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酒局
麻九知道,張三之所以這麽高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成功奪取了白馬山。
看到張三幹了酒,麻九一咬牙,也端起酒碗,幹了。
這酒挺辣,麻九是盛情難卻呀!
酒水一下肚,喉嚨像火燒一樣的難受,麻九趕緊夾起幾片木耳,送進了嘴裏,咀嚼兩下,吞了下去。
木耳涼絲絲的,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酒這東西,喜歡的話,它帶來的感受就是享受。
凡事喜歡,苦也樂。
要是不喜歡酒,那喝酒就是遭罪了。
至少麻九現在,就是處於遭罪狀態。
至於將來,和酒的感情如何,那還不好說。
朱碗主和胖三就不一樣了,一看到酒,便眉開眼笑起來,比麻九喝的快多了。
一看酒壇子距離自己不遠,胖三朝張三笑笑,起身,抓起酒壇子,就開始滿酒了。
張三朝給自己倒酒的胖三一通微笑,連說:“好!好!好!”
很顯然,張三是在誇胖三實在。
其實,胖三那是貪,正是貪酒叫他變得殷勤了。
滿完了酒,胖三就直勾勾的看著麻九。
很顯然,他著急喝酒,但是,在這個場合,還輪不到他第二個舉杯,所以,隻能等著麻九回敬張三。
朱碗主雖然沒看麻九,可,手已經摸在酒碗上了,舌頭不斷舔著嘴唇,急切的信號也很顯著。
好喝酒的人,一般都好喝急酒。
急酒急酒,豆蔻小手。
急酒過癮,就像妙齡少女的小手在抓撓心肝一樣,解癢,痛快。
看到麻九臉有些紅了,不斷的吃些涼菜,張三不禁苦笑一下,夾了一塊熊掌放在麻九的吃碟裏,說道:
“麻兄弟,吃塊熊掌吧!有人說,熊掌熊掌,酒量見漲,我知道熊膽解酒,熊掌也應該有些作用,畢竟都是熊身上的東西嗎!”
一看張三給麻九夾的是熊掌,朱碗主和胖三的眼睛都直了,對熊掌的渴望終於打敗了美酒的誘惑。
兩人從未吃過熊掌,也不認識熊掌,但,熊掌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叫一塊熊掌一錠銀,可見熊掌的珍貴了。
愣了幾秒,也不用張三讓了,朱碗主和胖三主動出擊,瞬間的功夫,盤子裏的熊掌片就都沒影了,隻剩下牛蹄筋了。
看著兩位碗主的實在勁兒,張三開心的笑了,並把盤子跟前的三塊熱毛巾扔給了麻九幾人,說道:“都擦擦嘴,這玩意太黏。”
幾人一通擦嘴。
隨後,麻九起杯回敬了張三。
朱碗主和胖三也分別起了杯酒。
現場變得熱烈起來,大家說話的聲調也高了,吃飯的動作也隨意起來。
胖三拽下了一條兔子腿,大吃大嚼著,拿出了乞丐的看家本領。
朱碗主撕下了一條野雞腿,也滿嘴油膩的啃著,完全沒有了任何碗主的風度。
麻九還好,畢竟是當代大學生,自控能力還是可以的。
張三又分別和朱碗主胖三單獨喝了一個,這時,他也有些酒意了,解開了脖領扣,露出了發達的胸肌。
“來!來!張大哥···那個···那個···小弟再敬你一個!”
胖三真的喝差不多了,連說話都磕巴了。
“我陪一個!”
朱碗主說著,也端起了酒碗。
三人撞了一下酒碗,接著就是一陣咕咚聲。
看見胖三磕巴,麻九忽然想起了什麽,朝張三說道:
“對了,張大哥,和咱倆一起蹲大牢的王四在你那裏嗎?”
聞聽麻九的問話,張三用袖子擦了一下滴著酒水的嘴角,說道:
“王四啊,他在五猴山,這個家夥,他一到五猴山就拉肚子了,都直不起腰了,要不然,我肯定帶他過來了,這個立功的機會多好啊!不過,也沒什麽,王四有些本事,過一段時間,我會向大寨主推薦他的。”
麻九點點頭。
張三笑笑,又說道:
“麻兄弟,咱們見一麵不容易,這兩位碗主呢,和我也特別投緣,你們在這裏多住一些天吧,我領你們打些野味兒,你們也幫我出出主意,怎麽擴大白馬山的勢力。”
“恐怕不行,張大哥,我們也是任務在身,得趕緊去曲州買些東西,然後趕回去。咱們離得不遠,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一起。我們明兒一早就走。”
“你看你!性格好像變了呢!變得不敞亮了,都跟被麻袋壓昏之前,判若兩人了!
