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你跑,往哪裏跑?
在對方的手觸碰到自己的那一瞬,華曉萌的那張臉終於不受控製的扭曲起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趁著流浪漢不注意,一腳踹在對方的命門。
咬牙切齒的道:“滾,垃圾,別碰我!”
流浪漢慘叫一聲,捂著蹲到地麵上,背脊弓起,宛若一個煮熟的大蝦米。
華曉萌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想要離對方遠一點。
可沒想到這個時候流浪漢竟然是猩紅著眼睛抬起頭,發狠的看她,“臭娘們,你竟然敢騙我!”
下一秒,他出手,趁著華曉萌沒力氣之際,一把抓著她的腳腕,忍著劇痛往回扯,“你跑,往哪裏跑?”
“這個房間已經被焊死了,你跑不了,乖乖聽話,從了我有什麽不好,偏偏要受這個苦!”
華曉萌的雙手死死扒著地麵,但卻無濟於事,就算是一個瘦弱的流浪漢,也不是現在的她可以對付的。
她失神的感受著自己被拖回去,沒有尖叫,沒有吵鬧,可眼淚卻是從眼角滑落,難道就這樣完了嗎?
終於,她再一次和流浪漢麵對麵。
對方發狠的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賤人,你裝什麽清高,不是你主動走進來的嗎?”
嚐到嘴裏的甜腥,華曉萌死死咬著嘴角,悶哼一聲,她是不是要感謝流浪漢,這一巴掌,多少讓她有了一絲清醒。
要不然,很有可能就這樣睡過去。
注意到華曉萌半死不活的樣子,流浪漢終於感受到一絲快慰,滲人的笑起來,“你再反抗啊,掙紮啊,最後還不是要乖乖的任我擺布。”
華曉萌眼睛裏蒙了一層水霧,在這種危機時刻,竟然還在笑,“任你……擺布……確定……嗎?”
她說著,藏在背後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了屋子裏的,用盡所有力氣向著流浪漢的腦袋砸去。
砰的一聲,見了血,但打的卻不是多麽的重。
流浪漢再一次慘嚎一聲,鬆開了抓著華曉萌的手。
華曉萌得到片刻的喘息,無神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恐怖的晴潮幾乎要將她吞沒,她動都不敢動。
扯著嘴角,自嘲的笑,還真是諷刺呢!
外麵的訂婚宴怎麽樣了?
哢噠!
輕微的響聲突然在她耳中響起,她偏頭,看到鎖死的房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打開,緊接著一雙鞋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她聽到流浪漢的怒吼聲,聽到拳頭到肉的砰砰聲。
最後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聞到熟悉的味道,華曉萌下意識的蹭蹭男人的胸膛,幹澀的聲音響起。
“抱我!”
蕭謹言眼中的戾氣洶湧,看死人的眼睛,撇了一眼瑟瑟發抖縮在一旁不敢動彈的流浪漢。
對著沈翔說:“這裏交給你!”
訂婚宴剛剛開始,司儀還在講話,掩蓋了這邊的動靜。
小女人現在的樣子肯定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裏,蕭謹言抱著她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會場的發現,沒有一絲停留,順著側樓梯離開。
蘭亭苑是距離這裏最近的,蕭謹言帶著華曉萌往家裏趕,車上,小女人就一直不停的往她身上蹭。
她很難受,感覺渾身都要冒火了,隻有麵前的人像是一塊冷玉,可以驅散她身上的熱度。
華曉萌下意識的尋上蕭謹言薄涼的唇畔,像是一個小狗一樣的啃咬。
沒有得到想要的,她便吭吭唧唧的哀求著哭。
蕭謹言眼中的墨色越來越濃,微微啟唇,由著小女人闖進去。
如果不是自製力驚人,他怕是忍不住在這裏將人辦了。
“乖,別鬧!”
華曉萌纏著他的脖子不依,“蕭謹言,我好渴,給我水,水!”
……
煎熬許久,車子終於是在別墅麵前停下。
華曉萌像是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蕭謹言的身上,怎麽都不下來。
蕭謹言大跨步走進房間,低聲的呢喃。
“寶寶,醒醒!”
華曉萌還能回應,“嗯!”
“想要嗎?”
“要!”
“這可是你主動要求的,醒了別賴賬!”
“嗯,不賴賬!”
