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沒出過大人物
“遠辰兄可是相當不一般的,昨天賭石的時候,那是連連押中啊。
甚至,連那錢總突發心髒病,最後都是靠遠辰兄才醫好的。”柳白先在這個時候,並沒有過多的透露關於林遠辰事情,隻撿一些大略的東西在一旁講著。
柳遠武聞言後也是跟著點了點頭,他是什麽人 啊,豈有聽不出兒子話中的含意的。
此時的他也是正常聊天一般地道:“遠辰你家是哪裏人?我聽你這口音,有嶽丘那邊的味道。”
林遠辰聞言卻是笑道:“伯父果然厲害,我確實不是本地,我隻是在白樺市上學,然後在這邊上班。
但是老家是嶽丘縣那邊的。”
聽到林遠辰說自己是嶽丘那邊的後,柳遠武便是當即心裏對林遠辰的猜測又多了幾分。
尤其是在知道了林遠辰的老家後,就更是明白,這個林遠辰應該不是那種有著通天背景的人。
他主政白市多年,對這白市各區縣的了解,可以說是無人出其右了。
而這嶽丘縣在他們白市,雖然不算小,但是也並不突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中東部小縣城罷了。
那裏的經濟也是屬於中流,和白市相比那是遠遠不如聽。
而在那嶽丘縣,也並沒有出過什麽大人物。
要是說有的話,倒還真有一位,不過那位是二千年前的古人了。
是開了一朝的皇帝。
不過,二千年來,小小的嶽丘縣也就出了這麽一位大人物,再沒有什麽特別出色的人物了。
而既然 老家是嶽丘縣的,哪裏可能還會有什麽背景。
“伯父你喜歡字畫?”林遠辰一邊閑聊的時候,一邊則是漫無目的地打量著室內的擺放。
他的眼睛很快就落到了客廳裏掛著幾幅明顯有大家之風的字畫,林遠辰眼眸驀地一凝。
此時,聽到林遠辰談起字畫,這柳遠武驀地便是臉上閃過一抹濃重的興趣。
此時的他當即就是放下茶杯並津津樂道:“對啊,平時閑來無事的時候候,我這人就這一個愛好,就是收集這些東西,不過,可惜我財力有限,一直沒有搜集到太多珍貴的,大部分都有些不登大雅之堂。”
林遠辰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這個柳伯父還真的是太過謙了啊。
“伯父你這真的說笑了,嗬嗬,隻要一看伯父你這裏擺放的幾幅畫,就看得出來您對這一道的造詣浸淫甚深啊。
別看你擺的這幾幅,好像不是古畫大家的手作,可是,單憑這幾幅畫的風格,每一幅都有獨到之處。”
他說著,就是站了起來,走到了牆邊,手指著一張蘭花綠竹圖說道:“尤其是這幅畫,畫功先不說,那是非常的老道,而且,其風格其筆墨,當真是難得一見的佳作了。
這人的造詣,雖然沒有很大的名氣,但是卻不輸於大部分古代的一流畫師的。”
此時一靠近這幅蘭花傲竹圖的瞬間,林遠辰的目光便是驀地一滯,緊接著他就是被這幅畫旁邊的一幅五鼠鬥貓圖所吸引。
因為,當他一靠這邊後,就是立即感受到了一股陰寒無比的恐怖的氣息,朝著他撲麵而來。
他把目光隨即轉向這邊,隻見這是一幅宋畫,而在畫作裏麵,畫的是五隻活靈活現的老鼠,正圍著一隻母貓,戲耍著那畫中的母貓。
而這五隻老鼠,一隻隻的碩大無比,鼠眼當中,綠光幽幽。
而那隻被圍在正中的母貓,則是似乎懷著身孕,對這五隻碩鼠一點辦法 沒有。
在貓的眼睛裏麵,更加恐怖的竟然 是有著一抹對於 老鼠的畏懼之色。
五鼠戲貓圖,而他走到這邊來後,所感受到的那一股淡淡的煞氣便是從這幅畫作當中飄出來的。
“嘖嘖…………”林遠辰在這一刻,看到了這幅畫後,立時就是心裏一震。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柳家的問題,竟然是出自這幅畫裏麵。
而更讓他驚奇的是,這幅畫裏麵的一切,畫得是如此的栩栩如生。
而最最關鍵的是,這幅畫也非常的奇異,竟然不似人類當中任何一位畫家。
而且,不管是畫法,還是墨毫,似乎都有些不對勁。
而那柳遠武此時見林遠辰評畫的時候,說得頭頭是道,極合他的理解,此時的他他當即就是不由得大笑起來道:“真的是想不到啊,遠辰你年紀輕輕,竟然這麽懂畫。
哈哈,你這可是要比我兒子強得多了。
他要是能有你的一半雅,哈哈,也就可堪造就了。”
他這類喜歡古畫的人,其實最最喜歡的就是遇到知己了。
一般來說,不喜歡這東西的人,一般是get不到欣賞古畫裏麵的點的。
而現在他發現,對這些東西不感 興趣的年輕人當中,竟然還有如林遠辰一般懂畫的人後,他的心情那是真的好。
事實上,平時他也很是支持柳白先交朋友,兒子也經常領回來自己朋友,可惜這些朋友大多都是一些衙內,而這些紈絝子裏麵,當然也有不少有才的人,但是大部分因為家世的原因,他們其實是沒有什麽學習的動力的。
畢竟,哪怕他們什麽都不學,他們的人生底限也比很多普通人的上限要高了。
所以,二代們當中,不學無術之人的比例是極大的,那些人不管是哈佛的博士還是野雞大學的畢業生,哪裏有如林遠辰這般的識貨之人?
