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落的血脈
著火了？為什麽？
馬修從自己的衛星那裏獲得了最新的信息，城堡的北部好像著火了！從衛星的影像中能清晰的看到滾滾黑煙從北邊庭院那裏冒出來……到底什麽情況啊，是艾斯和薩博幹的吧？除了他們倆應該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我剛剛放出的探測器已經基本畫出了這一層的地圖。這裏應該是地下樓層。”先不管這個，馬修亮起一個全息影像，顯示出他剛剛畫好的地圖給波魯薩利諾看，“我們在紅色的點這裏，出口，也就是往上的樓梯在綠色的這邊。”
“哦哦……你還挺厲害的嘛！”這種東西從來沒見過，雖然不太明白，但是很厲害！也很便利。波魯薩利諾看著地圖，他說，“這些黃色的點是什麽意思？”
“是天花板上的洞口。應該也可以通往上層。”馬修解釋說，“每個洞口下麵都堆滿了人體的組織……我醒來的時候也在一個洞口下麵。所以我推測，這一層是用來處理人類屍體的地方。”
“看起來我們都被當成了屍體呢。”
“我的話……是因為係統一旦癱瘓，所有模擬人類循環的機能都會停止，機體看上去就會和人類的屍體一模一樣了。”馬修解釋說，“但是你……我不是很確定。我懷疑是因為你實在是太重要了，以至於親手殺死你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按照惡魔的理論是這樣的。所以他們放你在這裏自生自滅。”
不是很明白。波魯薩利諾停頓了一下，他過濾掉了那些不太懂的名詞，然後得出結論：“看起來他們很是害怕我呢。不然也不會特意把我關在這種地方。”
的確……波魯薩利諾沒有什麽明確的記憶，甚至沒有給他分配一個像是薩卡斯基那樣的身份。可能是因為舊神的創意枯竭了吧，明明也可以把他像是佩羅娜一樣隨便扔到什麽地方，可是卻偏偏把他鎖在這裏，就說明……
也許波魯薩利諾對他們的威脅非常的大。是因為惡魔果實的能力嗎？還是因為海軍大將的實力呢……要這麽說的話，薩卡斯基的威脅也挺大的吧？算了，這可能並不是當前最緊急的問題。
“我會讓探測器到上麵一層繼續畫地圖。還有一個我剛剛發現的問題。”馬修嚴肅的說，“這個城堡現在正處在大火災的威脅當中。這其中可能有我的責任，十有八九是我養大的熊孩子們幹的。”
“是他們縱火？也許是一個策略……”
“不，相信我，他們縱火的理由有很多，但絕對沒有一個是因為‘策略’。”馬修很了解某兩個人，他說，“不過我們可以把它變成一種策略。火災很可能會吸引敵人的注意，我們就趁著這個空當去找那個人類的神吧。”
“嗯……不過，我覺得這個城堡裏應該沒有多少……活人。”
無法反駁。馬修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坨人體組織。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才會把人類變成那樣……這真的是惡魔行徑了。馬修說：“無法原諒做出此等惡行的人。就算他是神，也是時候把他從神壇上拉下來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正義的類型呢。”
“這已經不關乎正義，是底線的問題。”好了，多說無益。馬修轉移話題，“我們就以樓梯為目標往上走吧，同時還要行動快一點免得火勢太小或者太大影響我們的計劃。別擔心，我會一邊走一遍用探測器繪製地圖。”
“怎麽說呢……你還真是個可靠的你年輕人啊？”
“那當然了。不過我並不是人類。人類的年輕人像我這麽可靠的可是沒幾個。”相信我，他們隻會把你氣死。馬修搖搖頭，“作為成熟的大人我們隻能替他們收拾殘局。比如這場火災。”
還真是難辦啊，年輕人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才會像點話。波魯薩利諾這麽想著。不過也輪不到自己去收拾吧。倒是那個被人們推舉成為‘神’的人，感覺自己有最基本的責任和義務去製裁他。這是為什麽呢？好奇怪啊……
記憶中隻有一個白色的高大建築，現在想來，那建築有些諷刺卻又莊嚴。那怕是自古以來都沒有答案的難題。這世上的惡，總是如此容易的出現，而世上的善，卻又從未真正達成過。所謂‘正義’，也許隻是人們在這黑暗的世界中虛構出的‘神’吧。
然而那‘神’，也必須成為‘正義’，否則一切都將成為空談。當神不再代表正義的時候，它就會被推翻。自己曾經，似乎也是維護著‘神之正義’的一員吧。雖然感覺自己似乎並不怎麽情願……但有時候，維持著這樣的秩序，比正義本身更重要。
這大概是大人的問題吧。
“嗯……有人在附近呢。”突然，波魯薩利諾開口說。
“確實。你發現得還挺快。”比我還快……大概是因為我由於某種願意故意減小了傳感器的掃描距離吧，情感模塊又拉跨了。馬修說，“對象很虛弱……啊，是聖子小姐？”
“你認識的人嗎？”
“沒錯。是和我一起過來的同伴。我們先過去看看她吧。”
說著馬修就先走起來。因為這裏沒有一點光，剛剛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並不需要點燈，現在有了人類同伴，他不得不打開了一個隨機體搭載的手電筒。那個手電是從肩頭升起來的，隨時都是按回去，是個很方便的設計。
不論如何，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聖子。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勉強靠著牆壁站著。性感的高開叉緊身皮質長裙被手電的燈光一照就能看到明顯的血跡，她受傷了，並且傷得不輕。
“那個玩意兒好刺眼啊我說……”
“聖子小姐！”
聖子虛弱的抱怨了一聲，馬修倒是反應挺快的過去扶住了她：“失血過多，這是……貫穿傷？？究竟是什麽時候……”
“那臭小子……”聖子沒有多說什麽，她在馬修的攙扶下先坐在了一個姑且還算比較幹淨的牆角，她腹部一側被一截斷刀貫穿，斷刀的刀刃甚至還插在那裏，恐怕要是□□還會傷得更重！
