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二女相容
“不對吧?記得有次你說小青才十一二歲呀,這回怎麽不說了呢?還有,那首詩真是胖三寫的嗎?”
麻九長長歎了一口氣,他沒有回答婉紅的問題,說實在的,談論三位歌女的事,對自己對婉紅都是一種傷害,這種有害無益的話題還是不談論為好。
想到這裏,麻九朝婉紅歉意的笑笑,說道:
“師姐,咱們今天喜相逢,是該慶幸該高興的日子,咱們能不能不談歌女的事,說說你在通州這些日子是怎麽過的,去了水月庵,你也沒剃度啊?”
望著麻九尷尬無奈還有些乞求的表情,婉紅的心軟了,終於放下了歌女的事,不再刨根問底了,畢竟歌女們已經升天了,就別叫死的再折騰活的了。
婉紅其實早就原諒麻九了,要不然,怎麽能千裏迢迢來找麻九呢!
她也能猜到,三位歌女的事肯定不是麻九牽頭,麻九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女人的直覺很準確,婉紅相信自己的直覺。
現在,麻九握著自己手的情況就能說明一切。
那力度,那溫情,是手特有的悄悄話。
婉紅很明白。
想到這裏,婉紅朝麻九點點頭,給了麻九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
“你們在通州老營大戰鬼子的時候,我們女眷不是已經轉移到西縣了嗎?聽說你上山追趕胖和尚失蹤了,我就沒有跟著木碗會來處州,我相信你一定活著,就在荒山一帶,所以我上山找過你很多次,還去通州城找過你。
我沿著荒山尋找你,當我走入水月庵的時候,看見兩位師傅得傷寒了,病得很厲害,都不能自理了,我就留了下來,幫助她們照看一些事務,給她們洗衣做飯,有時間的話,我就上山溜達溜達,練習武術,山脊上的大樹,幾乎都遭受過我的折磨,拳打腳踢,還留下了不少的杵印。
前幾天去通州城買東西,到幹媽那兒,才聽傻二說你去過幹媽家,看到了朱碗主和胖三給你留個字謎,我估計你可能來處州找木碗會了,就急急火火趕過來了,昨天在城裏看到通州木碗會留下的記號,今天一早就來這裏了。”
“真是巧了,那記號是我留給剛才那三個惡徒的,他們殺了處州木碗會的盆主,我們把他們引來,為老盆主報仇雪恨。”
“奧,原來是你留的記號,對了,你上山追趕胖和尚,咋一去就沒影了呢?你當時到底跑哪兒去了?”
“哎呀,這說起來話太長了,能講半宿。我簡單和你說說吧!當天,木碗會和鬼子決戰,打敗了鬼子,我上山去追胖和尚,不慎掉入了一個石屋,順著暗道進入了神蚊教的重地,殺了他們的邪惡教主,救出了伏虎山莊的小琴姑娘,不料神蚊教的教眾追了出來,我和他們的蟲蟲護法激戰的時候,撞到一棵大樹上,撞暈了。
這時,小琴的兩位哥哥錢英錢勇領人殺了過來,救了我和小琴,就這樣,我在昏迷中被帶到了處州的伏虎山莊。後來,神蚊教來尋仇,我還陰差陽錯地回到了通州,還見過你留在老營東廂房牆壁上小紙片上的詩呢!”
“你還回過老營?”婉紅很驚訝。
“回去過呀!我還把藏在炕洞裏的銀子拿回來了呢!”
“你還見到了我留在東廂房油燈下麵的詩?”
“人去屋空影無蹤,獨留白紙守孤燈。千瘡百孔糊牆紙,一字一哭一朦朧。婉紅姐姐,你挺有才呀,詩寫得太好了!麻大哥失蹤了,你傷心了吧?”
小琴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用手擺弄著小辮子,滿臉嬌俏地接茬說道。
小琴的記憶力真好,當時麻九小琴就看了一遍婉紅寫的詩,小琴居然能背誦下來,真是過目不忘啊!
