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我不行?
“你隻說難搞,不代表一點辦法都沒有,對嗎?”
聶清奇語氣迫切,高手不由反問道:“老板,我能問一下,您查這個是為了什麽嗎?您知道的,強行破解,要承擔……”
高手還沒說完,聶清奇便目不轉睛的回道:“救人。”
聞言,高手迅速正過身麵朝電腦,一邊活動指關節,一邊說:“懂了老板,您給我兜底,我敞開了幹就是。”
見高手準備大顯身手了,聶清奇麵色欣慰的保證道:“那是自然。”
“你進他們後台,要多久?”能查就不算白費工夫,路鳴便詢問起需要多少時間。
“不好說,這家公司是做防火牆出名的,防火牆你應該懂吧?他們自己的後台,必然固若金湯,沒那麽容易的。”
蹙眉,路鳴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如果要用很長時間,這樣折騰還有意義嗎?
“你這麽沒底氣,我看夠嗆。”
高手也不反駁,隻說:“你行你來?”
路鳴眼一橫,“嘿?你這麽會聊天,沒挨過打是吧?”
路鳴一言不合就要教育人,聶清奇臉一黑,強行把路鳴拉出去了。
“你拉我幹嘛?”
“你打他一頓,能幫他加速?”
懟人的換成聶清奇,路鳴就啞火了。
見路鳴垂頭喪氣,聶清奇心裏也著急,可著急沒用,“安心待著吧,有進展,他會叫我們的。”
於是,路鳴沒再吭聲,和聶清奇一起耐著性子等。
由於高手家裏沒有能下腳的地方,聶清奇和路鳴緊繃的神經鬆懈不了,幹脆也不找地方坐了,而是去觀景台眺望夜景,順便吹吹風提提神。
兩人熬了很長時間,英俊的麵孔均寫滿憔悴。
雙手合十撐著欄杆,路鳴忽然偏過臉,直視著聶清奇若有所思的雙眼,“聶清奇,你老實說,你沒有對不住施妤的地方吧?”
漫不經心的迎接路鳴探究的視線,聶清奇沒太明白,“什麽意思?”
聶清奇坦坦蕩蕩,和路鳴預料的一樣,他便收回目光平視前方,“能有什麽意思,以前接觸施妤不多,雖然她給人的感覺不是很陽光吧,也沒有陰沉到如此偏激的地步。”
這才聽懂路鳴的暗示,聶清奇心裏一陣惡寒,麵上也稍顯不適,“當然沒有!我跟她沒你想得那麽親近。”
聶清奇這種抵觸的反應讓路鳴笑容玩味的戲謔道:“我這麽想有什麽不對嗎?你們是未婚夫妻,就算你沒看上過她,也不影響你們幹夫妻該幹的事啊,現在都什麽社會了。”
“男人嘛,身體和感情完全可以分開的,我就不信,施妤沒有主動勾過你,都為你走火入魔了,情到深處把持得住?”
施妤有沒有過那種念頭聶清奇不知道,但在聶清奇的記憶裏,施妤沒有過那種行為。
至於他,他都不許施妤過分親密的稱呼他,又怎麽會跟施妤做親密的事。
“身體和感情完全可以分開?”許是覺得路鳴對男人的總結很荒謬,聶清奇鄙視且不認同的瞟了路鳴一眼。
聶清奇的眼神太有意思,路鳴同情的建議道:“你不正常,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吧?”
誠如路鳴所言,世上大部分男人都可以隻用身體支配大腦,但是聶清奇做不到,還覺得這種論調很離譜,那麽在路鳴看來,聶清奇可不是不正常嘛。
路鳴前任很多,正兒八經的戀愛卻沒有談過,發生關係對他來說也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他渣嗎,說不上,你情我願的東西,並沒有誰強迫誰,之所以換女人很勤,是因為跟那些人在一起的時候,除了睡覺,好像沒有更能吸引他的東西了。
可要是隻能想到這些,用不了多久就會膩味。
但跟依雲相處時,他基本沒有動過邪念。
因此,能否克製欲望,才是他檢驗自己是否動了真心的標準。
“你特麽才不正常。”要被路鳴慪死的聶清奇,“特麽”兩個音咬字很重,“沒有喜歡哪來的欲望,你是動物還是人?”
“哈哈……”莫名其妙就把聶清奇惹毛了,路鳴很有成就感。
聶清奇顯然沒有跟同性討論過這樣的問題,便不知道男同胞們絕對會夢想成為路鳴,而不是潔身自好的聶清奇。
那在這個話題上,路鳴就比聶清奇有發言權了。
“你這家夥,難怪他們吹你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狗屁,你那是自己不行,哈哈!媽的笑死我了!”
