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氣

  素錦扭頭,略帶濕氣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胤祺染著薄霧的眼睛略顯無辜,雙手卻是迫切地扯開她身上的束縛,雖有些毫無章法,但這骨子青春活力卻是吸引人的。


  素錦嗤笑一聲,隨意地扯下他的腰帶附上他的雙眸,然後欺身而上,咬上他的鎖骨——反正這人一不是她心上之人,能勾起她為數不多的善心;二也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經不起一絲折騰,自然是怎麽開心怎麽來。


  感覺到疼痛的胤祺悶哼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出乎意外的性感。


  素錦大發慈悲地鬆了口,舔了舔染血的嘴唇,唔,聲音不錯,她喜歡……


  自是鴛鴦交/頸,一夜風/流。


  次日清晨,日上三竿,胤祺才醒過來,宿醉的感覺著實有些痛苦,再加上他身上各種抓痕撓痕咬痕青青紫紫,饒是依著他那金剛不壞的臉皮,也沒好意思叫人伺候更衣,披了寢衣,讓人抬了水進來。待入了水,破皮的地方一陣刺痛,不過畢竟是自小騎馬射箭過來的人,平日裏磕磕碰碰不在少數,那時候都咬著牙硬扛了下來,更不用說如今隻是閨房之樂——雖然樂子搞大了點……然而,能讓他那溫柔賢淑的福晉(論演技的重要性)發了狠,可見昨日是他醉酒後孟/浪了。他一個糙漢子身上都這麽慘烈了,福晉那裏定然是更不好受的,要不,道個歉哄一哄?

  一個人的時候總容易想的多,胤祺就這麽一邊沐浴上藥更衣,一邊腦補所謂事實,自以為是、理所當然地把鍋全背了。


  要不,道歉就算了吧!

  從小到大就被各種潛移默化愛新覺羅式“爺沒錯,錯的都是別人”的五爺覺得他這也不算錯不是,畢竟他們是夫妻嘛。這事兒他是錯,呸,是做的不那麽溫柔,日後好好補償不是更好嗎。


  自我說服的胤祺隻覺得頭也不疼了,腰板也筆直了,底氣也有了,叫了人進來替他編辮子,“福晉呢?”


  “爺找妾做什麽?”素錦搭著碧桃的手,從門外進來,坐在了側邊的軟榻上。她上輩子畢竟是絕境裏尋的死,就算以另一種方式繼續活著,心中的鬱氣憤恨卻是半點沒少,昨日算是把壓不住的氣撒在便宜夫君身上了。還別說,一場淋漓盡致的性/事,著實讓她的心境好了不少。當然,後遺症也很嚴重,畢竟她這會兒不過□□凡胎,妥妥的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啊,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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