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心裏難受
可,當時執政的霍家總統,卻認為:那樣的方式,實在太過打擾逝者的清淨,方案不予通過。畢竟,入葬烈墓園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皆是S帝國軍籍的人員。
軍人,生前,保家衛國,已然在活在槍林彈雨之中,身心俱疲。
霍家總統不想他們連死後,都無法好好安息。
最終的選址,是霍家總統排除眾異,建在位於總統府與帝爵宮中線正對麵的安溪穀。
安溪穀,背後,三麵環山。綿延不斷的挺俊山峰上,自然生長的,全是S帝國的國花。
據說,烈墓園修建的每一座墓碑,都能眺望到他們拿生命保護的最具有S帝國國家權力代表的建築:總統府與帝爵宮。
雖然,烈墓園也在帝城範圍以內。
可,方麵二十公裏,卻不允許任何人居住。
所以,深夜的烈墓園,異常安靜。
夏日,還能聽見蟲鳴之聲;冬日,除了冷風拂過樹梢的沙沙之音,再無其他。
宮梵玥保持著單膝著地的姿勢,跪在時簡安的身邊。
他直直盯著高高揚起嘴角,眼淚卻止不住,順著長長睫毛滾落的女人,心裏難受得好似被貓撓過一樣。
宮梵玥不否認,年少之時,第一次知道時簡安存在的時候,他是懷揣著不善的心思,接近她。目的,自然是針對霍斯墨。
那時,他不明白:作為一國太子爺的霍斯墨,為什麽要跟身份低賤的警衛長的女兒攪和在一起。
起初,他以為時簡安有層隱秘的身份,便是想威逼利誘時簡安,讓她成為他監視霍斯墨的棋子。
後來,宮梵玥自己都忘記,是如何打消這想法的。
好像,是那次“英皇”帝國聯署學院,自建校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親子活動,時簡安孤零零站在操場的角落,身後沒有一名親屬。那天的她,穿著漂亮昂貴的貴族製服,卻與那些歡樂,異常的格格不入。
那時,宮梵玥正站在教學樓的頂樓,冷冷盯著她。
她高高束在頭頂的烏黑長發,被午後的暖風,吹得淩亂地飄搖。
再後來,他路過校長辦公室,無意聽見她低沉卻帶著不卑不亢的倔強聲音,從裏麵傳來。
她說:“我母親隻是生病了,所以才沒有來參加學校的活動,並不是死絕了父母。我可以給你女兒道歉,但前提是:你女兒也必須給我道歉。”
宮梵玥透過校長辦公室虛掩的門縫,瞧見時簡安的對麵,站著內閣重臣的夫人,以及掌上明珠。
時簡安當時側臉對著門口的方向,宮梵玥見她臉色,有一個鮮紅的手指印。
內閣重臣的女兒,臉上也有道很深很紅的手指刮痕。
重臣夫人,聽了那話,好像被氣到極致,抬起手就要抽時簡安。
可是,時簡安卻抬起小臉,眼底有冷光咋起:“夫人的這巴掌,如果落在我的臉上,傳進太子爺的耳朵裏,恐怕,你女兒不用在學校裏混了。夫人,請三思。”
當時,重臣的夫人,氣得全身發抖,眼底赤紅一片,憋了好久,才艱難吐出急火攻心的一句話:“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勾引霍家太子爺,已經夠無恥下作了,你居然還有臉把太子爺搬出來,壓我?!”
時簡安卻說:“你每天讓你女兒,穿得花枝招展的,在太子爺來教室找我的時候,故意擠在我旁邊,對我噓寒問暖,難不成,是真對我感興趣?!無法引起太子爺的注意力,是你女兒姿色不夠,手段更不行,不要怨恨所有人。近日太子爺有事在國外,你們要麽搞死我,要麽現在就從校長的辦公室,滾出去,我可以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