路鳴笑得著實誇張,好比終於發現了鄰居家的孩子不如他的地方。
他對聶清奇的分析盡管不中聽,還挺傷男性自尊的,但也不是全無道理。
無感的女人,聶清奇提不起興致,說聶清奇不行,那也沒錯。
路鳴笑得前仰後合,聶清奇忍了又忍,才冷笑著問道:“我不行,尤依雲肚子裏是什麽?”
笑聲戛然而止,路鳴的快樂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憋屈,“拋開尤依雲,你不還是不行?”
“為什麽要拋開尤依雲,吃不到葡萄以為葡萄是酸的?跟你好過的那些女人,不一定有她棒呢,不然我怎麽行了呢,是你說得這個道理不?”
“靠!”
不想再聽聶清奇說下去,越詳細,以路鳴豐富的場上經驗,腦補得就越清晰。
路鳴扭頭走人,聶清奇反敗為勝,嘴角揚起不厚道的笑容。
他知道路鳴沒有騙他,興許和其他人比,他是有那麽點不正常,可他沒覺得哪裏不好,身體和感情統一的這種享受,不正常還體驗不到呢。
換個角度看,他不是不正常,隻是足夠幸運。
就像有句話說人生最大的夢想是睡到夢中情人,嗯,他睡到了,還有什麽不滿足。
在觀景台站了許久,聶清奇接到聶蕊打來的電話。
“哥,你們還有多久回來啊?”
“說不準,怎麽了?”
“施睿才醒了,把我認成施妤了,我上廁所他都不讓我走,我一個人招架不住。”
“我們暫時回不去,你給何助理他們打電話。”
“那好吧。”
施睿才連人都不認識,應該提供不了有用的訊息,聶清奇卻還是問了句:“施睿才他,除了把你當成施妤,有沒有跟你說什麽奇怪的話。”
“那倒沒有,他隻是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像保護小孩子一樣,也記不起昏倒前的事了。”
掛了電話,聶清奇目光空泛的凝望遠處。
保護小孩子一樣?施睿才會有這樣的表現,是不是代表了什麽?
聶清奇想不通。
他對施妤的家庭了解不深,隻知曉施妤是施睿才帶大的,施妤的事情父母說了不算,施睿才是做主的那個。
思及此,聶清奇記起,施妤稱呼自己爺爺為外公,這個失誤,說打錯字也太勉強了。
並且據聊天記錄顯示,施睿才是看到外公那行字才沉不住氣的。
那施睿才到底受了什麽刺激才突發腦血管意外。
勸不動施妤的事實,施睿才已經接受了,便不會是這個原因。
哪怕是為施妤好,施睿才蘇醒後殘留的潛意識也應當是勸阻施妤,而不是認為施妤有危險。
施妤是綁架方,能有什麽危險。
“老板!”
高手一聲呼喚,聶清奇紛亂的思緒被打斷。
健步如飛奔至高手身邊,聶清奇滿懷希望的問:“進去了?”
高手伸了個懶腰,瞥見後一步趕來的路鳴,驕傲的揚起下巴,“加密程序很繁瑣,不過還難不倒我。但進去隻是第一步,您現在可以開始引魚兒上鉤了,真正麻煩的地方在於依靠網絡數據的波動,推算聯機設備的位置,一點點縮小區域。”
頓了頓,高手補充道:“但是老板,入侵者一直停在後台監測數據,會被抓獲到異常擠出去,很不穩定,所以接下來才是重頭戲,耗時會更久,難度會更大,那邊不回應或者活動時間很短的話,基本就沒戲了,您別抱太大指望。”
高手的事先聲明讓人絕望,聶清奇卻沒有放棄。
照片發送後,他便用酒店工作人員的口氣告訴施妤施睿才的具體情況,然後就得看施妤會如何應對……
夜深人靜,在假山石邊發呆的施妤總算等到了馮坤。
兩人依舊不在室外對話,要進入隱蔽的茶室才肯交流。
“怎麽這麽晚?”
馮坤渴得拿起茶壺咕咚咕咚往嘴裏灌,隨後才道:“號子裏的朋友教過我,為了不暴露位置,用來聯係的通訊工具全都要在別處銷毀,尤正初那邊不安排好,我沒收到短信,回來幹嘛?”
施妤眼珠一亮,“這麽說,他已經搞定了?”
抬起袖子擦掉胡茬上的水漬,馮坤正要開口,孤零零躺在太師椅上的平板響起提示音。
“你還用那種東西?不怕他們查到這裏嗎?”馮坤不痛快的問。
回想自己和施睿才在語音裏聊的事,施妤的眼皮不淡定的顫了顫,“我沒再用了,這玩意不看消息會一直提示,再說,爺爺他不會出賣我的。”
馮坤仍有些不放心,“最好把網絡斷了。”
言畢,馮坤起身,似乎是怕施妤不樂意,要親自動手。
施妤慌了,忙跟著站起來,佯裝生氣,“我又沒說不行,你急什麽,我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