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霸道的木牌
就在十多年前,柏青的孫女紅玉六七個月大小的時候,徑州大旱,龍王石像停止了噴水,有人聽到石像發出嬰兒一般的啼哭聲,夜晚,哭聲尤甚。
新任徑州知府巴爾幹對甘泉不再出水很焦急,就請來一位陰陽先生來查看此事,陰陽先生看了一回,說,泉眼中嬰兒啼哭,說明缺奶水哺育,巴爾幹聞言,便抓來附近鄉村所有哺乳期的婦女,擠奶喂養泉眼。
紅玉的娘金蘋兒就被抓到了荷花潭,和其它婦女一起,擠奶喂養泉眼。
一次偶然的機會,知府巴爾幹看見了金蘋兒,一下被她的美麗給迷住了。
巴爾幹當晚就叫人把金蘋兒帶到自己的臥房,想占有她,不想金蘋兒是個貞烈女子,說啥也不從,巴爾幹隻得用強,金蘋兒在掙紮中撞死在床頭。
紅玉的爹得知妻子死因,去找巴爾幹理論,卻被鬼子打成重傷,不到半個月,也嗚呼哀哉了。
聽到柏青講到這裏,三位女俠都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小琴說道:“這個知府巴爾幹太壞,絕對該死!”
“該死!”
“罄竹難書!”
婉紅和李靈兒也憤憤的開口,三位女俠的臉色一時變得凝重起來,駿馬奔跑的速度更加快了起來。
遠遠望去,前麵出現了一片樹林,樹木掩映中,隱約可以看見一些紅瓦飛簷。
柏青老漢伸手一指前麵的大片樹林,說道:“前麵就是荷花潭了,這裏守衛森嚴,少俠們先行一步,老漢隨後就到。”
說完,柏青老漢便下了馬,走向一叢齊腰身的茅草,很顯然,他內急了。
幾人繼續前行。
走了有一百多米,看見了一個戳在地上的一個大木牌,幾人勒住馬匹,朝木牌上望去。
木牌上畫著一把大刀,上麵寫道:梧桐樹林外一裏地,禁止行走,否則,殺無赦!
待看清了牌子上的字,三位女俠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催馬向前,輕舞手臂,砸碎了木牌。
隨後,幾人催馬衝向遠處的樹林。
就在幾人衝入空地三分之一的時候,樹林的兩邊同時冒出了一隊人馬,飛一般的朝幾人奔來。
兩隊人馬截住了幾人的去路。
對麵亂哄哄的,有四種顏色衣服的人馬,分別是紅色,白色,黃色,紫色。
衣服的樣式都是一樣的,很像衙門中的捕快服裝。
每種顏色隊伍領頭的家夥,都長相相似,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這四個領頭的家夥都是大鼻子小眼睛尖下巴厚嘴唇,簡直就是半豬半鼠的長相,每人都擎著一個荷葉形狀的鐵質武器,看起來像一把黑色的小傘。
其它敗類都是拿著齊眉棍,不過,顏色都是綠色的,顯得十分的滑稽。
白色隊伍領頭的家夥把手中的荷葉武器朝空中一舉,淫笑幾聲,大聲喊道:
“兄弟們,太陽暖嘟嘟,飛來三野兔,個個賽天仙,你說酷不酷?”
“酷!”
“酷!”
“真酷!”
······
敗類們陰陽怪氣的大叫起來,一個個麵目猙獰,氣喘籲籲,如同發情的野豬。
看到同伴們的欲望被點燃了,白色頭領更加的得意忘形了,他把手中的荷葉武器搖晃了兩下,回手拍了一下坐騎,大喊:
“蒼天對大地,臭魚對爛蝦,狂風對暴雨,美女對鮮花,兄弟們,對色摘花呀!”
話音未落,敗類們潮水一般的衝向了麻九幾人。
白色頭領帶著白衣人馬衝向了穿著白色衣服的婉紅,紅色頭領帶著紅衣人馬衝向了穿著紅色上衣的小琴,黃色頭領帶著黃衣人馬衝向了穿著黃色衣服的李靈兒,紫色頭領帶著紫色服裝的人馬衝向了麻九。
雙方很快短兵相接了。
麻九勒馬站在原地沒動,很快就被紫色衣服的敗類們包圍了,紫色頭領把手中的荷葉武器朝麻九晃了一晃,說道:“小道士,隻要你肯主動獻寶,爺爺就不殺你。”
麻九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獻什麽寶?”
紫衣頭領哈哈一笑,說道:“長在你身上的寶貝!”
“呸!”
麻九一口吐沫飛了出去,正好落在紫衣頭領的臉上,紫衣頭領怪叫一聲,大喊道:“兄弟們,打死他!”
十幾根齊眉棍在空中狂舞著,仿佛一條條猙獰的毒蛇,同時砸向了麻九。
麻九雙手一按馬鞍子,飛身跳起。
幾個呼吸的功夫,周圍的敗類除了躲在遠處的紫衣頭領外,全部被麻九踹下了坐騎。
敗類們橫躺豎臥在地上,一片哀嚎,戰馬也四散而去。
紫衣頭領撥轉馬頭就要逃跑,麻九跳回自己的坐騎,催馬截住了他的去路。
紫衣頭領牙關一咬,鐵荷葉帶著澎湃的能量,呼嘯著朝麻九頭部砸來。
他想一荷葉砸死麻九。
打仗沒有武器不行。
武功高也怕中刀。
這是基本常識。
紫衣頭領想利用麻九的自大,來一個突然襲擊。
他相信,可以砸碎石塊的鐵荷葉一定會讓眼前的家夥後悔莫及。
看著鐵荷葉逐漸落向對方的頭部,紫衣頭領豬一樣的嘴角逐漸浮現了陰險的得意的笑容。
“去死吧!”
