我編成一對，也是一個美好的願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你，啊！我斃了你！”黃鈺跺腳，手往腰間摸索著要拔槍了。
“好了，你們倆消停消停，我們這是要查案去的。”方偉峰被吵得頭疼，搖頭苦笑，無奈，隻好開口息事寧人。
“哼，這事兒沒完！”迫於隊長威嚴，黃鈺也不敢再吵鬧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眼方東眼，憤怒而又不甘。
“小鈺，其實這也是我的心願。咱倆之間的故事，要是能沒完沒了地，那該多浪漫和美好……”
黃鈺深吸一口氣，抿著嘴沒有說話，但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快要忍不住嘔吐的衝動了。
“法醫的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死者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墜樓之前的傷痕，在案發現場，也沒有發現第二個人出現過的痕跡，基本上可以斷定，案發當時，現場隻有肖花一個人。”方偉峰一邊開車，一邊開口說道，也有幾分想把方辰和黃鈺兩人的注意力給拉回到正經事上來的意思。
“隊長，照你這麽說，這是自殺事件？”黃鈺道。
“你覺得呢？”方偉峰反問道。
“我仔細查過了她的社會關係，結合她身邊人的證詞和現場取證，認為這也隻是一個自殺案件。”
“哦？動機呢？”
“嗯，應該是學業和生活壓力太大，想不開了吧？根據了解，肖花有學霸之稱，對學業極為看重。同時，她出身平凡，生活水平和身邊同學相比要低上不少，這應該也是造成她精神壓力過大的一個因素之一。”黃鈺侃侃而談。
“嗬嗬。”方辰笑了笑。
“你笑什麽笑？”黃鈺瞪眼。這人又是想找茬的節奏嗎？
方辰聳了聳肩，嘿笑道：“聽你說話好聽我就笑，沒事兒，你繼續。”
“你想聽我還就不好說了，哼！”黃鈺撇嘴。
“方主任，你同意小鈺的意見嗎？”方偉峰道。
方辰正色了幾分，淡淡道：“不同意。”
“什麽？你憑什麽這麽說！？”黃鈺聞言，頓時怒目而視。
“還沒啥憑據，不過你的論據都太主觀了。她看中學習是沒錯，是個醜小鴨也沒錯，但是你怎麽知道什麽樣的學習壓力和生活壓力就能把她逼死？難道就因為她剛好死了，你就能認定是受不了壓力自行了斷的了？”
“這……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他殺的痕跡，還能是什麽理由？”
“我沒說這不是自殺，但這也未必就不是他殺。”方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你這不是廢話嗎？”黃鈺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了。
方偉峰對方辰也是微微發怔，又不是自殺，又不是他殺，難不成是你殺的啊？
方偉峰黴頭微皺，道：“方主任，有什麽想法不妨直說。”
“等到了太平間再看看她再說吧。”方辰沉聲道。
“哼，故弄玄虛。”黃鈺對身邊這貨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十分不爽，卻也不想跟她搭話找刺激了。
說著說著，醫院到了，三人到了醫院，兩個當警察的亮明了身份，醫院放行，方辰隨即和他們進入太平間。
“小鈺啊，你離一點，這肖花的死相可有點寒磣人啊！”方辰站在了放置肖花的肢體櫃子前。
“再寒磣也沒有某人的死相寒磣！”黃鈺暗諷了一句，主動伸手把櫃子給拉了出來。
“啊！？”櫃子一拉開，黃鈺便驚呼出聲，並不是嚇的，而是意外和驚訝。
“怎麽回事！？”方偉峰瞪眼，也是訝然之極。
“她跑哪兒去了？怎麽是空的？”方辰撓頭，也是暈了。
“跑什麽跑？你家死人還會跑啊？”黃鈺白了方辰一眼，冷靜下來，朝方偉峰道：“隊長，是不是醫院方麵把屍體位置給放錯了？我去問問。”
“一起去吧。”
三人剛出太平間，便聽見過道的角落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驚恐到了極點。
“發生什麽事？”
方辰心頭一動，跑得比兩個當警察的還要快，剛跑出幾步，一個女人便倉皇著撲了出來，直接栽倒進了他的懷裏，哆嗦個不停。
“護士妹妹，快放開我，這樣不好，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長什麽樣呢！”方辰柔聲說著，手卻是習慣性地放在了那小護士的腰上，摟住了。
“好可怕，好可怕啊！”護士連連搖頭，一點都不介意被方辰占便宜似的，把頭緊緊埋在方辰懷裏。
“隊長，肖花的屍體在這裏！”
“什麽！？這……這到底是誰幹的！？”
黃鈺和方偉峰驚呼，眼前的景象實在是讓他們始料未及，驚駭而又憤怒。
方辰被那小護士跟八爪魚一樣纏著，擺脫不得，隻好道：“護士妹妹，到底發生啥事兒，跟哥說說？”
“廁所，廁所有死屍！”
方辰眉頭一皺，看來是肖花的屍體在廁所裏！這也他媽的太邪門了吧，死了還想著解手不成？
顧不上再揩那小護士的油了，方辰把她撇開跑進廁所一看，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得眼前景象汙穢，邪惡到了極點，忍不住也是捂住了眼睛。
“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喪心病狂？”方偉峰看著肖花被放倒在了廁所隔間裏，赤身裸體的屍身，咬牙，也是憤怒了。
這種情況，顯然不可能是醫院方麵的失誤，而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咦，這也太奇怪了吧？她生前沒人追，死後倒是有人想上了？”方辰撓頭，糊塗了。
黃鈺沒好氣地瞪了眼方辰：““這……簡直就是沒人性！變態！”臉色陰沉，受辱的屍體是女性，她的感受比方偉峰還要強烈一些。
“保護好現場。這有可能和她的死因有關係。”方偉峰吩咐了黃鈺一句，匆匆離開，這下可有得忙活了。
“你看什麽看？無關人等，滾！”黃鈺朝著方辰吼了一句。
方辰：“呃，這又不是我幹的，朝我生什麽氣啊？”
“你也不是好人！走走，我要封鎖現場！”黃鈺不耐煩地驅趕著。
方辰卻是一閃身，從她身邊繞了過去，直接鑽進了廁所隔間，在肖花屍身前蹲下，凝神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