在這一刻,兩個人那是真的相見恨晚,相談甚歡。
這一幕,連柳白先自己都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而隨著 兩個人這樣熱聊著,柳白先反而成了多餘的了。
那幅古畫裏麵,至少有三十多單位的幽能,林遠辰將之吸收了後,隻覺得身體又隱隱地增強了不少。
現在的他,應該至少有四人之力了。
原本他以為這畫裏的煞氣是因為幽能多的原因,但是當他吸收掉裏麵的幽能後,那煞氣不僅沒有降低,反而還隱隱地更重了後, 林遠辰不由得目光變得 更加的凝重了起來。
而林遠辰此時一邊跟柳父聊著,一邊則是在默默地在醞釀法術,準備看看這幅古畫裏麵到底藏著什麽玄機。不覺間到了飯點。
而與此同時地,一名中年貴婦,身姿妖嬈,雖然年紀比較大了,可是,看得出來她保養得極好,腿的彈性依然是極其的緊致。
而其人的風情,更是令人難以想象。
此時這貴婦走了進來,笑著對丈夫和林遠辰道:“遠武,你看看你,一一聊起來這個就沒完沒了的,現在都到飯點了,你這個畫癡不餓,人家孩子難道不吃飯的嗎?”
這中年貴婦不是別人,正是柳白先的母親周瓊。
柳遠武被夫人這一提醒,才驀地驚覺過來,隨即他便是驀地一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大聲地說道:“哎呀呀,你看看我,看看我的這個記性吧,哎,遠辰啊,真的是對不起啊。
我這人就這樣,一聊起來這些東西啊,就刹不住車啊。
來來,我們準備先吃飯去,嚐嚐你伯母的手藝。那可是一絕啊。”
說罷便是率先站起來,去洗洗手間洗手。
而在一旁,柳白先則是靠近林遠辰小聲地問道:“遠辰兄,你看得如何?有沒有發現問題了??”
林遠辰聞言,先是看了一眼他,接著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問題找到了,應該是在那幅畫裏麵。”
他示意了一下那幅五鼠戲貓圖。
“啊?這幅畫啊?
這可是我爸最近才得到的一幅古畫,而且,他喜歡的真的是不得了,他說這畫雖然是無名之人所作,但是無論是畫功還是都算是不拘一格,自成一派,而且比之那些大畫師還要好。
這畫你看的裏麵有什麽問題?”柳白先聞言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現在我隻看出來這畫裏麵煞氣異於一般。”林遠辰說著話的時候,也是和柳白先站起來去洗手間洗手了。
而飯菜在這個空當裏,已經由貴婦端了上來了。
柳白先此時聽到林遠辰的解釋後,臉上閃過一抹濃濃的擔憂之色。
而林遠辰見狀,則是不動聲色地示意他安心。
柳遠武身為市長,而其祖上數世經商,都是大商人,哪怕現在他們不怎麽把商業放在重點了,卻也依然是坐擁著上百億的資產的大家族。
而這樣的一個巨富家族,可是除了有一幢別墅,顯得非常的豪華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並沒有其他的出奇的地方。
甚至,這家裏麵就連請一個傭人都沒有,而所有的事務全部都是柳白先的母親一個人操持的。
事實上,柳遠武所言並沒有誇張,這柳白先的母親做飯確實是一絕,雖然做得飯菜隻是家常飯菜,但是那菜卻是做得無比地精致和可口,哪怕是林遠辰都是讚不絕口。
雖說並不不怎麽理解兒子柳白先為什麽這一次是領了一個看起來應該沒什麽家世的人來家裏做客,但是柳白先的父母卻是對林遠辰非常的客氣周到。
由此可見這種巨富家庭能夠常富幾世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半個小時左右,飯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柳遠武隨即放下筷子,然後便是從飯桌下的格子裏麵,取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盒,然後從盒子裏麵倒出了幾粒白色的藥,又拿出幾盒藥,也在這個時候,將藥盒子裏麵的藥也各倒出來一粒或者兩粒,然後混在一起準備服下。
而林遠辰本身就是學醫的當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些藥是治什麽的,見這柳遠武竟然吃這麽大的劑量,他不由得放下筷子來道:“伯父,這些藥的劑量太大了。
我看你用這種鎮定止疼類的東西來壓你的心絞痛並不是正途啊,長此以往,病不僅不會好,反而還會造成你的機體耐藥性增強。
而且,這種藥服用的劑量越大,其實對於你的身體的負擔就越大。”
柳遠武聞言一怔,旋即他則是有些震驚無比。
因為這林遠辰並不像是江湖騙子啊,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有心絞痛的老毛病的?
他下意識地以為是兒子告訴對方的,但是當他下意識的看向柳白先的時候,柳白先卻是搖了搖頭,示意說自己並沒有告訴過林遠辰。
這一下子,倒是讓林遠武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