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洛素妍吃了一口冰淇淋，抹茶味很濃，因為伴隨著淡淡的紅豆味嗎，所以不會很苦。
“怎麽樣？”申如煜笑著問道。
“還不錯吃。”洛素妍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咖啡味冰淇淋推了過去，“你也嚐嚐看我的吧。”
“好。”
江汐冉：“……”這氣氛太好了吧？
顧賢人：“……”喂喂，這已經在一起了吧？
吃完了冰淇淋，四人又玩了一會兒水，申如煜看了看時間，然後說道，“快七點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好。”江汐冉點了點頭，“我們吃什麽？”
“隨便吧。”申如煜聳了聳肩，“我都可以。”
“我也是。”
……
晚飯過後，江汐冉和顧賢人很識相地離開，留給二人短暫的獨處時間。
“我們散散步吧。”申如煜摸了摸發熱的耳朵，提議道，“晚上不會很熱，要一起散步嗎？”
“嗯。”洛素妍點了點頭，“要。”
於是，兩人沿著馬路走，經過一個公園，洛素妍的目光落在了秋千上，申如煜見狀，低聲問道，“要玩嗎？”
“嗯。”洛素妍抬起腳，走了過去。
雖然家裏的花園也有秋千，但跟外麵的秋千是不一樣的。
兩人坐到秋千上，輕輕地晃著腿。
月色真美。
洛素妍仰望著天空，她從來不覺得這個世界有多美好，直到遇見了他，原本單調的世界突然變得五彩繽紛。
因為現在過得太幸福，她很害怕這一切會消失。
“能夠和你相遇，我真的很開心。”申如煜直視前方，輕聲說道，“雖然我們什麽關係都不是，但我的潛意識還是把你當作朋友，所以你一聲不吭地消失，我還蠻難過的。在這漫長的歲月裏，我時不時會夢見你，即便我開始記不清你的臉。”
“抱歉。”洛素妍垂下眼簾，雖然他說這不是自己的錯，但她還是覺得就是自己的問題。
“你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申如煜抿了抿唇，繼續說道，“跟你成為朋友，一直是我的夢想，這個夢實現了，我卻害怕起來，因為我害怕失去，更害怕你會再次受傷。”
絕交的事情，他已經解釋過許多次了。
“我能理解。”洛素妍轉過臉，望著對方的側臉，“但我不認同你的做法。”
“對不起。”申如煜抓了抓頭發，就算已道歉千萬次，他還是覺得愧疚、自責，“明明不想你受傷的……”
她在醫院哭的樣子，深深地記在心裏，無法輕易地抹去。
“明明傷了你，我還厚臉皮地跟你做回朋友。”申如煜笑了一笑，語氣帶著自嘲，“跟你在一起，我會變得越來越貪婪，明明一直不斷告訴自己，我們隻能當朋友，但我還是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你，哪怕會為你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砰——
洛素妍仿佛聽到放煙花的聲音，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雖然在這裏告白也很奇怪，但……
管它的！
“我喜歡你。”申如煜跳下秋千，站到洛素妍的麵前，臉上沒有平時的從容、淡定，低聲說道，“雖然這麽說會很自私，哪怕明天會死。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
這是真的嗎？
不是她的妄想世界吧？
洛素妍攥緊拳頭，指甲陷入肉裏，由掌心傳來的痛楚告訴她不是在做夢。
“大家都可能在明天死掉，我們應該活在當下，這是你教會我的事情。”申如煜摸了摸耳釘，嘴角緩緩揚起，聲音富有磁性，而且十分動聽，“就算是我，也想自私一次，你可以跟我交往嗎？”
這一切都不太真實，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你喜歡我？”洛素妍小心翼翼地確認對方的心意，她害怕剛剛聽到的都是幻覺，或者是她的妄想。
“嗯。”申如煜點了點頭，“我喜歡你。”
“我不是在做夢吧？”洛素妍垂下眼簾，輕聲問道。
“這不是夢。”申如煜捏了捏洛素妍的臉，不厭其煩地重複說道，“我喜歡你。”
兩情相悅。
他們是兩情相悅。
真不敢置信。
“你的回答呢？”申如煜收回了手，認真地問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洛素妍抬起臉，對上對方深情的視線，鼻子不知為何一酸，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地湧出來，她似乎被自己的眼淚嚇到了，連忙用手背擦了擦，“為什麽我會……”
看到洛素妍的眼淚，申如煜感到手足無措，當下沒想太多，直接伸出長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我的告白有這麽動人嗎？”
“沒有。”洛素妍吸了吸鼻子，她也不懂自己為什麽要哭，就是覺得兩情相悅這件事，太不容易了。
“為什麽哭啊？”申如煜越發用力地抱著她。
“太幸福了啊……”洛素妍紅著眼眶，哽咽著說道，“現在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這家夥……
為什麽可以這麽可愛啊？
“我用生命向你起誓。”申如煜鬆開雙手，表情比剛才還要認真，溫柔地拭去她眼下的眼淚，語氣堅定，“隻要我還活著，就會讓你過得一天比一天幸福。”
“比現在還要幸福嗎？”洛素妍無法控製淚腺，她以為自己能以平常心應對所有事情，然而是她高估了自己，“這種事情會發生嗎？”
“嗯。”申如煜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腦袋，柔聲說道，“我會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也……”洛素妍抬起雙手，重新環上他的腰，哭著說道，“我也會……我也會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比我這個最幸福的人……還要幸福。”
“嗯。”申如煜彎起嘴角，將她摟入懷中，“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月光靜靜地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像是在祝福著他們。
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分離就好了，如果她所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就好了。
人是貪婪的動物，欲望無窮無盡，不會有被滿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