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手起刀落
秦渡看著這樣的薑離,不得不承認,心中震撼了。
並且還覺得,她有無限的魅力。
她好像是個涉世未深的普通人。
可狂妄起來,又好像能夠徒手劈開天地。
霸氣又傲然而立。
他似乎真有種錯覺,她是淩駕於天道之上的。
但是轉念一想,因為涉世未深,什麽都不懂,反而才更加隨心所欲。
誰沒有過一段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的時期呢。
也正是這段時期,才最值得懷念。
因為時間長了,人長大了,它會被自己埋葬。
但是後來,秦渡才發現,她真的不是因為年少輕狂。
而是……
她本來就是這樣。
哪怕在世間行走數不清的年歲,也依然如此。
隨心所欲。
誰讓人家生來就與凡人不同呢。
不過現在的秦渡還一無所知。
此刻的他,心中仿佛也被勾起了幾分沉寂下去的熱血。
他的眸光微微發亮,說道:“那種人渣敗類,的確不適合活著,會禍害更多的人,既然你想做,便去做吧。”
年少時的衝動最寶貴的地方是什麽呢?
那便是,千萬不要等到長大成熟了以後,回想起過去,發現自己竟然從未熱烈地、義無反顧地去做過一件事。
然後變成一生的遺憾。
或許會想,我為什麽不能大膽一點呢?
薑離問秦渡:“你懂的那麽多,身上還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道具,有沒有辦法把現在的阿薑帶在身邊?”
她的意思是,別讓她用靈體的方式出現在她身邊。
畢竟,她是要去殺人的。
別讓阿薑的魂魄見了血腥。
否則的話,會有變故。
她記得之前,他用了什麽化惡瓶,把那個怨鬼裝進去了。
秦渡說:“她現在才剛死不久,我觀察她的靈魂好像還處於茫然的狀態,沒有回過神來,現在我們最好不要去動她,讓她自己慢慢緩過來,否則的話,剛剛變成的靈體很容易受到驚嚇,魂飛魄散。”
薑離皺緊了眉頭。
她真的不知道,這其中麻煩的問題這麽多!
令她無比煩躁。
“不過,如果你現在要出去殺人的話,我可以布個簡單的陣法,護著她的魂魄不會離開這個地方,也不會有人發現她,會很安全。”
薑離退而求其次的點頭,“便也隻能如此了。”
薑離也不耽誤,回去和阿薑說了聲,待秦渡悄悄布好了陣法後,便離開了。
她要傷害了阿薑的人,都付出代價!
這就是因果循環!
等老天爺降下懲罰,已經晚了。
況且,還不一定能如薑離所願。
那麽,她就自己來做他們的報應!
秦渡對城裏的情況比較了解,他徑直帶著她去了錢府。
因為錢中被人切了命根子,現在還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錢府已經是好幾天的燈火通明了。
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甚至還因為其中一個大夫說了句實話,就直接被打殺在了裏麵。
所有下人都戰戰兢兢的。
錢府的老爺夫人一個急得團團轉,一個隻會抹眼淚,一邊咒罵著難聽的話。
薑離可沒心思去關心這些。
她光明正大地進了錢府,徑直來到了錢中的房間。
這個時候,就他的房間站了太多人。
她走進去的時候,嚇了裏麵的人一跳。
錢夫人瞪大眼睛,嗓音尖銳:“你是怎麽進來的?!你這個賤人!”
她可沒忘記,這是切了她兒命根的那個賤人。
所以毫不客氣地開罵,眼神裏全然是恨意。
薑離淡淡掃了她一眼,將擋在麵前的人都揮開,看著痛苦不堪的錢中。
“之前跟隨他出去的人是哪些,都給我找過來,否則的話,我會無差別的殺了這裏的每一個人。”
她說話的口吻很淡,仿佛隻是在談論今晚的月亮不太圓一般。
但對別人來說,卻如冷風拂過,格外的毛骨悚然。
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錢老爺和錢夫人雖然很氣,但莫名的又不敢上前。
薑離一臉不耐地說道:“你們的速度最好快一點。”
說著,又把朝她衝過來的下人給輕輕鬆鬆地踹翻了。
錢老爺這才屈辱似的把那幾個人給叫了過來。
那幾個人可是親眼看著薑離都沒靠近他們少爺,憑空就斷了他的命根子。
現在見著她,就跟見了鬼一樣,雙腿一軟,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我今日是來取你們性命的,不可能饒了你們。”薑離說:“不過,我隻要你們這些人的性命,其他人我不動。”
錢夫人頓時忍不住了:“你什麽意思?你要殺了我兒子?!”
薑離卻懶得解釋,眼皮一抬,語氣冰冷,不容置喙:“滾出去!”
她抬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自手中打出來,將錢夫人和錢老爺,還有其他不相幹的人都給打出去了。
門自動合上。
被打出去的那些人,怔愣的看著這扇門,不知道是驚的還是怕的,竟是沒有一個人敢動。
“她她她到底是人是鬼!”
常州城裏之前才出過劊子手鬼魂殺人的事,好不容易才請來高手解決。
他們自然是害怕的怨鬼的。
在他們的認知裏,大約也隻有怨鬼才能有這麽強大的能力吧。
而房間裏,薑離也不跟這些人廢話,無論他們哭泣也好,求饒也好。
她手中的靈力幻化成刀,一手一個。
果斷地切開了他們脖子上的血管。
一個一個地死去了。
最後,薑離殺了錢中。
但是,她看著這一屋子的屍體,那麽簡單地殺了他們,為阿薑報仇了。
可她怎麽就一點為她出了氣的感覺都沒有呢?
總覺得還不夠。
阿薑受了那麽多傷痛才自殺的。
這些人卻被她這麽輕易的殺死了。
好像一點痛苦都沒有嚐到。
這樣對阿薑來說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不行,她還得想其他的辦法,不能讓他們就這麽死了。
死了也不能解脫!
他們要留下來,經受過足夠的痛苦才能被她放過。
薑離眉頭一皺,轉身便出去找秦渡了。
秦渡在屋頂上接應她。
以防有人出去找知州調官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