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另外一邊，申如煜回到課室，大家見到他憑空消失又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尤其是老師格外淡定、平靜地說道，“申同學，離交卷時間還有十分鍾，你快點做卷子，別發呆。”


  “好。”申如煜拿起筆，在卷子上分別填下名字、班別和學號，起身出去交卷子。


  老師簡單地將申如煜卷子檢查一遍，推了推眼鏡，真不愧是年級第一，所寫的答案都是對的。


  “老師，我可以離開了嗎？”申如煜微笑著問道。


  “可以。”老師看向眼前的學生，點了點頭，“你可以安靜地離開考場。”


  “老師，再見。”申如煜懶洋洋地暉了揮手，將手中握著的筆塞進口袋，兩手空空地朝課室門口走去。


  “阿煜！”背後響起一把屬於少女清脆且充滿朝氣的聲音，“你提早交卷了嗎？”


  不用回頭，申如煜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他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向前走。


  “你現在去哪兒？”林凜走到申如煜的身旁，上下打量著他，蹙眉問道，“你又什麽都不帶就來考試嗎？”


  “回家。”申如煜瞥了林凜一眼，淡淡地答道，“懶得帶。”


  林凜：“……”她居然無言以對，嘴唇動了動，問道，“你回家幹嘛？”


  “補眠。”申如煜打了一個哈欠，語氣慵懶，“明天見。”


  “明天見什麽見，都不用回學校。”林凜挑了挑眉，笑著說道，“我很久沒見到申媽媽了，不如我……”


  “我媽不在家。”申如煜走到馬路邊，向駛來的的士招了招手。“星期一見。”


  “我就不能去你家玩嗎？”林凜跺了跺腳，不甘心地說道，“你這樣很不夠意思……”


  申如煜看了林凜一眼，勾起嘴角，雖然他在笑，卻沒有任何溫度，“下次再說吧。”


  林凜在這個笑容裏看到申如煜對自己的疏離感，他就像一塊特殊的冰，無論她怎麽做，都無法捂熱他，融化他冰冷的外殼。她覺得自己很可笑，一直跟在他身後，不顧一切地追逐著他，換來的是他的冷淡與疏離。


  “我先走了。”申如煜拉開車門，坐進的士的後座裏，對司機說道，“恒福花園A座，謝謝。”


  “好嘞。”司機發動引擎，車子揚長而去。


  回到了家，申如煜走入廚房，隨便煮了一碗麵，他小心翼翼地端著麵，朝餐桌走去。屁股剛碰到椅子，放在鞋櫃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歎了口氣，起身將手機拿過來，接通電話，放到耳邊，“媽，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兒子，你吃飯沒有？”申母的聲音傳了過來，“別忘了準時吃藥。”


  “現在吃。”申如煜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麵，一邊咀嚼著，一邊問道，“你今晚幾點回來？”


  “六七點吧。”申母想了一想，才答道。


  “爸呢？”申如煜又問道。


  “他今晚不回來。”申母說道，“你晚上想吃什麽？我順便買晚餐回來。”


  “隨便吧。”申如煜低頭吃麵。


  “那行，你好好吃飯。”申母說話的聲音染著一抹笑意，“我不阻你吃飯了，吃完飯記得吃藥。”


  “嗯。”申如煜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到桌上，繼續吃麵。


  吃完午餐，申如煜洗了個澡，然後才倒在床上，他盯著天花板，腦海裏浮起洛素妍的臉，嘴角忍不住揚起，喃喃說道，“如果還能遇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