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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掌上明珠

  時靳岩曾經花了十萬元,買下珠寶城最貴的一顆珍珠,將其做成吊墜項鏈,送給自己的女兒作為生日禮物。


  訂做禮物時,需要給作品取個名。


  他將這條項鏈,命名為:掌上明珠。


  時簡安聽見顧南笙的詢問,並不說話。


  顧南笙當即憤怒地繼續問:“霍斯墨,還是盛雅?!”


  知曉這條鏈子的由來,並且對於時簡安的意義,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幾人。


  時靳岩的屍體被抬回來,霍斯墨親自將鏈子遞在她麵前。


  那天,他和盛雅都在場。


  在所有人都以為時簡安得知父親死亡,會大哭大鬧的時候,她隻是用手指卷著衣袖,小心又仔細將上麵的血漬,一點又一點擦拭幹淨。


  那天,她是笑著將鏈子戴上脖子的,還轉身去詢問寧苒她帶著項鏈好不好看。


  從頭至尾,未流一滴眼淚。


  幾年後,顧南笙曾經問過時簡安這個問題。她說:“我父親肯定是希望,我收到這條鏈子的時候,是高興歡樂的,我怎會悲傷,讓他失望。”


  那一晚,在天台上,映著樓底照上來的燈光,他清晰瞧見她眼底閃爍著的悲傷眼淚……


  這般貴重的東西,竟然還故意毀壞,那些人,實在太狠,宛若誅心。


  麵對顧南笙的詢問,時簡安隻是縮了縮自己,將自己蜷得更小。


  她咬著嘴唇,聲線沙啞地喃喃道:“南笙,我再也聞不到我媽媽種的梔子花香了,真的聞不到了。”


  帝城的梔子花,總是比其他國家要早一月。


  那是時簡安記憶裏,最美好,最甜蜜,最幸福的味道。每到四月,隻要不關窗,她連夢裏都是梔子花的馨香。


  可是,帝城已經到了梔子花盛放的季節,她在院子外趟了一夜,卻再也聞不到了。


  而,顧南笙聽見時簡安的話,隻覺自己的心髒突然被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針,刺紮得血肉模糊,他疼得都快要哆嗦……


  顧南笙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時簡安的場景。


  酷熱的盛夏,寧苒牽著一身白色公主裙的她,從顧家別院的花園穿梭而過。


  他在那刹那,似聽見上帝在他耳畔說:顧南笙,她就是我從你身上抽走的那根肋骨……


  顧南笙發過誓:這一生,他會傾盡一切,護她安全,不讓她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


  可是此時此刻,看著傷痕累累、憔悴不堪的時簡安,他甚至連如何安慰她都不知道。


  那一刻,顧南笙覺得自己好似正在遭受淩遲剮刑,痛不欲生。


  時簡安緊緊地蜷在鏽跡斑斑的鐵門上,她低聲說:“以前,我覺得:美國,是陰森黑暗的阿鼻地獄,我一直避之不及。可是,回到帝城,我才發現這裏竟比地獄還要寒徹刺骨。南笙,我有時候在想,我寧願在美國飄忽不定地流浪,寧願做個沒有歸宿的孤魂野鬼,至少,不會像在帝城,疼得如此哀莫悲切、生不如死。”


  帝城,對時簡安而言,是最溫暖、最明媚的存在。


  在這裏,時靳岩和寧苒,給過她最極致的寵愛。


  在這裏,霍斯墨給了她最美好的初戀。


  都說:物極必反。


  她曾經在帝城有多幸福多快樂,如今,她便有多痛苦多悲淒。


  這些年,現實深切教會了她:世間最大的殘忍,莫過於……物是人非!

  美國,雖然疼痛,卻不至於時時刻刻刺激她。


  帝城,時靳岩和寧苒的影子,每時每刻都在她眼前晃。


  甚至,麵對霍斯墨的傷害,她仍然會疼得心髒都要停止。


  昨晚,在總統府裏,盛雅汙蔑她的話,依舊曆曆在耳。時簡安聽得清清楚楚,盛雅說:她與霍斯墨的兒子,叫霍慕之。


  霍慕之……


  盛雅果真說得沒錯:從始至終,霍斯墨都沒愛過她,他一直愛的人,隻是她盛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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