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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第323章 愛情歎息

  鍾樂講述的有關金培的故事讓席樂唏噓不已,他非常不理解這個女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男人什麽時候理解過女人呢?

  鍾樂幽幽道:“當時我們三個來到金培居住的酒店房間中,想要和她談判。”


  席樂納悶道:“談什麽呢,你們三個又沒做錯什麽,隻是準備曝光江潮那個渣男的見不得光的行為而已,為什麽要受金培的挾持?我一點兒也想不明白。”


  鍾樂道:“金培是開娛樂公司的,不僅常年雇傭著私家偵探,和那些八卦記者也普遍交好,最擅長獲取別人的八卦消息,用來拉攏和脅迫那些明星。我們雖然握著江潮的一些把柄,但是金培也知道了一些我們的事情,最致命的是她手裏握著麗達的短處和裴明不是趙品凡的確鑿的證據。我們準備暫且放江潮一馬,讓她也不要把麗達和裴明的事情說出來。


  金培像是早就知道我們三個要來一樣,已經有所準備。她指著桌上的蛋糕問我們三人道:‘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桌上是三個紙杯裝著的精美麵包,金培問:‘潘妮托妮,怎麽樣?’


  我們三人徹底傻眼,不知金培這是唱的哪一出?

  穿著白色婚紗,盛裝打扮的金培手中托著一杯紅酒,水晶杯在燈光下散發出熠熠光澤,猩紅的酒漿在晃動的酒杯中搖來搖去。


  金培幽幽道:‘知道我為什麽喜歡潘妮托妮嗎?這是一款和愛情有關的麵包,俊男美女,因為麵包而結緣,克服了重重困難,終於走到了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這一切都和我沒什麽關係。”她說到這裏,表情淒然,清清喉嚨,繼續道:‘我有時覺得愛情這東西就是需要經曆磨難的,越是門當戶對、順理成章,就越沒有好結果。’


  說到這裏,她將猩紅的,與紅酒押韻的手指指向齊嘉:‘這個道理你比我更清楚對不對?’


  齊嘉沒有答話,但是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金培說:‘齊嘉,你報複趙品凡的方法真特別,找人來代替他,結果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你的棋子已經叛變了,他是個狠人,會真地吞掉奇跡的,你的目的達到了。’


  齊嘉摸摸口罩裏又開始不舒服的鼻子,臉上的表情陰雲密布,含淚道:‘我確實已經控製不了他了,他是我從伊甸園島上撿回來的,那時還是一個可憐蟲。我當時恨透了品凡哥,可是他失蹤了,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報複一個失蹤的人。我以為他和周小森在演什麽戲,我想好極了,你們演戲我也演戲。你們兩個人,而我隻有一個人,勢力不對等,那麽我也再找一個人來,不管他是誰,我隻要一顆聽話的棋子。


  被追殺的裴明跪在我的腳邊求我收留他,我滿腦子的品凡哥,我快要被這種感覺折磨瘋了,裴明長得也很好看,可是我沒有感覺,我望著鏡子中自己的假鼻子,忽然豁然開朗,既然鼻子可以造假,那麽整張臉也是可以造假的,於是我把裴明變成了品凡哥。


  我的兩個隊友,報複前任的辦法,都是讓他們身敗名裂。可是我不能和他們選擇同樣的方法,因為品凡哥不是我的前任,也不是人渣。他隻是不愛我而已,但是,我覺得自己比兩個隊友還要慘。裴明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說真的,我讓他假扮品凡哥不是為了得到奇跡集團,就是為了親眼看到他甩掉周小森時的那個痛快的場景。我要報複的人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報複的是前任,我報複的是情敵。裴明幫我完成了這個心願,所以無論事情後來發展成什麽樣子,我都不後悔選擇了裴明。’”


  聽了齊嘉的話,金培說:‘齊嘉,我們既然是一樣的人,不要在互相為敵了好不好?江潮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捧紅的,你們放過他,等他沒有價值的時候,你們想如何報複他都行!麗達,可以嗎?我讓你做尹嵐的化妝師,如果你願意到其他團隊中去,毀掉其他明星的臉,我會給你更高的酬勞。’


  麗達搖頭:“我不會幫你害人,我了解你,你會拿著這些把柄要挾我一輩子的。還有,你手中的關於我的那些短處,是江潮告訴你的吧?這個人渣,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你若保他就是與我為敵。”


  金培微微笑道:‘別著急也別動氣,既然談不妥,我們先吃麵包好嗎?你們知道潘妮托妮是怎麽製作而成的嗎?要將葡萄幹和桔皮丁在朗姆酒中浸泡一晚備用,就像把最甜和最苦的往事都浸泡在酒中。時間就是酒,葡萄幹和桔皮丁就是愛情,我們都是被愛情坑苦的女人,吃了這甜甜的麵包,也許可以快樂一些。’


  我們三個看到金培瘋瘋癲癲的,覺得再和她糾纏下去,也沒什麽好處,於是準備離開。在夜晚幽暗的燈光下,金培的表情看起來陰森森的,她的背後就是那幅肖像畫,畫中人和她一樣,也穿著婚紗,嘴唇沒有她的鮮紅。


  金培回過身來,看著自己的肖像畫,不滿意道:‘嘴唇不夠紅,不夠生動。’一邊說一邊拿起自己的唇膏,將畫中人的嘴唇塗得和她一樣紅。


  金培指著畫中人身上的婚紗,一把揪住麗達的手指,將她的手指放在畫像中的婚紗上,對麗達說:‘你記不記得這幅婚紗,當時我找馬小豪畫肖像畫的時候,是你租了這身回來,手工定製的限量款。我好喜歡這身婚紗,再去買的時候,已經被別人買走了。我現在穿的這身也好,哪裏比得上畫中的那幅,替代品就是替代品。你聽好了,我可以讓江潮重新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必須聽我的話,以後都替我做事,你們三人中,你最有用。’


  麗達搖頭:‘不行!’


  金培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的那些事,我明天就公布出去。’


  麗達的眼睛裏都是怒火,她用力推了金培一把,憤怒道:‘我受夠你了。’


  金培沒有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手中的紅酒杯摔得粉碎,她的手腕被玻璃渣割傷了,留出血來。


  金培站了起來,和麗達扭打在一起。我和齊嘉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她們二人分開。


  金培憤恨道:‘我會報警。’


  齊嘉對鍾樂道:‘她不敢的,報警對她也沒有什麽好處,既然談不妥,我們先走吧!’於是我們三個丟下摔倒在地的金培,離開了她的房間。”


  席樂問道:“金培不是你們殺的?你們讓我改畫,是因為肖像畫中的婚紗是麗達當時幫金培租借的,而且上麵有麗達的指紋?”


  鍾樂道:“我們走的時候,金培剛剛和麗達打完架,生龍活虎的,怎麽會有事?”


  “有沒有可能是傷口發炎、或者是腦震蕩什麽的導致的延遲死亡?”


  “不會,她的傷口很小,隻是玻璃渣子劃破了手臂,兩三天就可以愈合的那種。但是警方通報的金培的去世時間就是當天,我們三個都背上了嫌疑,麗達的指紋還留在了那幅畫上,所以我們想請你幫忙改畫。”


  席樂沉思道:“在你們之後還有人進入了金培的房間,他將金培的鮮血塗抹在了畫上,將冷氣的溫度調到了最低,偽造了金培的被害現場。”


  鍾樂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但這個人又會是誰呢?裴明還是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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