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行屍走肉
“王凱,送他一程吧。”
“出去動手,別弄髒了白地板。”
葉孤城擺擺手,似乎是意興闌珊,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他不想讓古色古香的老宅,沾染上任何的血腥。
“好嘞!”
王凱立刻應了一聲,迫不及待的就拉著陸弘業,往老宅外麵走。
他看這個老家夥不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忍了很久。
本以為昨晚,將其痛扁一頓,他能夠稍微的消停一點,不再主動的惹事。
沒想到,陸弘業典型的記吃不記打,這才過去了十幾個小時,竟然又卷土重來了。
別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是一個小時不打,就渾身皮癢。
還膽大包天的,拉著陸氏皇族的將官陸旗,跑到老宅來興師問罪,作威作福。
那醜陋的嘴臉,幾乎是將“小人得誌”四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可惜的是,他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算漏了葉孤城的身份。
完全沒有料到,他眼中的葉姓小子,根本不慫所謂的七星聖象將。
麵對族中將官陸旗咄咄逼人的質問,始終坦然自若,雲淡風輕。
“別,千萬別啊!有什麽話,咱們可以好好說。”
“我道歉,我承認錯誤,剛剛一時豬油蒙了心,不應該罵你們的。”
“你們要是不解氣的話,我自己掌摑,實在不行,你們也可以再把我牙齒全部打脫落。”
陸弘業的求生欲,非常的強。
他很清楚,葉孤城這小子一向雷厲風行,殺伐果斷。
這軍槍都掏出來了,指不定真的會將他拖出去,給一槍斃命。
為了能夠保住這條老命,他卸下了之前的高高在上和盛氣淩人,立刻哭天搶地的求饒。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葉孤城能夠放他一命,來日他東山再起,再十倍奉還也不遲。
“不好意思,晚了。”
王凱絲毫不理會陸弘業的求饒,單手直接拎住他的脖頸,就跟老鷹拎小雞一樣,徑直就往外麵走。
老宅的客廳,蕭慕寒一大早拖得幹幹淨淨的,光潔的地板上,不適合沾染血腥。
“果果,你快救救大伯,求求情啊!”
“我們可是一家人,你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大伯死?”
見求饒沒用,陸弘業立刻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陸果果的身上。
他能夠察覺到,陸果果和安淩溪,葉孤城的關係,似乎非常的不錯。
不然的話,逃婚也不會逃到這裏,來躲避陸氏皇族族人的尋找。
若是她能夠主動開口,說上兩句好話的話,指不定還有一線的生機。
“果果,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麽?我們的骨子裏,可都是流著陸氏皇族的血脈。”
“大伯雖然之前小心眼,尖酸刻薄,對你不是太好,但你嗷嗷待哺的時候,大伯還抱過你。”
“念在這個份上,你就替大伯求求情吧,我是真的不想死啊······”
此時的陸弘業,一把鼻涕一把淚,已經開始哭天搶地。
人在將死之際,都會做出掙紮。
顯然陸弘業,是將陸果果當成了救命稻草。
陸果果本就心地善良,看到大伯這苦苦哀求的模樣,心瞬間就軟了。
盡管之前大伯確實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她,可畢竟兩人都是姓陸。
就當她局促的向前兩步,企圖向葉孤城求饒的時候,一旁的小妮子安淩溪卻突然拉住了她。
“果果,姐夫做出的決定,誰都改變不了。”
“他不會濫殺任何一個好人,但同時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安淩溪對姐夫的性子,尤為的了解,及時的拉住了陸果果。
“這······”
陸果果緩緩的低下小腦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她早就不知道,自己這是徒勞無功,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可明知道不可能,善良的她,還是想再試一試。
她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大伯一命嗚呼。
“果果,我們上樓吧。”
安淩溪攥住陸果果冰涼的小手,拉著她往樓上走。
至於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不是她們能夠左右的。
一切,都是天意,唯有聽天由命!
“砰!”
伴隨著一聲暗響,陸弘業徹底的告別了這個世界。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是絕對的真理。
陸弘業三番五次的作死,終於得償所願,將自己給作死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氣之處,完全不值得同情。
但凡他稍微低調一點,又或者稍微識相點,也不會如此慘死。
“王凱,現在將屍體送到陸氏皇族,當作賀禮。”
“另外,同樣懸掛在陸家門匾之上,殺雞儆猴。”
葉孤城麵色冷漠,悠悠開口。
既然陸氏皇族和周氏皇族聯姻,那自然要好事成雙。
周家大院的門匾上,掛著一具屍體,多麽的孤單寂寞冷啊?
不妨,就讓陸家大院的門匾上,也掛上一具屍體。
這樣一來,也算是兩大皇族。遙相呼應,相輔相成了。
誰讓陸氏皇族和周氏皇族是親家呢,就該有難同當,榮辱與共嘛。
“是!”
王凱點點頭,立刻找了屍袋,將陸弘業裝上。
······
此時的陸家大院,眾人依然在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可皇主陸海嘯,明顯的有些坐不住了。
陸旗和陸弘業出去這麽長的時間,怎麽還沒有回來?
難不成,真的是出了什麽事情?
就當陸海嘯眉頭緊鎖,如坐針氈之際,陸旗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族。
身上的聖象將服,肩膀上的七顆將星,已經完全被剝奪。
八十高齡的他,踉踉蹌蹌的拄著拐杖,空洞無神的目光,猶如沒有靈魂的傀儡。
“陸將,你這是怎麽了?”
陸海嘯第一時間起身,非常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
陸旗搖搖頭,像是個行屍走肉。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仍舊處於剛剛的震驚之中。
“這,到底是怎麽了?”
“弘業呢,人在哪裏?”
陸海嘯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麵色變得極為的陰沉。
從一個小時前,他的右眼便一直在跳動,心裏麵也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