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再比一次
湛帝這個老狐狸啊,當真是太過狡猾。不過月夜無既然猜到了一切,自然不會跳入陷阱。
再怎麽說,玉宇寒也是他月夜無的親弟弟,且是他月夜無唯一願意承認的弟弟。他想認他,而並非反目成仇。
隻見月夜無喝了口茶,道:“不必你去,本皇親自請他!”
湛帝一愣,話說,月夜無這不該啊!
“教皇,您這是……”
月夜無道:“走吧!都跟著。”
…………
玉宇寒的麵子夠大啊!這浩浩蕩蕩,人山人海,王子皇孫,侍從宮女,一個個跟在後麵,隻向東水而去。
玉宇寒躺在水邊一棵樹叉上,望著遠處,愜意的喝喝酒。
遠處……唔!黑壓壓的一大片。
玉宇寒也不驚慌,繼續喝酒。何必理會他們。若他月夜無不怕失了麵子,他玉宇寒也不介意跟他切磋切磋。
月夜無已經到了樹下,玉宇寒仍舊一副懶懶的模樣。
“小寒,不打算下來了?”月夜無道。
玉宇寒枕著腦袋,暼一眼下麵,不屑一顧。
他隻想讓月夜無自己來,不料,他竟帶了這麽多一起。這是在向他示威嗎?
月夜無又道:“這又是誰惹了我家小寒?”
玉宇寒仍舊沒有理會。自然,他何必理會,理會這麽一個負了他姐姐的負心漢。
月夜無並不惱怒,玉宇寒不願下來,他自然有辦法讓他下來。
轉向眾人,月夜無道:“前幾日誰得罪了玉宇寒,站出來。”
各位王子皇孫麵麵相覷,皆是不知道所指。
月夜無重複了一遍,聲音更加嚴厲些,道:“站出來!”
人群中有些瑟瑟發抖,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默默低著頭。
唔!居然有人敢不聽他月夜無的話。
“願男……”
月夜無使個眼色,陶願男示意,出一掌,也就是一瞬間,隻聽到“啊”的一聲慘叫。
隊伍中湛山飛出來,狠狠摔在了地上。
陶願男躍上前去,一把劍已經抵在他胸口。
“主人,如何處置?”
湛山早便嚇得魂飛魄散,趕忙叫道:“饒命啊,教皇饒命啊!”
月夜無怎會理會這麽一個窩囊廢,隻瞧他一眼,道:“殺了他!”
這了將眾人嚇住了。話說,雖然月夜無常來,也常常羞辱他們,但殺人還是第一次。
湛山嚇得尿了一地,趕忙磕頭:“教皇,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嗬嗬……月夜無心裏都覺得好笑。這樣的膽子,還敢自誇自賣,想要成為湛國繼承人,當真是不自量力。
湛帝見此,也是上前,道:“教皇,他也是無心之失,您饒了他吧!”
月夜無道:“本皇眼裏容不得無心之失……”
湛帝瞧一眼湛山,話說,血緣之親,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心下悲苦,湛帝隻好抬出關係來,道:“可是,他……他畢竟是你表弟呀!”
月夜無“嗬嗬”一笑,心下有種淒涼。
表弟?他哪裏來的表弟?當初自己被湛帝追殺,求他們收留之時,他們怎麽沒想到自己與他們有著血親?如今倒好,與自己攀起關係來了。
如果要算賬,那真該好好算算。
月夜無還記得過往。當時他月夜無可是跪在他那十一叔麵前的,可奈何這十一叔答應著,轉眼便將湛帝請了來。
若非那些洛神女拚死護他,否則他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那十一王爺在月夜無得權之後已被殺了,如今隻剩下這麽個草包兒子。
唔!當初月夜無失去的可是那幾十個忠心護主的洛神女,她們被俘虜之後寧死不屈,甚至還被侮辱。其中那侮辱之人中便有這位湛山。
十一王爺一人的性命怎麽能償還,他要讓他斷子絕孫,他要滅他滿門。
這湛帝不求情還好,一求情月夜無整個怒氣便湧上來。
月夜無道:“砍去雙手雙腳,丟掉亂葬崗,自生自滅!”
如今誰說也不管用了,隻見陶願男手起刀落。隻聽“刷刷”兩聲,兩個冰針射來,打落陶願男的刀刃。
轉而望去,隻見到玉宇寒已經站在月夜無跟前,冷冷的,麵無表情。
玉宇寒道:“放了他!”
月夜無笑了,道:“你終於肯下來了?”
玉宇寒道:“有何事,直說!”
月夜無能有什麽事,不過是想與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較量較量而已。
月夜無道:“沒什麽。還記得當初在夏國愁仙樓,你我約定比武的事嗎?”
唔!玉宇寒倒是想起來了。本是約定好的,不料楓葉林起了大火,約兒被困,就此比武不得不取消了。
玉宇寒眼中有了殺氣:“看來你是手癢了?”
月夜無道:“來吧,讓本皇看看你的實力。”
這兩人殺氣騰騰,讓人看著害怕,不覺得整個隊伍向後退去,為中間空出很大一塊地來。
湛山見此,趕忙起身,隱入人群之中。話說,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再者,陶願男也知道月夜無的意思。如此做隻為引玉宇寒下來,其實就湛山而言,他隻是個小角色,是死是活,無關緊要。
故而,並非陶願男沒看到他,而是不屑花費精力理他而已。
今日月夜無與玉宇寒切磋,看似切磋,實則聯絡感情,再者演一出戲給湛帝看。
唔!湛帝不是要讓月夜無與玉宇寒自相殘殺嗎?他玉宇寒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對玉宇寒加倍的好,給他湛帝瞧瞧。
話說,兩個兒子好的要死,卻都時時仇恨他們共同的父親,想必這種滋味天底下也隻有湛帝有機會嚐試了。
這正是月夜無想要的。今日的一切都是他湛升一手造成的。
若非湛升,他母親和舅舅怎麽會死,他又怎麽會失去自己的摯愛,落得如今孤家寡人的下場。這一切都是湛升逼的。
殺他太便宜他了,留著折磨,才能讓月夜無心裏舒坦。
雖然陶願男對自己主人放過玉宇寒,與他交好有些不讚同,但主人對於湛帝的種種解釋的確合理,她無從反駁。
再者,既然主人都決定了,她能反對什麽,隻有盡她所能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