人都說,獄友獄友,絕佳酒友,喝一頓酒就走,你這也太不夠格了!”
難怪張三生氣,那個和他蹲半年大牢的乞丐麻九早就被麻袋壓死了,眼前的麻九那可是學生出身,不一樣了。
“麻九這人出獄後確實變了,的確好卷人麵子了,來!張大哥,別生氣,小弟陪你一口!就當替麻九賠罪了。”
朱碗主說著就起身倒酒。
他們三個又幹了一碗。
喝熱了的張三拿起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又朝麻九說道:“麻兄弟,你明天走也行,那明天我陪你去曲州吧?”
麻九連連擺手,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就買點東西。你還是留在山上吧,他們剛剛歸附,別出什麽事。”
張三沉思幾秒,噗嗤一笑,說道:
“也罷,那你得喝得我滿意才行!”
這時,兩個小嘍囉走進屋來,把朱碗主和胖三的木杵還有麻九的彎刀以及皮兜子放到了門邊,轉身出去了。
幾人回頭看小嘍囉的時候,胖三已經給每人滿上了酒,麻九端起酒碗,碰了一下張三的酒碗,仰脖幹了!
“這才像條漢子!”
張三滿意的端起酒碗,咧嘴笑了,眯縫眼已經完全成了一條線了。
幹完酒,張三很快就將酒碗都倒滿了酒。
沒等張三說話呢,朱碗主和胖三就已經將手放到了酒碗上,一絲急切的樣子。
麻九喝的已經很難受了,見到又來了一碗酒,皺皺眉,說道:“張大哥,俗話說,喝酒伴遊戲,感情鐵鐵地,咱們行個酒令吧,如何?”
“好啊!麻兄弟,你說咋喝就咋喝!”
聞聽張三的敞亮話,麻九高興地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同伴,說道:
“這樣吧!咱們玩文字接龍,說四個字的俗語,接錯的罰半碗酒,三個呼吸時間接不上的罰半碗酒,被罰酒的重新起頭,旋轉方向遵照牌九,如何?”
“好啊!”
張三點頭同意。
朱碗主和胖三也點點頭。
其實,麻九就是不想喝酒,自己肯定能接上,至於貪酒的朱碗主和胖三,想喝酒裝作卡殼就完事了。
這個遊戲正符合大家心裏。
於是,麻九假咳一聲,念道:“白駒過隙。”
胖三猥瑣的一笑,念道:“戲子跑騷。”
哈哈哈······
張三麻九朱碗主三人一陣大笑。
胖三也跟著賠笑,而且還一臉驕傲的低語道:“俗點!俗點!見笑!見笑!”
笑畢。
朱碗主一指胖三的酒碗,說道:“說錯了,快喝酒!”
“哪兒錯了?”
“人家麻護法說的‘白駒過隙’,是說白馬鬧病了,太瘦,腰身細,你的戲子的‘戲’絕不是粗細的‘細’”
聽了朱碗主的解釋,麻九和張三都哭笑不得。
胖三一聽,朱碗主說的有道理,便端起酒碗喝了大半碗。
······
第二天一大早,麻九、朱碗主、胖三三人便辭別了張三,騎馬下山向曲州奔去。
張三一直將麻九三人送到了官道上,看著麻九三人走得沒影了,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山寨。
麻九臨別前,對張三說了幾條建議,一是勸張三帶人墾荒,白馬山裏有很多地勢比較平坦的大山穀,可以用來種田。如果糧食和蔬菜能夠自給自足的話,就不用費力勞神地敲大戶了;
二是建議張三實行軍事化管理,將人員分成幾組,確定負責人,每日進行操練,提高隊伍的戰鬥力;
三是建議張三發展畜牧業和飼養家禽,多養豬、羊、牛、馬、雞、鴨、鵝等,不但可以改善夥食,還能節省打獵的時間。
張三對麻九提出的建議很認同,說一定照麻九說的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