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嗯??”洛素妍誠實地點了點頭，“還不錯。”


  “冰箱裏有果汁，你要喝嗎？”申如煜站了起來，走向放置角落的大冰箱，“還是說你要喝牛奶？”


  “果汁。”洛素妍一邊吃著三文治，一邊說道。


  “好。”申如煜拿著兩盒果汁，走向洛素妍，將果汁放到她的麵前，“這裏的果汁挺好喝的，可惜外麵買不到。”


  洛素妍看著桌上的果汁，輕聲說道，“買得到。”


  “什麽？”申如煜挑了挑眉，拿起還未吃完的三文治，咬了一大口，“什麽買得到？”


  “這牌子的果汁，我家有很多。”洛素妍抿了抿唇，認真地說道，“你想要的話，我送一箱到你家。”


  “不用。”申如煜笑了一笑，“我不能喝太多甜的。”


  “是嗎？”洛素妍拿起另一份三文治，吃了起來。


  “夠吃嗎？”申如煜彎起嘴角，將最後一口三文治塞進嘴裏，輕聲說道，“如果不夠吃，我再給你做點吃的。”


  “夠吃。”洛素妍慢條斯理地吃著三文治。


  “那就好。’申如煜托著下巴，看她吃得津津樂道，嘴角完全沒有下來過，“你是神職吧？女巫？”


  “嗯。”洛素妍沒有撒謊，點了點頭。


  沒想到對方會這麽老實，申如煜抓了抓短發，臉上的笑容多了一抹無奈，“這是關乎生死的遊戲，你不要那麽誠實啊……真是的，萬一我是壞人，你就完蛋了。”


  “你不會……”洛素妍抬起藍眸，看向申如煜，對上他的視線，“害我。”


  “你……”申如煜愣了一愣，接著便笑了出來，“你是從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會害你？”


  不是自信，而是直覺。


  洛素妍抿了抿唇，這種毫無根據的直覺，偏離她理性的軌道。


  這完全不像她的作風。


  完全不像。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申如煜站了起來，將盤子收到流理台去，“我們不是朋友嗎？再說了，我沒有害你的理由……對我而言，就算死了也無所謂，反正人活著就會有死去的那一天。”


  聽到這些話，為什麽她會如此難受？

  這種感覺是什麽？

  搞不懂。


  完全。


  “我是混血兒。”申如煜轉過頭，笑著說道，“我選了你。”


  “哦，是嗎？”洛素妍麵無表情地攥緊裙子，然後站了起來，朝少年走了過去，“你不是說怕死嗎？”


  “對啊。”申如煜一邊刷盤子，一邊說道，“老實說，已經怕習慣。”


  洛素妍：“……”怕死也能習慣嗎？

  “比起怕死，我更怕你會死。”申如煜垂著眼簾，緩緩說道，“我們是朋友，對吧？我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死在我麵前……所以我會保護好你的。”


  朋友……


  為什麽她的心情會如此憤怒、不爽？

  “別把我當成弱者，我不用你保護。”洛素妍攥緊拳頭，神色冷漠，語氣比剛才強勢許多，“既然我們是朋友，你不是應該要想著怎樣才能活下去嗎？”


  為什麽一定要犧牲自己呢？

  難道不能一起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