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解蠱
“我想我知道原因。”
就在氣氛十分沉悶的時候，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雖然病房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到了門口方向，發現說話的居然是外科的實習醫生，方辰！
剛剛進屋之時，方辰就用透視的能力觀察了常書豪的身體狀況。他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毛病，隻是方辰掃過他那兩顆蛋的時候，發現每顆裏麵都有一隻半個芝麻大的小蟲在蠕動。
而且那小蟲都是紅色的，和他的血液顏色一樣，就算是用X光也照不出來。如果不是那兩隻小蟲剛剛動了幾下，方辰也看不出來是它們隱藏在常書豪的蛋裏。
昨天方辰看的醫經裏便有蠱蟲的記載，這種蠱蟲叫做**蟲，隻要進入人體便會吞噬人的精氣，不然的話常書豪的東西也不會萎靡成這樣，這是個十足的害人蠱。
方辰的話音一落病房內所有人的眼神便都定格在他的身上，裏麵有期望，有不信，更多的則是鄙視。
要知道這種病狀已經不屬於外科的範疇了，方辰是一個外科醫生，而且剛剛到醫院幾個月的實習生，別人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不過常書豪和常建雲眼中卻充滿了炙熱，他們跑了那麽多家醫院，名醫也看了許多，沒有一個能說出是什麽原因。方辰的話哪能讓他們不震驚，不充滿希望呢。
而梁世昌和趙明陽則紛紛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小子可能是吃錯藥了，要麽就是想出名想瘋了。憑他們的醫學經驗都看不出來什麽問題，而且X光也顯示不出來。就他這個剛剛在醫院實習幾個月的小屁孩子，憑什麽能看出原因。
人都是這樣，喜歡先入為主。梁世昌和趙明陽都是從醫多年的老醫生，而且還頗具聲望。他們都看不出什麽原因，那他們自然也認為方辰不可能看出原因來。
“方辰，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這麽多專家都看不出原因，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趕緊回辦公室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李彤也進了病房，而且還離方辰不遠。這個方辰也太不像話了，不禁把辦公室的玻璃打破，早上遲到，而且還在這裏大放厥詞。
要知道，屋子裏站的可都是醫院的精英，就連院長和副院長都在這裏。方辰這麽亂說話很可能會讓院長認為外科想出什麽幺蛾子，搞不好今年的經費都會縮減一半。
“是呀辰子，你看歸看，就別亂說了。”
見方辰處境危險，馬誌強也替他著急。心說這小子膽子還真大，居然敢在這麽多專家麵前說這話。得趕緊讓把他弄走，不然的話搞不好連工作都會丟了。
看到周圍的目光方辰輕笑了一下，既然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看出原因那這事情不說也罷。況且馬誌強一個勁的拉他，他也知道這是為他好。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方辰就打算跟馬誌強回辦公室。就在他剛剛轉身的時候常建雲的聲音卻傳了過來，“等等，這位醫生，你真的知道原因？”
別人對方辰的話不以為然但常建雲和常書豪可不能那樣，看了那麽多的地方他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能看出常書豪的病因，即使這句話是從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嘴中說出，但他們也寧願相信。
“常總，您不會真的相信那個小子的話吧？”
常建雲的話音一落，內科副主任郭勝軍便說起了話。郭勝軍剛剛三十歲，是醫院內公認的第一刀。
他的手術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七，就連李彤也比不過他。所以郭勝軍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他的意見，有時候就連院長也要慎重考慮，更何況他還有個當衛生局長的老爹。
所以郭勝軍說出這話梁世昌也沒說話，顯然是同意郭勝軍的說法。
“哦，那郭醫生能看出原因？”
常建雲的話有些不鹹不淡，剛剛問他們病因的時候他們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現在有人說能看出病因，他們卻是這種態度，這讓常建雲十分不爽。
雖然他也知道郭勝軍的老爹是衛生局長，不過他還不把衛生局長看在眼裏。憑他的身份，就算是市長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更何況他在省裏還有關係。
被常建雲噎了一下郭勝軍幹笑了兩聲卻說不出話，不過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方辰這個實習生能看出病因。
先別說這裏有這麽多專家，之前常家父子還拜訪過許多名醫都看不出門道，他一個連行醫執照都沒有的實習生怎麽會看得出來病因？簡直是無稽之談。
見郭勝軍不說話了常建雲又看向方辰，問道：“這位醫生，你剛才說看出來我兒子的病因，那能不能告訴我，我兒子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周圍的目光又落在方辰的身上，尤其是李彤，不僅盯著他，而且還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李彤從來都沒重視過方辰，但畢竟他是自己科室的人，要是他在這裏胡亂說話很可能會丟了工作。
常建雲是什麽人，那可是常氏集團的董事長，即使是院長也得對他客客氣氣，不敢得罪。如果方辰亂說話，估計院長會立馬就讓他卷鋪蓋卷走人。
感覺到四周的壓力，方辰長出了口氣。心想既然自己發現了那東西就有必要說出來，這是對醫院負責更是對患者負責，信與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反正自己告訴他們了。