……
訂婚宴!
該走的程序都走完了,女主角華晨曦站在台上等了好久,可怎麽都等不到男主角的登場。
竊竊私語的聲音在會場傳開。
“蕭總呢?”
“不知道啊,我之前還見他出現在會場來著,現在人去哪裏了?”
“難道是丟下華晨曦走了?”
“……”
華正國那邊已經等不及了,臉色不是很好的找到蕭家。
“親家,謹言呢?怎麽還不上來,這總不能讓我女人一直在台上等著啊!”
一直沒有出現的蕭父就坐在蕭母的旁邊,他長得和蕭謹言有六七分相像,一樣俊朗的容顏,隻是和蕭謹言相比,他臉上歲月的痕跡很多。
聽到華正國的話,蕭父禮貌的笑出聲:“抱歉,我還真不知道謹言去了哪裏。”
蕭父和蕭老爺子顯然是不同的,在他看來,蕭謹言願意娶誰,願意和誰在一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處理好的,主要是,他可不想回去管理偌大的蕭氏集團。
蕭母也是搖頭.
唯有蕭老爺子狠狠用拐杖敲著地麵,“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去哪,馬上去找。”
賓客們顯然也意識到出了什麽事情,但也不好問太多。
沈翔那邊早就讓人將被老板揍的奄奄一息的流浪漢帶走了,現在,沈如白就站在他的旁白。
兩人在一定程度上,長得還是很像的,隻不過沈如白看著更加白一點兒,也稍微矮一些。
“哥,真沒想到,蕭謹言是你的老板!”沒錯,沈翔是沈如白的親哥。
這件事怕是華曉萌也沒有預料到。
沈翔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老板不在了,外麵的這爛攤子事情可要怎麽辦喲,本來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弟弟的,可現在也沒了心情。
沈如白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又問:“那個流浪漢會怎麽樣?”
聽到他鍥而不舍的問題,沈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回答說:“能活著就不錯了!”
“還能活著嗎?”沈如白像是在問沈翔,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他臉上很快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哥,那個流浪漢能不能交給我處理?”既然敢傷害萌姐,他怎麽也得讓對方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沈翔有被他的表情給嚇到。
“你要他做什麽,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就別管了!”
想到什麽,沈翔上下打量沈如白一眼,“你是怎麽和華曉萌認識的?”
沈如白思索片刻說:“我現在不是在Y國嘛,正好和萌姐在一個城市,就是緣分啊,遇見了,就成了朋友。”
“原來是這樣!”沈翔並沒有多想。
沈如白臉上的笑容依舊,“哥,訂婚宴我就不參加了,沒什麽事情,先走了!”
“好!”
其實沈如白走了之後,沈翔也想著離開的,隻是事情還沒辦完,等他準備撤的時候,還是被蕭家一眾給截住了。
老爺子氣勢洶洶的看他,“蕭謹言呢?”
沈翔大氣都不敢喘,好久才小聲的說:“老板他,他有事先走了!”
“走?”老爺子的聲音放大,“他是不知道訂婚,還是故意的給我難堪,這個時候,你跟我說他走了?”
沈翔嘴裏發苦,他能怎麽辦,他能哭嗎?
華晨曦的俏臉發白,想到什麽,她快速的衝上樓,去到華曉萌之前進去的房間,果然,人已經不在了。
難不成,是蕭謹言將華曉萌帶走了?
她本想著訂婚儀式結束之後,再帶著所有人去看華曉萌的慘狀,可最後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她心裏慌的不行。
華曉萌到底有沒有被糟蹋,蕭謹言和她……
華晨曦不敢往下想了,絕對不會的,不會的。
在這種時候,竟然沒有人看到華晨曦臉色不對。
蕭家和華家,以及周圍的人跟上來,注意到空蕩蕩的房間,蕭母疑惑道:“晨曦,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說著,有人注意到地上的血跡,驚呼出聲,“之前是有人睡在地上嗎,這怎麽流血了?”
不得不說,這紅色的痕跡,讓人想了很多。
華晨曦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什麽,就是我姐姐喝了點兒酒,困了,睡在這個房間,我過來看看她!”
圍觀的群眾出聲:“華曉萌嗎?她來了,話說,怎麽沒有看到她呢?”
“她是不是穿著一條天藍色的裙子,沒見她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