紫衣頭領心裏暗暗咒罵著。
這一句咒罵還沒有結束,麻九的馬匹猛的就躥了一下,接著,人影一閃,一記重拳就砸在了紫衣頭領的鼻梁上。
噗!
紫衣頭領被打飛了,他的荷葉武器也飛了出去。
紫衣頭領飛落在地,滿臉汙血,不省人事。
差距太大,不是技巧可以彌補的。
投機取巧往往傷害的都是自己。
麻九站在地上,搓搓有些麻木的手,朝三位女俠的戰團望去。
小琴和李靈兒的戰團分別向左右兩邊滾動著,兩個戰團都有一半的敗類跌落馬下,看情形,兩人都處於主動,敗類們雖然依舊包圍著她們,可一直在節節敗退,不斷有人被打落馬下。
紅衣頭領和黃衣頭領焦急的大喊,指揮敗類們進攻,可是收效甚微。
婉紅的戰團處於膠著狀態,婉紅被敗類們死死的困在中心,戰馬在原地直打轉,不斷有敗類們把齊眉棍砸向婉紅,婉紅拚命的應對著,隻能偶爾主動出擊一下,效果不是很好。
麻九觀察幾秒,終於明白了。
三位女俠的武功都不錯,是戰馬束縛了她們的能力,這是平時缺少馬背上訓練的結果,要是雙方都下馬的話,三位女俠早就把敗類們擺平了。
想到這兒,麻九朝婉紅大喊:“師姐,打馬跑動起來!”
聽到麻九的喊話,婉紅眼睛一亮,起手打飛了兩根齊眉棍,催馬直接衝向包圍圈外的白衣頭領。
白衣頭領豬嘴一張,大喊:“截住她!截住她!”
立刻就有七八個敗類從左右兩邊夾攻婉紅,婉紅的前麵也被橫上了馬匹,兩個敗類馬頭對馬頭,攔住了婉紅的去路,兩根綠色的齊眉棍在空中搖晃著,散發著陣陣騷氣。
“左抽尜!”
聽到麻九的大喊,婉紅頭也不回頭,鐵杵朝左邊橫掃而去。
噗!
一個敗類被掃下了戰馬。
“右抽尜!”
麻九的話音未落,婉紅又將鐵杵狠狠的掃向了身體的右側。
噗!
又有一個敗類被砸下了戰馬。
“衝!”
婉紅頓時熱血沸騰,擋在前麵的兩匹戰馬立刻變成了野兔,兩根舞動的齊眉棍也變成了長長的黃瓜。
“駕!”
婉紅回手猛拍了一下坐騎,這匹白馬嗖的一下朝前麵衝去,加速度很快,仿佛離弦之箭。
剛才在賈武鬆的馬棚,婉紅走近這匹白馬的時候,白馬似乎很興奮,仿佛見到了老朋友一樣,用頭芯兒蹭著婉紅的胳膊,婉紅感到和這匹白馬似乎有一絲靈犀,便選擇了它。
看來,婉紅選的沒錯,關鍵時刻,白馬很給力。
白馬猛虎一樣衝向擋路的兩個馬頭,就在距離馬頭三四尺的時候,兩個馬頭終於退縮了,白馬箭一般衝出了包圍,同時,婉紅也將兩根舞動的齊眉棍打飛了。
白馬衝向了白衣頭領。
白衣頭領隻得催馬迎戰。
當!
鐵杵撞在了鐵荷葉上,婉紅和白衣頭領擦肩而過。
就在婉紅衝向白衣頭領的時候,麻九出手了。
嗖!嗖!嗖!
幾個跳躍,四五個敗類就被踹到了馬下,倒在地上呻吟去了。
剩下的六七個敗類,一看麻九十分了得,知道惹不起,便調轉馬頭朝白衣頭領靠了過去。
麻九追上了一名敗類,跳到馬背上,一拳打飛了這個敗類,然後,縱馬直衝白衣頭領。
白衣頭領見狀,哇哇大叫,指揮其它幾個敗類攻擊麻九。
敗類們見麻九不好惹,便打馬就朝婉紅奔去,把麻九留給了白衣頭領。
當性命不保的時候,上司的命令也就成了屁話。
這是人性的弱點。
敗類們運用的很嫻熟。
這其實就是臨陣脫逃。
沒有信念的士兵,生死關頭,必然自保。
看到手下不聽指揮,奔向了好捏的柿子,白衣頭領輕歎一聲,隻得揮動鐵荷葉朝麻九砸來。
他將鐵荷葉交叉舞動著,緩緩逼近麻九,就怕麻九像剛才一樣,突然襲擊,跳過來打飛自己。
鐵荷葉劃著一個大大的×字,上下翻飛,逼近了麻九。
鐵荷葉運行的速度越來越快,就要砸到麻九的腦袋了,麻九一動不動,神色坦然,仿佛逼近自己的不是沉重的武器,而是一隻無足輕重的蚊子。
藐視敵人,才能出奇製勝。
自信總是點燃靈感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