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臥床
林遠辰走上前去,想要細細查看患者,卻不經意見瞥到這位年輕人的雙手虎口之處布滿了厚厚的老繭,以這老繭的厚度,若非是常年習武之人很難達到這種程度。
再看這年輕人自進門來,就步履矯健,雖然沉默寡言,但卻身姿挺拔,眼含精光,定非等閑之輩。
“你可是習過武?”林遠辰略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錯,我老家是登封的,年少時便上嵩山習武,已有八年。”年輕人被林遠辰看破習武的身份也是一怔,看向林遠辰的人目光多了一絲疑惑。
“原來是嵩山少林寺的,不簡單。”林遠辰點點頭,沉聲道:“你父親這病,已經拖了足足三年了吧,這完全是由於他的心結淤滯所致,指標還得治本啊。”
“不錯,家父確實已經臥床整整三年。”
年輕人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林遠辰,林遠辰不僅能看出他是習武之人,還能看出他父親已經癱瘓在床三年整,此等功力,簡直是登峰造極,他心裏肯定林遠辰定是一位醫術高超之人,或許這次他的父親可以因此得救,因為這三年間,他帶著父親跋山涉水,訪遍各大醫院,那裏的醫生都對他父親的病表示束手無策,隻有林遠辰對他父親的病胸有成竹。
之前一直有人勸他,他父親癱了就是癱了,他如何勉強也不可能讓他的父親再站起來了,與其帶著他父親如此艱辛的走南闖北,還不如好好找個安靜的地方安頓下來,讓他父親安度餘生,他好好盡盡孝心。
但他卻從不肯放棄,奔波三年,今日有幸在這醫學交流會上遇到各位名家,而眼前這位不俗的年輕人更有可能就是他的貴人,他看向林遠辰的目光中充滿了希冀,當即就麵向林遠辰跪下道:“這位小神醫,我父親就拜托您了,我家境貧寒,沒有金山銀山報答您,隻要您能救好我父親,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以後為您做牛做馬都在所不辭,求您一定要治好我苦命的父親啊。”
林遠辰眼中又多了一份對這年輕人的讚賞,他坦然接受了這一拜,然後將年輕人扶起來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一拜誠意十足,足見你的孝心,已經抵得上千金了,放心,你父親的病可以治。
“多謝小神醫了。”年輕人順勢站起身來,然後守在一旁。
林遠辰走近推車,隻見這名患者麵如死灰,目光呆滯,任憑林遠辰如何呼喊他也沒有一絲反應,好似植物人一般,林遠辰執起患者的右手給他把脈,眉頭微微一皺:“我剛剛就說過你父親是由於心結淤滯才導致如今這種狀況,心結太重,經脈扭結,氣脈不暢,所以才會導致四肢俱癱,神誌不清,請問三年前,你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林遠辰這麽一說,台上古醫八大流派的人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有些甚至已經黑了臉。 方才台上古醫八大流派的人也都為這位患者診斷過,結論都是說由中風引起的四肢癱瘓,哪怕是袁老神醫也沒有提出異議,而林遠辰直接說這病人是由心結淤滯所導致的癱瘓,這不就是公然和他們叫板,打他們幾個人的臉嗎?
那名傷寒派的老者口直心快,當下便坐不住了,冷笑道:“向來隻有過鬱傷肝的,過鬱致癱的我倒是頭一回聽說,這小子還真敢說。”
“哈哈,年輕人的想法還真是瘋狂,簡直是異想天開。”
“年輕人,你天賦固然不錯,但還是回去再多讀幾年醫書吧,多多學習沉澱一下,將來定會有所成就,但這裏卻不是你可以大放厥詞的地方,還是讓我們來吧。”溫補派的傳人如是說道。
“您可是溫補派的趙老先生?”林遠辰笑著對那人說道。
“正是在下,如何。”趙老先生皺了皺眉頭。
“趙老先生是否敢同在下打個賭?”
“打什麽賭?”
“很簡單,既然你不相信我所說的,那我就證明給你看,如果我不能讓他半個小時之內站起來,那我就從此除名古醫界,再也不用古醫治人,但相反,如果我能讓他半小時之內站起來,那趙老先生你就將你趙家家傳的那套三十六玫保命金針送給我,怎麽樣?”林遠辰笑道。
趙老先生聽聞瞬間神色大變,他趙家家傳的這三十六枚奪命金針可是他溫補派一脈世代相傳的寶貝,這一套金針共三十八枚,又稱龍鳳保命針,隻因這套針一半針尾是龍首,一半針尾是鳳首,可是絕世的寶物。
相傳這套針是溫補派的開山鼻祖孫老神醫找古代一個醫學高手精心澆鑄而成,金針有靈,用它來針灸,效果甚佳。
這套金針傳到他手上已經是第十八代了,作為他溫補派的傳家寶,也是鎮派之寶,是萬萬不能夠拿來當賭注的,他作為溫補派的傳人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年輕人,這龍鳳保命針不是你所能覬覦之物,它是我溫補派的傳世之寶,豈能當作賭注,要不這樣吧,如果你真能做到我就贈你一套針法如何?”趙老先生說道。
這趙老先生是溫補派的傳人,也是這金針第十八代主人,除了醫術了的,這針法也是使的出神入化,一直享有針王的稱號,旁人或是聽聞能有機會學到他得一套針法,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這可是學古醫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誰想林遠辰卻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是打賭,那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的,要說針法,我並不感興趣,我隻要那套針,還是說趙老先生怕了,不敢和我打這個賭,若是如此,那便算了吧。”
“你這小子,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趙老冷笑,他心想就這麽個楞頭小子,年紀才二十出頭,就算天賦異稟,這針法也是要勤加練習的,他就不信他的針法能比他這個用了一輩子針的人還要好,竟然敢看不起我的針法,實在是狂妄。
“哼,年輕人,話不要說得太滿,你想要我的我的龍鳳金針,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我趙某今天就跟你打賭,隻要你的針法能讓我心服口服,我不管你半個小時哪是否能讓這人站起來,我就算你贏。”
“很好,趙老先生果然爽快,既然賭約已下,那便不可再反悔。”林遠辰微微一笑,向趙老先生微微一拱,然後便開始醫治那名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