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疑點
“哇擦！”
方辰嚇得直接把白被單給扔了縮到方隊長的身後，但視線卻並沒有離開肖花的屍體。
肖花剛死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屍體並沒有來得及進行任何的處理，除了被直挺挺地放著，基本上還保持著死前的慘狀。
身上仍然穿著白天的衣服，但卻滿是幹了的血跡，麵目一片模糊，估計是臉部先著地，使得本來就平庸的長相變得更加抽象了，一般人看了估計都受不了。
方辰倒不是怕，而是沒想到眼鏡女會死得這麽悲劇，也不知道有沒有來世，就這模樣，轉世投胎，那估計更難找男朋友了。
方隊長如果知道方辰此時在想些什麽，估計得吐血。他還以為方辰是害怕了，笑了笑，拍了拍方辰肩膀安慰道：“不用怕，就是屍體而已。我是警察，你是醫生，咱們幹的不就是見慣死人的職業嗎？”
方辰幹巴巴笑了笑道：“我是沒想到她死得這麽慘，這自殺也好歹挑個漂亮點的，跳樓多疼啊！”
方隊長嘴角微抽：“這個……是不是自殺現在還不好說，你先幫我檢查檢查吧，看有什麽疑點沒有。”
“方隊長，聽你這意思，應該不是把我當犯罪嫌疑人了吧？”方辰眨了眨眼道。
方隊長笑笑道：“當然不會，憑我當差多年的經驗，好人壞人我還是分得出來的。你雖然行為乖張言語浮誇，但是眼神挺亮，不像做賊心虛的人。”
方辰納悶，這是在罵我還是誇我呢？
搖搖頭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方辰走到近前，凝神觀察起肖花。
確實是摔死的，這一點不用懷疑，但是方辰心頭其實也有些疑惑，肖花真的至於絕望到跳樓自殺的程度了嗎？
如果說她是讀書壓力太大了吧，但是白天聽她說話，苦惱的原因並不在此啊！
如果說是因為那個持續了幾天的怪夢的話，那更顯得牽強了。就因為一個夢境，至於跳樓自殺，就算是在夢裏再怎麽被騷擾和驚嚇，也隻是夢境而已啊，難道她這麽一個大學生成年人還分不清這一點不成？
方辰微微眯眼，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眼中一道紫光一閃而過。
“嗯！？”
方辰心頭驟然一凜，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他分明看到了肖花的眉心，剛剛閃過一道黑氣！
那黑氣轉瞬即逝，就像是煙霧一樣消散了，但方辰立馬斷定，那絕對不是錯覺，而是的確出現過！
而且，那道黑氣很不尋常，散發出一股陰邪之氣！
“怎麽了？有什麽發現？”感覺方辰心神不寧，方隊長忍不住問了一句。
方辰回過神來，神色恢複如常，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急著說什麽。
剛才那一道黑氣，肉眼其實並不可見，而是方辰的透視異能突然顯靈才感應到的。
不得不說的是，透視異能原本隨著方辰修為跌落到了地境以下沒法被施展出來，但是方辰重回地境之後，便感覺到這異能又有恢複的跡象了，隻是，似乎還處在無法自如控製的狀態。
剛才方辰凝神靜氣，仔細觀察，這才使得透視異能展現出能力來了，否則的話，方辰也感應不到那一道隻是在刹那之間存在然後消失的黑氣。
而僅憑著那一道帶著陰邪氣息的黑氣，方辰幾乎就能斷定，肖花的死，非同尋常。
但這樣一來，方辰更加糊塗了，肖花如果不是自殺，難道是他殺的不成？但是殺他的是誰呢？剛才那一道黑氣，肯定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有修魔者的氣息，難不成，是修魔者所為！？
可是，修魔者針對她這麽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孩子幹什麽？妒忌她學習好不成？這不扯淡嗎？
慢著，這和她這幾天一直做同一個噩夢會有關係嗎？白天的時候，她似乎說過，夢裏那個長毛的男人嚇唬她，如果再不屈服的話就要殺她來著，難道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在預示著什麽？
方辰腦子轉的飛快，眨眼之間，已經聯想到了許多，但卻也不敢篤定什麽，畢竟僅僅憑借那一道黑氣，還說明不了太多的問題，如果要弄清楚的話，還需要了解更多才行。
看著肖花那抽象的死相，方辰想得有些出神了。
方隊長打量方辰，納悶，這小子剛才還嚇得跟個鵪鶉似的，現在怎麽盯著一張分不清鼻子和嘴的臉看得那麽起勁了？
“方主任，想什麽呢？有什麽想法，說出來討論討論啊？”方隊長忍不住再次開口提醒。
方辰回過神來，搖頭苦笑：“就看這一張臉能看出什麽來？我又沒法叫她開口跟我聊聊當時到底咋回事。”
言罷，方辰攤開雙手，顯得頗為遺憾道：“不好意思啊方隊長，看來我幫不上忙。”
“嗬嗬，沒事兒，我這個老警察都看不出什麽痕跡來，哪兒敢全指望你？走吧。”
方隊長當先往外走。