看著常建雲和常書豪那期待的眼神方辰微微一笑，隨即鄭重說道：“他是被人給下了蠱。”
說完方辰便靜靜的看著常建雲，不出他的意料，常建雲一臉的震驚。而其他的人則是不斷偷笑，下蠱？開什麽玩笑，這又不是武俠小說，還降頭呢。
“方辰，你知道你亂說話會有什麽效果嗎？”
本來李彤就不相信方辰能看出常書豪的病因，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先不說他們信不信，要是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醫院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嗬嗬，下蠱，我做醫生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那好，既然你說是下蠱那就把常少身體裏的蠱抓出來，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郭勝軍一臉嗤笑，他已經把方辰當成了白癡。這種隻存在與傳說之中的東西他都能搬出來，看來這小子是不想在醫院混了。
梁世昌和趙明陽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沒想到方辰所說出的病因居然是蠱這種東西。常建雲是什麽人，那可是東海商界響當當的人物。
要是把他們得罪死了，對醫院絕對沒有什麽好處。不過方辰話已經說出了口，那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挽回醫院在常建雲心裏的形象，這個實習醫生是不能留了。
“你叫方辰是吧？我想你不適合再待在醫院，現在我宣布，你被開除了。”
梁世昌是想盡量挽回醫院在常家父子心中的形象，醫院正準備建一棟康複中心，不過資金卻出現了問題。
常家父子的到來讓梁世昌看到了希望，就算是治不好常書豪的病他也不想給他們父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如果找他們拉讚助也不用那麽尷尬，所以開除方辰是最好的辦法。
“辰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竟胡言亂語？”
剛剛方辰要說話的時候馬誌強就偷偷的捅了他幾下，那意思別讓他亂說，畢竟這麽多領導在這。
而方辰根本就不顧他的暗示，還是按自己的想法說。馬誌強也十分無奈，方辰在他在醫院裏唯一的一個朋友，他不想方辰幹傻事。
但是方辰根本就不理會其他人的冷嘲熱諷，連梁世昌說開除他都好像沒聽到一樣。方辰隻是兩眼盯著常建雲，他知道拿主意的人是他，如果他也和其他人一樣，那方辰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就任由常書豪的JJ徹底消失。
“小兄弟，你能治這病？”
思慮了半天，常建雲才說話。方辰所說的話的確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但最起碼他還能說出個病因。倒不像那些說不出什麽，但卻亂咋呼的人強。
而且常書豪事關著常家的未來，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常建雲也要嚐試一下。
“爸，就讓這個醫生給我治一下吧，跑了這麽多的地方都沒結果，不如賭一下，還有些希望。”
常書豪倒是看的明白，讓方辰出手就有一絲希望，不然就一點希望都沒有。反正自己已經成了廢人，結果也壞不到哪去。
“好，那就麻煩方醫生幫書豪看看。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算是治不好我們也不怪你。”
不愧是縱橫商場的大人物，常建雲說話滴水不漏。而其他的人聽到常書豪的話臉上的表情則千奇百樣，不過卻沒人說話。
既然人家病人都不在乎那他們又何必跟著參合呢，郭勝軍本來想說什麽，但看到梁世昌的眼神便悻悻的閉上了嘴。他倒想看看，這個小實習生能有什麽辦法為常書豪治病。
“常總，方辰沒有行醫執照，按照規定是不能給病人診治的，你看……”
“我明白梁院長的意思，我可以跟醫院簽署一份協議，如果有什麽意外不會讓你們醫院負責的。”
常建雲是明白人，他知道梁世昌說這話的意思。梁世昌聽到常建雲的話訕笑了幾聲，但這個協議還是一定要簽的，醫院可不能承擔這個責任，這是方辰的個人行為。
“好了方醫生，你可以開始了。”
簽署了一份協議，常建雲看向方辰。方辰輕輕點了點頭，邁步朝病床走去。走到病床近前方辰看了一眼趙明陽，說道：“趙院長，能不能把你的銀針借我用一下。”
趙明陽是中醫，有一套祖傳的銀針。那套銀針他當成寶貝一樣，每天都是隨身攜帶的。
聽到方辰的話趙明陽看了一眼梁世昌，見院長點頭才將從懷裏拿出一個針袋，遞給方辰。而方辰隻是抽出一支便還給趙明陽。
在病床邊上的小桌上拿起一塊酒精棉，將銀針擦拭了一番，便看向常書豪的兩顆小蛋。
那兩隻蠱蟲依舊在常書豪的蛋裏吞噬著精血，方辰找準位置，一針刺下。銀針刺破常書豪的一顆小蛋，一滴鮮血順著銀針躺下。
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滴鮮血中有一個血色的小蟲在慢慢蠕動。方辰見蠱蟲被引出來，拿起一個裝滿酒精的小玻璃瓶裏，隨後又將另一個蛋裏的小蟲引出，也裝進了玻璃瓶。
也就是方辰仗著自己的眼睛能透視，要是換成別人根本就無法為常書豪解蠱。除非找來下蠱之人，否則常書豪的東西會一直被**蟲吞噬，直至讓他的東西完全消失。
“這……是怎麽回事？”
周圍的人見方辰在常書豪的每顆蛋上刺了一下，隨後把引出的那滴鮮血滴進玻璃瓶裏。但讓人驚奇的是那兩滴血在玻璃瓶裏卻不溶解，還是成滴狀，這讓其他人都很不理解。
正常來說血與水一樣，都會分解。但這兩滴鮮血卻一直都成滴狀，哪能不讓他們驚奇。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是因為那**蟲的原因，所以兩滴血才不會分解。方辰用透視之眼能夠看出來，那兩個**蟲在不吐出精血，讓血滴不被融化。
一但血滴融化，那它們也將必死無疑，這隻是它們的一種自我保護而已。
“方醫生，這就行了？”
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已經停手的方辰，常建雲驚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