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軟禁
二道門很安靜,大虎去了幽州,二虎領著壯漢們又去山下伐木了,頭道門木州木碗會也許還在山下練習射箭,這個二梅護法很厲害,把大老爺們管的服服帖帖的,還真是一位不錯的骨幹,看來,趙靜這個盆主當的很稱職。
想到這兒,麻九跟守門的壯漢打了一聲招呼,就想穿過二道門,下山看看。
就在這時,老貓從山上跑了過來,累得呼呼直喘,看見麻九,離老遠就喊:“壇主,壇主!”
“什麽事?”
“壇主,三位女俠找你,說有重要事情。”
“她們在哪兒呢?”
“在你屋裏等著呢!”
麻九有些納悶,平時三位女俠跟自己寸步不離,這兩天也不知道在弄什麽,神神秘秘的,還派老貓來找自己,真是有點奇怪。
行為奇怪,肚裏壞壞。
看來,自己要倒黴。
回到了白雲洞,一進屋,就看見三位女俠坐在桌子旁,一臉的嚴肅,仿佛三位考官。
麻九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三位女俠的對麵。
坐在中間的婉紅一怕桌子,厲聲說道:“麻大傻,又跑哪兒撩騷去了?幫甄春梅學三字經去了,還是又跟一道門的二梅比射箭去了?”
麻九噗嗤一笑,說道:“婉紅護法,注意自己的身份,這裏,我是壇主,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聽了麻九的話,婉紅就是一愣,臉色稍微暖和了一些,不過,馬上又冰冷起來,又是一拍桌子,說道:“麻大傻,你是壇主不假,可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師姐,你自己講解的三字經,你難道還糊塗了不成?有沒有‘兄則友弟則恭兄之言弟必從’的說法,我是你的師姐,也可以說是你的師兄,教訓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哈哈哈······
麻九一通大笑,說道:“婉紅護法,你跟誰學的三字經?是在夢裏和別人學的吧?我講的三字經可沒有什麽‘兄之言弟必從’這樣愚蠢的話語,別拿三字經壓我,看你們三個的樣子,一定有什麽話要跟我說,你們就別繞彎子了,本來就是直腸子的動物,別整那個彎彎繞了,想說什麽,痛快說,君子坦蕩蕩,有氣你就放,好話說當麵,背後是刀槍,懂乎?”
三位女俠對了一下眼神,婉紅說道:“麻大傻,那好,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問你,你覺得你武功如何?”
“這話不好說,看跟誰比,尺和寸比,就長,尺和丈比就短,小草在青鬆麵前就是牛毛一根,在螞蟻麵前就是參天大樹,凡是衡量水平的,沒有參照標準,就沒有結論,懂乎?”
三位女俠臉色愈加難看起來,麻九的話就像一塊芋頭,噎在了婉紅的哽嗓咽喉,她蠕動半天嘴唇,也沒找到適當的話語,半天才說道:“好!麻大傻,真有你的,你不要標準嗎?你和木州的多多通判,比較一下,如何?”
多多通判是三位女俠遇到的最難對付的敗類之一,當時婉紅和小琴都是一個照麵,就叫多多通判抓住了武器,夾在了腋下,在李靈兒向他發動進攻的時候,輕輕一甩,就將兩人拋向了空中。
空手奪兵器,簡直力大無比。
麻九淡淡一笑,說道:“多多通判的確厲害,不過,對不起,我沒有和他交過手,是我用石子把他的眼睛打瞎了,你們滅的他,至於誰長誰短誰高誰低,不能定論。”
啪!
婉紅氣的又使勁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麻大傻,你別以為你了不起,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沒被滅掉,隻能說明一條,那就是你很幸運,但是,別忘了,人生的路還很長,木碗會以後說不上會遇到啥樣的勁敵,就你現在稀鬆的武功,根本走不遠,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叫木碗會怎麽辦?這事你想過嗎?”
婉紅說的很對,麻九半天沒言語。
不過,麻九就是麻九,他沒理也要辯三分,於是,假咳一聲,說道:“婉紅護法,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草有青黃,河有瘦胖,任何事物都遵循發生發展最後走向死亡的規律,太陽還有落山的時候,凡事沒有永遠的輝煌,我麻九咋的?肯定有栽跟頭的一天,這太正常了。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木碗會要是沒有了麻九,肯定會出現麻六麻七,他一定比我更優秀,這就是曆史規律,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放屁!”
