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薄臣赫醉酒
“來,薄總,我敬您一杯。”
寬敞奢華的包廂裏,五色燈光閃爍,張發耀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愧是龍興會所,這裏的酒的確不錯。”
他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一招手,左右兩邊身材火辣的陪酒女立刻嬌笑著依偎在他懷裏,“張總,那就多喝點嘛,我再給您倒一杯。”
溫香軟玉在懷,張發耀卻微微凝眸,若有所思的打量坐在他對麵的男人。
薄臣赫,A城最強大,也是最神秘的男人。年紀輕輕接手爺爺留下來的商業帝國,並且將它發揚的更加輝煌,要是能攀上他這艘大船,以後的路,應該會好走很多吧?
在他打量的同時,薄臣赫仰頭喝盡了杯中酒,他五指修長白皙,喉結滾了滾,放下杯子,對麵好幾個陪酒女眼神癡迷的落在他身上。
昏暗的燈光,為薄臣赫冷淡的眉眼平添了一分魅惑,他似是有些醉意,冷白的肌膚泛起點點紅暈,衣領大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單是坐在那裏,就如磁鐵一般吸引人的視線。
意識到身邊的女人都在看薄臣赫,張發耀半開玩笑半譏諷道,“這麽喜歡薄總?何必還坐在我這邊呢?都過去吧!”
聽出他話裏的冷意,女人們趕緊收回視線,慌張的回道,“哪裏!張總說笑了,我們是等著給你們斟酒呢。”
都來到龍興會所了,薄臣赫身邊卻一個女人都沒有,端起杯子時,女人們看見他無名指上的婚戒,即便燈光黯淡,也閃著耀眼的光芒。
“薄總,喝男人倒的酒有什麽意思?”張發耀挑眉,“不喜歡這幾個?要不我再給你找點其他類型的?”
滿足了他的欲望才好開口談合作,張發耀心裏算盤打得精,拍拍手讓助理再去叫人,他一向聽說薄臣赫高冷矜傲,可如今看他喝酒這麽爽快,和傳聞中好像不太一樣啊?
沒錯,他們來這裏以後,薄臣赫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了。
他一手撐著額側,眉頭微微皺著,不像是給張發耀麵子,倒像是有什麽煩心事來借酒消愁一樣。
“不必了。”
低啞磁性的男聲響起,混雜著酒精味,聽的幾個陪酒女身體都酥了半邊,頂著被張發耀責罵的風險也要偷偷轉頭看他。
“張總說擬了合同草稿,不如現在就拿出來看看?”
他淡淡開口,張發耀上下打量他一眼,都醉成這樣了,還想著合作呢?
不過也行,人喝醉了不是最容易衝動行事嗎?
“好,現在就讓薄總過下目吧。”張發耀摟著旁邊女人的細腰,胳膊一伸,從助理包裏掏出一份塑封文件,轉手交給了薄臣赫。
包廂裏偶爾能聽見旁邊舞廳的音樂,薄臣赫翻開文件靜靜的看著,包廂裏一時安靜下來,張發耀正要喊保鏢再去叫幾個女人來,忽然,包廂的門推開,保鏢主動走了進來。
“張總,外麵有個女人,說是薄總的妻子,要見薄總一麵。”
薄臣赫的妻子?
屋內眾人都愣了一下,薄臣赫翻閱文件的指節一頓,她竟然找到這裏來了?不過來了也是說顧懷風的事吧?
他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什麽話也沒說,繼續翻看著。
薄臣赫這反應,擺明了是不想見啊。
張發耀最會看臉色,立刻衝保鏢不耐煩的揮手,“行了!林總那種事業型女人怎麽會來這種地方?肯定又是一些想借機勾引薄總的輕浮女人,把她趕走!”
“是,張總。”
保鏢開門出去,剛對門口的林依然說了個抱歉,林依然趁他不備,冷著臉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
“你幹什麽!都說了這裏不讓進了!”
“把她帶走!”
保鏢們大驚失色,齊齊上手按住她的肩膀,可門一開,林依然已經看見了包廂內的情形。
正對著她坐著的應該就是張發耀,眉眼淩厲,一臉凶相,右臉頰還有個淺淺的刀疤,而薄臣赫背對她而坐,包廂內燈光曖昧,隻能看見他烏黑的發梢及寬闊有力的肩膀。
“咦?還真是林總?”
張發耀一眼就認出了她,聽洪盛興說前不久才得罪了他,張發耀隻覺荒謬,害怕一個女人做什麽?
“抱歉,小姐,這裏不能讓你進去!”
保鏢還在強硬的要把她拉出去,林依然咬牙看著那道清冷的背影,“薄臣赫!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張發耀看看她,又看看對麵無動於衷的薄臣赫,正要開口勸說,這時,他的助理正好帶著七八個風格各異的美貌陪酒女回來。
“張總,新的姑娘來了,現在就讓薄總選嗎?”
包廂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圍在門口,林依然聞言,火氣直衝天靈蓋,屋裏坐著那幾個不夠,他們還要選?
她一回頭,看到陪酒女們白花花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衝擊感撲麵而來,更是憤怒,“薄臣赫!你再不出來,我以後都絕不會再理你了!”
多少有些幼稚的威脅,包廂內的陪酒女們都暗自嗤笑了一聲,都當上薄太太了,怎麽手段還是這麽低級?以為用愛情就能讓薄總妥協嗎?
可出乎她們意料的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薄臣赫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眉頭皺的更緊,張發耀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趕緊起身,“行了!都別鬧了,這位是弟妹,快讓她進來!”
保鏢們麵麵相覷,隻能鬆手,張發耀又趕緊衝助理做了個趕人的手勢,“你也趕緊把人帶走,這裏不需要多餘的人了。”
三言兩語處理好當前情況,最後,保鏢們隻把林依然放進了包廂,把門一關,將外麵的吵鬧聲徹底隔絕。
可人進來了,薄臣赫還是沒有回頭。
林依然怒氣衝衝的走到他旁邊,剛要開口,卻難得看見薄臣赫醉酒的狀態。
瓷白的肌膚染上薄紅,深色瞳孔變得更加冷傲,隻是輕飄飄的一眼掃來,卻仿佛站在高處睥睨萬物,自然透著一股生人難以靠近的疏離。
林依然抿了抿唇,強壓著怒火,“你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