方辰拎起被單，鄭重其事地幫肖花蓋上，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默然出了太平間。
“方主任，不好意思啊，這麽晚還耽誤你休息。你可以回去了，不過回頭要是想起點和肖花有關的東西，或者是我們有需要你提供信息的地方，還請配合啊。”
兩人到了醫院門口，方隊長主動和方辰握手。
方辰對這人印象還不錯，握了握手點頭答應，卻是不鬆手。
方隊長愕然：“方主任，還有事兒？”
方辰臉上露出羞澀之色，難為情地道：“那個……說好的電話號碼呢？”
方隊長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暗道這小子還真的是個情種，臉皮也是夠厚的，還惦記著泡黃鈺呢！
“行吧，我給你。不過方主任，我可是好心提醒你，黃鈺是我們警隊的警花，更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你可得小心別被她給紮咯！”
“沒事沒事！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采花！”
“嗯！？！？”
從方隊長那兒拿到了黃鈺的電話號碼之後，方辰便和他分開，打道回府。
回到診所一看，卻是鬱悶了，張婷已經不在，隻剩下了一個鋪得整整齊齊溫暖如春的被窩。
方辰無奈歎息，也沒啥睡意了，索性盤膝坐在床上修煉了一晚上。
一晚上不知不覺過去，早上方辰開門，張婷和白晶晶攜手走進診所。
“婷婷啊，一會兒幫我和晶晶去買個手機吧，我帶晶晶先到學校上班去。”方辰隨手拍出一疊錢，這錢反正是從被白晶晶殺死的修真者身上撿來的，不花白不花。
“行啊，沒個手機也不方便，應該的。”張婷也沒啥說的，答應下來。
吃罷早餐，雪姨來看點，方辰三人便出門。
張婷朝著商業街去買手機去了，方辰和白晶晶則是不急不慢地到了學校。
“表哥，你專程支開婷婷，是不是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呀？”一進醫務室，白晶晶便意味深長地道，還舔了舔嘴唇，眼角含春。
方辰啞然失笑，這小妞一大清早的就想上那事兒了？罷了，既然她有要求，那我就滿足她好了。
這麽想著，方辰也不廢話，摟著白晶晶進了裏頭房間，也不需要啥前奏，直接折騰上了。
隻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方辰始終有些心神不寧，沒有主動進攻的欲望，幹脆讓白晶晶騎著自己動彈，自己則是躺在床上，一邊享受著，一邊琢磨著肖花的事情。
白晶晶欲望強盛，戰鬥力也十分彪悍，足足支撐了一個多小時才垮了下來，癱在了方辰身上。
“表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白晶晶吐氣若蘭地道。
“嗯，想點事兒，你咋不動了？”方辰道。
“我，我支持不住了啦！表哥，你怎麽還沒發射呢？人家可沒法再折騰了。”
“嘿嘿！小妖精，表哥我想啥時候發射就啥時候發射，豈是你能夠匹敵的？”方辰嘿笑，摩挲著白晶晶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臀部，朝著她體內輸入了一道真氣幫助她恢複精力。
“表哥，人家又想要了……”白晶晶又蠢蠢欲動了，在方辰耳邊吹氣。
“好，時間不早了，咱盡快結束戰鬥，我來了！”方辰低吼一聲，反轉身體把白晶晶壓在身下，開始主動衝擊。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
方辰和白晶晶收拾一番，穿戴整齊了出來，一個誌得意滿神清氣爽，另一個則是媚眼含情目光迷離。
“表哥，你還沒說你剛才在想什麽呢？需要我為你分憂嗎？”
“嘿嘿，你不是已經幫我分憂了嗎？”方辰捏了捏白晶晶白裏頭紅的臉蛋。
“討厭，人家說的是正經事兒呢！”白晶晶臉色羞紅，嬌嗔道。
方辰神色嚴肅了幾分，道：“還真是有事兒，昨晚這兒有個女學生跳樓死了，我懷疑是有修魔者作怪。”
白晶晶聞言，臉色微變：“主人發現什麽了？”
方辰搖頭道：“目前還沒有什麽發現，就是覺得那人死得蹊蹺而已。昨天還來找過我訴苦來著，沒想到一到晚上就死了，奇怪。”
方辰說著說著，又想得有些出神了。
白晶晶沒有搭話，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兩人又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一會兒話，張婷回來了，帶回來了兩部辦了卡的新手機。
方辰心中大喜，借口上廁所，拿著手機鑽進廁所裏開始打電話。
“喂……是黃警官嗎？”電話一接通，方辰便用低沉的嗓音說話。
“我是黃鈺，你是哪位？”黃鈺不鹹不淡地回應了一句。
方辰嬉笑道：“你猜？”
“神經病！”隻聽得黃鈺罵了一句，電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