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迷霧漸開
席樂對朱子蘭的所謂驚天大瓜不屑一顧,想必也就是些女人間的拈酸吃醋。哪知朱子蘭透露出的消息還是嚇了他一大跳,朱子蘭說:“我請的私家偵探告訴我,賀露露在認識我們之前做過金振,也就是金培父親的情人。”
席樂皺眉思索道:“也就是說馬夫人和金培的恩怨是由來已久的。”
朱子蘭點點頭:“誰說不是呢?所以我懷疑賀露露是殺人凶手是有道理的,隻是證據不足。我之所以當眾報警,就是要引起警方對她的懷疑,起碼暫時把她留在了T城。你們不要不相信一個女人的直覺,尤其是仇敵的直覺。”
席樂不解道:“既然是仇敵,那麽馬夫人應該對你非常警惕才對,為什麽還要聽你的話,不遠萬裏趕到晚拍現場來?”
朱子蘭笑道:“我問你,世界上什麽東西可以讓人聽話呢?”
席樂思考道:“從逼迫的角度來說權力、威望、脅迫都可以讓人聽話;從*的角度來說,金錢、美色,愛戀也能控製別人。”
朱子蘭笑著擺擺手:“沒錯,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樣你沒有說,那就是把柄。我告訴賀露露,我有她害死金培和馬小豪的確鑿證據,如果她要不回來參加晚拍,我就會在T城所有有影響力的媒體上曝光她做惡的證據。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麽證據,隻是嚇唬她,她卻準時準點出現,一分鍾都不敢耽誤,你說原因是什麽?”
席樂忖度道:“莫非馬夫人和金培她們的去世真有關係?”
朱子蘭道:“那是當然,賀露露做過金培父親的秘密情人,這段過往幾乎無人知曉。但金培肯定是知道的,據我所知,她恨死了賀露露,隻是礙於他父親和金家的麵子,不肯點破而已。金培和馬小豪之間曖昧不清,很難說這是愛情還是報仇,亦或利用?
馬小豪畫了兩幅金培的肖像畫,顯然是定情信物的意思。反正若我是賀露露,一定會恨死金培的。你想想,金培和馬小豪,若都不在人世的話,誰是最大的受益者?當然是她賀露露。”
周小森一大早就不在家,隻是給趙品凡留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下午三點約趙品凡在幸福咖啡廳喝咖啡。趙品凡看到這張字條有點氣惱,但是想到兩個人相處,總是要給對方留有空間的,就沒再說什麽。他著急去奇跡看著裴明,雷誌又發微信來約他在奇跡樓頂天台見麵,於是他匆匆趕到奇跡。
奇跡大廳,趙品凡在正要入閘的時候,忽然閘口吱吱地尖叫起來。全大廳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趙品凡,趙品凡猜想一定是裴明在入閘卡上做了什麽手腳,目的就是不讓自己進入奇跡。果然幾個保安向他走了過來,趙品凡自信額頭上的傷疤遮掩得很好,也有的是經驗,知道該怎樣應對保安,隻是不知裴明是如何吩咐保安的?
裴明一直不敢承認趙品凡的存在,就連趙品凡三番四次地給他搗亂,改文件、取消合約,他都不敢聲張。他害怕一旦抓住趙品凡,自己的假冒身份也會露餡。但是現在他這樣公開攔截趙品凡,就等於要捅破這層窗戶紙了,裴明要采取最後的行動了。
趙品凡自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他知道裴明既然敢這樣做,那就是做好了準備,有恃無恐。
當保安走近趙品凡,剛要開口詢問時,雷誌不知從什麽地方走了過來,攔住保安,對趙品凡微笑道:“趙總,是我不好,你的入閘卡有點兒問題,我還沒有完全弄好,我用我的卡來給你開。”
雷誌給趙品凡打開入閘卡,尾隨在趙品凡身後一個勁兒說對不起,趙品凡想雷誌的演技也很不錯。然後頭也不回地向電梯走去,雷誌追過去,給他掌心裏塞了一張紙條兒。
趙品凡聽到幾個路過的員工竊竊私語:
“我剛才見過趙總了,他穿的不是這身衣服。”
“你知道咱大廈裏有鬧鬼傳聞嗎,我聽李姐說的,有一天晚上她加班,她在一樓電梯口,準備上電梯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趙總從電梯裏出來,走出了奇跡大廈。等到她上到十六樓,剛走出電梯,你猜她看到什麽了?又一個趙總!”
“啊!不會吧?估計是趙總發現忘拿東西,於是又返了回來。”
“怎麽可能?兩個趙總連身上的衣服都不一樣,而且先離開的那個趙總,額頭上還有一道疤痕。”
“啊,這麽恐怖?太可怕了,鏡子怪人,還是影子魔鬼?”
“據說趙總也是聽到了這種傳聞,所以才又給入閘卡加了密。”
“你是說,趙總是害怕那個影子魔鬼會用入閘卡?”
電梯到了,叮的一聲,打斷了兩個員工的談話。趙品凡搖搖頭,走進電梯,心想裴明自己都圓不了謊言了,幹脆編造出個影子魔鬼的故事來。
他坐到二十八層,改走樓梯,在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打開雷誌剛剛塞給他的紙條看,隻見字條上寫道:“裴明要設計抓你,千萬小心,不要到天台去,走一段樓梯搭成一段電梯,趕緊從後門離開。”
趙品凡將紙條捏在手心裏,調頭就走,當他剛逃出奇跡的時候,看到四個黑衣壯漢偷偷從後門進入奇跡,想必就是裴明雇來抓自己的人。
趙品凡回到家中,還是聯係不到周小森。他給蘇蘇、雷誌、席樂都打了電話,都說沒看到周小森。趙品凡有點兒焦急,擔心周小森出了什麽事情,暼了一眼日曆,看到周小森在今天的日期上,端端正正寫下了一行字:“和品凡相識一年半紀念。”
趙品凡才安下心來,心想一定是小森想給自己什麽驚喜,所以今天才玩失蹤。這麽想他心裏才舒服了不少,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兩點,他急急忙忙的出了門,到幸福咖啡廳去等周小森。
三點到了,周小森沒有出現;三點零五,周小森依舊沒有出現;三點十分,趙品凡看看手表,又看看窗外,還是不見周小森的身影,隻看到寒風卷著落葉枯枝,冬日暖陽散發出懶洋洋的光芒,對麵高樓上掛著的鍾表在瘦腳伶仃地寂寥地行走,寬闊的街道無限地延伸、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