“這傷得很重，我們得快點找到羅先生。”這是需要手術的程度，在絕對沒有條件手術的情況下，羅的能力非常好用。之不顧現在的情況也非常危險，得先快點做緊急處理……馬修幫聖子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然而這時候聖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小子……他是五鬼堂家的……繼承人！我不能……”我必須……聖子說，“你有那個吧？止疼劑之類的？我得……站起來……”
“聖子小姐……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啊……”你該不會是還想要戰鬥吧？你這沒死隻能說是命大了！馬修說，“現在這個斷刃萬幸沒有傷害到你的內髒，但是你已經失血過多了。可不是打點麻醉劑就行的。你難道想死嗎？？”
“我可以死，但是九十九不行！”聖子突然抬高了聲音，她抓住了馬修的衣服，但馬上又力竭的靠回後麵的牆壁，她說，“就算要死……五鬼堂家也會死在斬妖除魔的路上。被控製而變為惡鬼的弟弟……我必須親手……讓他清新過來！拜托你了！”
弟弟……？因為那短短的十分鍾內馬修完全失去了響應，所以他並不確定聖子說的是誰。隻是她的弟弟應該隻有一個吧？九十九也在這裏？
“…………我知道了。”馬修不能代替人類做決定。如果這是人類的願望的話。他拿出了麻醉劑，“這個會讓你暫時忽略疼痛。不過我還是要先把你的這個斷刃拿出來。”
“啊。動手吧。”聖子閉上了眼睛，“趁我沒注意——唔？！！”
馬修的手倒是挺快，他快速的拔出了那個斷刃並且立即給聖子止血，而止血的方式竟然是將傷口的地方燒焦！
“止血刀。還好這之前得到了新型號的機體。”馬修念叨著，他收起從食指頂端伸出的一道仿佛帶著電弧的光刃，接著說，“因為麻醉劑的效果，你應該不是非常疼吧？聖子小姐？”
“你他媽的……”疼死我了！！你手也太快了吧？！！聖子疼得臉色發白，她打了馬修一拳，並且抓緊他的衣服幾乎是揪著他站了起來，“算了……總之這樣就行了……”
“完全不行吧！如果拖得太久你會死的聖子小姐！”
“那就別拖那麽久……而且我說了。我可以死，但九十九不行。”聖子用手小心的摸摸腹部被燒焦的傷口，疼痛在一點點消失，大概是因為麻醉劑的效力在漸漸升高吧，“五鬼堂家必須由他繼承才行。”
“不是我說啊，聖子小姐，血脈這種東西——”
“這和血脈沒有關係。法師的血脈早就已經無可挽回，重要的是……隻有九十九……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選擇繼承因崇尚衰落的血脈進而衰落的家族，選擇將我們世世代代的正義繼承下去……隻有他選擇了這條路。”
因此，我沒有資格去評判，沒有資格坐視不管。既然我將這重擔交給了他，那麽我也應該響應的承擔起同等重要的工作。畢竟他還是叫我一聲‘姐姐大人’的吧。
“這麽說你已經全都想起來了啊，聖子小姐？”
“在聞到這城堡的臭味以及見到九十九那被操縱的樣子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聖子搖搖頭，她說，“我必須讓他清醒過來。必須斬殺潛伏在這城堡中的真正的惡鬼。這是我的責任和使命。”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目標吧……這可能就是聖子小姐生存的意義。人類總是要有一個這樣的目標才能變得光彩照人。馬修理解這樣的心情，他說：“我知道了。我們也正要去找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啊。”聖子現在狀態似乎好了很多，是藥在起效吧。她看了一眼波魯薩利諾，“…………為什麽海軍大將會在這兒啊我說……”
“你不得叫他聲長官？”馬修提醒，“雖然他現在不記得了，但是以後說不定會對現在的事情有印象。”
“呃……”聖子露出了難辦的表情，她看著波魯薩利諾說，“長、長官……”
“？”什麽長官？波魯薩利諾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他現在的身份是什麽？”聖子靠近馬修小聲的問了一句。
“光之精靈。”
“你跟我開玩笑的吧……”為什麽精靈族都是這些大叔啊！這和漫畫書裏說得不一樣！退錢！聖子露出了更加難辦的表情，她說，“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馬修，先找到九十九，趁我還能動的時候。”
“我還是建議先找到羅先生——”
“九十九。先找九十九。”
“我知道啦……現在換人指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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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請在九十九君和羅先生當中選一個，有香小姐。
有香：哎~~好難哦~~~全都要不行嗎？
羅：（拔刀）隻要鯊了那個小子的話……
九十九君：姐姐大人救救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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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穀聖子，神穀是聖子外婆（時江的媽媽）的姓氏。沒錯！外婆是外族人！並且是大劍豪哦！之前說過，在賢太郎的老婆也就是九十九的母親去世之後，賢太郎就離家出走了。導致年幼的九十九孤身一人，這時候時江暫時回到了五鬼堂家中開始接管，也負責照顧起年幼的九十九。所以聖子和九十九是很熟的姐弟！（九十九暗戳戳很崇拜超強的姐姐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