婉紅氣得冒粗話了,身子也抖了起來。
小琴和李靈兒也氣得夠嗆,小琴用手指著麻九的鼻子,說道:“你···你···麻大傻,是不是吃多了,消化不了,冒出的話咋這麽難聽呢?啊,你栽跟頭,你滅亡,是曆史規律,要是規律,那也是消極的被動的規律,麻大傻,曆史是人創造的,你要變得強大了,你就能駕馭曆史,曆史好比一掛馬車,你就是駿馬,你想把它拉到哪兒,就拉到哪兒,懂乎?”
李靈兒也眨動著大眼睛開口了:“麻九,婉紅小琴說的沒錯,凡事不能消極等待,要積極進取,故步自封也是不行的,隻有不斷學習,才是正道啊!”
“活到老,學到老,這道理我很懂,某家不是吹,我麻九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海有多深,江河咋流,天文地理曆史未來都在我的心中,四書五經詩歌詞賦都在我的腹中,你們說,我還欠缺什麽吧?”
哈哈哈······
本來氣憤的三位女俠叫麻九給弄樂了,很簡單,麻九說了最愚蠢的話,這麽大的一個世界,知識無限,就是一個領域的知識都是無限的,居然說自己沒有欠缺,認為沒有什麽可以學習的了,簡直是笑話,天大的笑話。
愚蠢的人最可笑。
三位女俠不笑就怪了。
笑了一陣子,婉紅說道:“麻大傻,我們承認你懂得的東西很多,不是學富五車,是一萬輛大車,行了吧?不過,你的武功連半車都裝不滿,這個,你自己應該比我們清楚,我們姐妹三個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你應該去拜師學藝,你認為如何?”
麻九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們想叫我去學習劍術?”
“正確!”
“去饅頭山找李總鏢頭說的青鬆禪師?”
“正確!”
“希望不大!”
一看麻九沒有信心,三位女俠都很著急,婉紅說道:“是擔心自己的棋藝不行?”
“有點!”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麻大傻,你看這是什麽?”
說著話,婉紅從腳下拿出了一個木板,放在了桌子上,麻九定睛一看,二尺多見方的木板上劃了很多的道道,原來是一個圍棋棋盤。
這時,小琴和李靈兒也先後從腳下拿出了一個小木盒,沒有蓋子,裏麵分別裝著黑白兩種棋子。
“謔!是棋盤和棋子,不過,看著有點怪怪的,是你們自己做的嗎?”
三位女俠麵露驕傲之色,婉紅說道:“不錯!算你猜對了,棋盤是穆師傅給做的,我們三個劃的線,棋子是我們用白麵捏的,黑色的是染了墨。”
三位女俠把棋盤和棋子推到了麻九眼前,棋盤做的很精致,棋子也很圓,比外麵賣的鵝卵石棋子強多了。
拿起棋子,還有一定的分量,看來,裏麵加了石頭粉末。
麻九有點感動,不過,沒有表達,隻是朝三位女俠淡淡的一笑。
三位女俠知道麻九對拜師學藝這件事認可了,便都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婉紅回過身來,說道:“麻大傻,從現在起,你哪兒也不能去了,就在屋裏專門研究棋藝吧,等朱盆主他們一回來,咱們就出發!”
說完,咣當一聲,門就關上了。
麻九被三位女俠軟禁了。
三人輪流在門口守著,白天,除了麻九去白雲洞外方便以外,都得待在屋裏研究棋藝,連吃飯也不讓去飯廳了,都是三位女俠給端到屋裏去。
三位女俠手握武器,總有一人站在麻九的門前站崗,弄的木碗會成員們議論紛紛,有的猜測麻九在練習什麽武功,有的猜測麻九在研究什麽秘術,甚至有的人猜想麻九可能得了什麽怪病。
豆腐西施趙巧兒幾次過來,想要瞧一瞧麻九,都讓女俠們給推走了。
一天。
兩天。
三天。
······
一直到第五天的下午,朱盆主一行人從幽州回來了,麻九才獲得了自由。
這五天裏,麻九和自己下了無數盤的棋,把前世背下來的圍棋定式反複回想了幾遍,那些定式足有兩千多個,真的很傷腦筋。
朱盆主他們完成了任務,取回了三千兩白銀。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走到駝峰山附近的時候,遇到了狼群,經過和狼群的激戰,朱盆主好像收獲了愛情,趙靜對朱盆主的好感大大增加了,這把朱盆主美出了鼻涕泡,還把麻九悄悄拉到一邊,詳細說了和趙靜共鬥頭狼的故事。
麻九替朱盆主高興,囑咐他再接再厲,早日和趙靜喜結良緣。
麻九對取回來的銀子進行了分配,通州處州木州三個木碗會各七百兩,一百兩派人送給花州木碗會,剩下的二百兩由通州木碗會代為保管,是省級木碗會的費用。
麻九跟三位盆主說,自己和婉紅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叫三位盆主管理好自己的木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