麻九婉紅看到小琴冒了出來,兩人緊緊握著的手有些不舍地分開了,婉紅的臉上還浮現了一抹朝霞,人也顯得嫵媚了不少。
上下打量了幾眼小琴,婉紅朝小琴善意的一笑,說道:
“你就是伏虎山莊的小琴姑娘吧?謔,長的可真俊俏啊!難怪你麻大哥樂不思蜀呢!”
“姐姐誇獎了,婉紅姐姐,你誤會麻大哥了,他沒有一天不思念你,還專門回通州找過你,就是在通州老營,見到了你的詩,他還去西縣木碗會找過你,可惜兩處都沒人。從通州城木碗會的聯絡點,麻大哥得到了一個暗語:夕字抱卜字,並排三丫鬟。他猜想通州木碗會可能來到了處州,為了找你,便和我一起回到了處州。麻大哥可想你了,連做夢都喊婉紅婉紅的!”
“他連做夢都喊我的名字?”婉紅驚訝不已,一時嘴巴張的有些嚇人。
“婉紅姐姐,我沒撒謊,真的,他連做夢都喊你的名字!”小琴再次肯定自己說法,鼻子眼睛都是一本的正經。
看著小琴不像隨口胡謅的,婉紅張大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攏,抬手扶了一下下巴,才勉強恢複了正常,一種複雜的眼光投向小琴,吞吞吐吐地說道:
“小琴姑娘,你咋知道···麻大哥做夢···喊我的名字呢?難道你們···那個···那個···在一起睡覺了?”
“這···這···沒有的事!我···我···我是在他昏迷的時候,聽到他喊你名字的!”
這下輪到小琴慌亂了,小手直擺,跟搖撥浪鼓似的,小臉更是漲的通紅,一勁地瞅麻九,希望麻九幫忙解釋一下誤會。
麻九看著小琴的窘態,笑了笑,說道:“師姐,小琴說的沒錯,應該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喊你名字的,剛見到小琴的時候,撞到大樹上,好像昏迷了三天。”
聞聽麻九的解釋,婉紅瞅了一眼麻九,噗嗤一聲,笑了,歉意地瞅了一眼小琴說道:“對不起,是姐姐誤會了,小琴妹子可別生氣呀,我們乞丐腦袋不會轉彎,總是自己往大壕溝裏紮,所以,經常蓬頭垢麵的。”
“這事不怨姐姐,是小琴沒說明白,自討誤會。婉紅姐姐,麻大哥對你很不一般啊,他還給你寫了一首詩呢!”
麻九感到很是意外,原來擔心小琴不能容納婉紅,可小琴今天的表現,是明顯把婉紅往自己身上推,難道小琴對自己沒有什麽想法嗎?
不能啊,雖然小琴總是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小琴的心早已貼近了自己。也許,今天婉紅出手救了小琴,小琴有些過意不去吧!
看著被小琴說的有些發愣的婉紅,麻九趕緊接茬說道:
“小琴,你別忽悠你婉紅姐姐了,她心眼實在,一會兒就讓你忽悠懵了!我啥時候給你婉紅姐姐寫過詩啊,我咋不記得了呢?”
“你不記得了嗎?就在通州木碗會的老營,當你看到婉紅姐姐留下的小詩時,你激動得熱淚盈眶,在屋地上來回走動著,一邊走一邊念到:花開花落十七載,蝶舞蜂鳴燕徘徊。不求富貴街上走,祥雲一片日邊來。”
麻九吃驚,麻九很吃驚!
沒想到小琴出口成章,居然隨口編出一首小詩,你別說,還真挺符合婉紅的身份的,就是年齡弄得不對!婉紅十八,她說成了十七。
“哎呀!小琴,你可真逗!”
麻九能說什麽呢,就領小琴這個情吧,畢竟是對自己和婉紅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