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愛慕於你
藥王穀。
這個地方,實在是讓人無法不為之動容。
若論醫術精湛,論玩起藥毒,藥王穀的人稱第二,天下幾乎無人敢稱第一。
玄墨眼眸一眯:“藥王穀穀主?”
鳳清拱手一禮,態度溫和又從容:“在下鳳清,藥王穀這一代穀主。”
玄墨沉默的看著他。
鳳清笑了笑,溫和的態度讓人如沐春風:“在下與公主殿下師出同門,聽說她出了事特意前來看看,幾位能否行個方便?”
玄墨偏過頭,不動聲色的朝著南絮看過去一眼。
南絮悄然進了房間,不過片刻又走了出來,輕輕的點了下頭。
玄墨於是開口:“既然如此,鳳清穀主,請。”
鳳清微笑頷首:“多謝。”
謝鈺道:“大將軍,這樣放他進去沒事嗎?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兩手準備?”
萬一這位鳳清穀主也沒有辦法……還是公主殿下的性命比較重要。
玄墨瞥了他一眼:“什麽兩手準備,這裏難道還缺男人嗎?”
謝鈺一噎。
總感覺他這話似乎暴露了什麽。
大將軍這是打算親自上陣?
玄墨大大方方的,半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思:“隻要殿下不嫌棄,本將軍很樂意當駙馬的。”
“若是殿下嫌棄……”玄墨笑了笑,抬眼看向謝鈺:“殿下連我都嫌棄,還能看得上你們匆匆忙忙給她找來的男人?”
謝鈺:“……”
傅文和:“……”
羅平:“……”
無話可說!
傅文和皺著眉頭,看上去有些不讚同:“你這是趁火打劫。”
玄墨看著那扇房門:“我愛慕殿下,怎麽會對殿下趁火打劫呢。”
隻能說,這是他的一點私心。
再說了,玄墨又沒打算勉強她,隻要她不願意,他難不成還能夠霸王硬上弓不成。
房間裏,鳳清將幾個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的清清楚楚,他在床邊坐下來,看著長姝緊緊的攥著床單,整個人如同被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汗水涔涔。
鳳清開口:“抱歉,長姝。”
長姝睜開眼睛看著他,臉色通紅,唇色卻是慘白,她攥著床單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畢露,修長手指骨節發白。
長姝勾了勾唇:“師兄這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要說抱歉?”
鳳清眸中劃過一絲訝異,顯然是沒料到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能夠保持一絲理智尚存。
但隨後他又笑了笑。
若是真的屈服在區區藥物之下,那她也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長姝了。
鳳清伸手給她把脈,一邊開口:“外麵那個大將軍說,若是解不了毒,他很樂意給你當駙馬。”
長姝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鳳清見狀,挑了下眉,語氣似乎頗為詫異:“你這是不願意?”
長姝眼簾微闔,任由他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也實在是沒力氣做多餘的事情了,這個時候能夠保持理智不崩潰,不做出什麽失態的事情就已經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
“我沒什麽願不願意的。”
對於皇室公主而言,貞潔其實也沒有那麽重要,自古以來養男寵的皇室公主不在少數,長姝就當是自己臨幸了一個男寵就好了。
生死麵前,其他的事情都無關緊要。
長姝可沒興趣讓自己落得個欲火焚身而亡的下場。
她抬眼看著坐在床邊給她把脈的男人,語氣有氣無力的:“怎麽樣?師兄。”
鳳清默了默:“這個毒……我以前沒見過。”
“讓我研究一下或許有解決的辦法,但是……”
長姝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她現在熬不了多久。
她沒有時間。
鳳清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讓他們給你取些冰泡著會不會好一點?”
長姝問他:“我能夠忍到藥效過去嗎?”
鳳清輕咳一聲:“似乎不可以。”
長姝了然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著吧。”
鳳清幾不可察的皺了下眉:“你想找個男人?”
長姝道:“沒辦法了不是嗎?”
她抬頭看著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底終於流露出了那麽一絲絲欲望。
隔著一道珠簾,鳳清隻能夠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他看不清楚長姝此刻嬌美動人的模樣,看不清楚她眼角魅惑的風情,卻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她壓抑的呼吸,像是在強忍著什麽。
鳳清從來沒想過一個女孩子居然也能夠有如此強大的自製力。
他看著她,突然開口:“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長姝一驚,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笑了笑:“師兄,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看見她這樣的態度,鳳清眸色微沉,眼底染上了些許陰霾:“長姝,我沒有在開玩笑。”
他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認真的開口:“長姝,我們是師兄妹,比起外麵的那些人,至少我們之間還有著同門師兄妹的情分。”
然而長姝現在隻想讓他滾,一點都沒把他的話當真。
她怕她什麽時候忍不住失去理智,一個不小心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但是這是她師兄,一直以來都對她很不錯的師兄,長姝目前沒打算與他翻臉。
兩人之間,情分還是有的。
長姝笑了笑:“師兄別告訴我,師兄也愛慕於我。”
“是,我愛慕你。”
男人聲音溫柔,清雅悅耳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屋子裏讓人如沐春風,卻也同樣可以千百倍的放大長姝的欲望。
像是催化劑一樣,讓她體內的毒性翻個倍。
長姝緩緩的攥緊了拳頭,身體的燥熱像是烈火一般將她吞噬,然而她心底卻一陣陣的發冷。
冷到刺骨。
“可是我並不打算與人有任何牽扯。”
長姝抬眼看著他:“師兄還是離開這裏吧,若是師兄拿這個毒束手無策的話,看在我們同門一場的情分上,師兄幫我找一個沒什麽牽扯的人過來如何?”
“為什麽我不可以?”
長姝聲音一厲:“師兄。”
她抬眼看著男人,語氣終究緩了緩,喘息道:“師兄,你知道的,我暫時無心風月。”
鳳清沉默的看著她,須臾,輕輕一笑:“長姝,你這話真是無情。”
他轉身推門走了出去,一邊說道:“我如你所願便是。”
推開門,對上門外幾個男人的目光,漫不經心的開口:“我一時半會兒找不出解藥,去找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