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媽媽的舊友
紙條裏的自己和紙張上的字跡看著有些相似。
但是仔細看,卻會發現兩邊的字跡有著很大不同。
紙條上的字跡下筆有力,字的線條飽滿。
而紙張上,白溪寫的字卻很娟秀,字的線條也很纖瘦,尤其是兩筆的‘溪’字,差別是最大的。
大概是因為‘溪’字筆畫是最多的,所以漏洞很多也很明顯。
“那張紙條不是我寫的,很顯然,這是有人栽贓陷害,嫁禍於我。”白溪不急不躁的解釋,異常的冷靜,令人刮目相看。
連餘術心裏麵都莫名的崇拜上了白溪,不虧是三嫂,如此沉得住氣。
蕭靳城的人,果然身上都會散發出如他一般的冷靜。
葉鳳忙道:“對,校長,我根本就沒有看見過那些錢,從頭到尾也沒有碰過那些錢。”
“嗯,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蔣應霖說。
王祥和:“校長,你的意思是她們的確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蔣應霖點頭:“嗯,而且對方的手段並不高明,看來是一個不夠聰明的人。”
葉鳳:……
沒想到校長就隻是看了白溪寫的字就相信他們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那她剛剛說那麽多,那麽努力的結石科……都白費口水了?
“你們都去忙吧!白溪同學留下。”蔣應霖道。
白溪:???
不明白校長為何獨留她。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白溪都隻是在一些會議和活動上遠遠看校長。
這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蔣應霖。
對於蔣應霖單獨留白溪這事兒,葉鳳、王祥和和餘術都不太讚同。
“校長,你還有什麽事情嗎?我這邊找白溪還有事兒。”餘術不明白校長的用意,但是他來申一當老師,就是來保護白溪的,所以事事都必須以照顧好白溪為先。
“有點私事兒,很快,你們快走啊!都忙去吧!”蔣應霖揮了揮手,盯著白溪卻是滿意一笑。
餘術還想要說什麽,卻被白溪的目光給示停了。
葉鳳、王祥和和餘術三人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餘術並沒有離開,而是就在校長辦公室外等著候著。
餘術並不了解蔣應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但他要是敢傷害白溪,他會第一時間衝進去揍人。
蔣應霖平時很少來學校,一向都特別的忙。
“餘老師,你不用擔心白溪同學,校長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三人中,就數王祥和和蔣應霖接觸得多,所以清楚他的為人。
校長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
餘術沒有理會王祥和,而是站在門邊等。
校長辦公室裏。
蔣應霖站起身,麵露微笑:“小溪溪,你不認識我了?”
白溪:???
什麽意思?她是認識蔣應霖,可認識也僅限於他是校長,她是學生。
蔣應霖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本小相冊,然後翻到了某一張,給白溪看:“你看,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白溪湊近一看,照片中是蔣應霖年輕時候,他懷裏抱著一個孩子,但因為孩子還在繈褓,模樣和大多數孩子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時候。
白溪看完又後退一步:“校長,很抱歉,我不認識你,而且,你確定你抱的孩子是我?”
“當然。”蔣應霖為了證明,又翻了另外一張照片給白溪看:“你看,這是你媽媽抱著你和我拍的照。”
白溪又看了一眼。
“校長,我也不能確定她就是我媽媽。”白溪對母親的樣子沒有印象,而無論是白家還是雲家也都沒有母親的照片。
現在想想,的確令人費解。
白家沒有母親的照片,白溪可以理解。
可為什麽雲家也沒有,至少她是沒有在雲家看見過。
難道都被雲老夫人放起來了?
怕看見照片會思念?
蔣應霖皺眉:“你連你媽媽的樣子都不知道?”
“嗯,家裏人沒有給我看過照片。”白溪甚至都不知道母親的墳墓在什麽地方,從未前去祭拜過。
蔣應霖生氣拍桌:“他們太過分了。”
白溪雖然不知道母親的樣子,但是卻隻是母親的名字:“校長,你說你認識我母親,那你知道我母親的名字?”
“當然,你母親叫雲然,我喜歡叫她然然,不,應該說大家都喜歡叫她然然。”
白溪是否認的。
據她所知,舅舅雲傲叫母親‘小然’,而不是‘然然’。
不過,蔣應霖的確是說出了母親的名字,可見是真的認識母親。
不過……
白溪目光再次落在了照片上。
那個模樣清秀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
“校長,你有我母親單獨的照片嗎?”
“應該有,我看看……”校長翻起了相冊,然後還真的找到了一張母親的單人照。
白溪拿出手機,對著照片拍了一張。
“校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去找餘老師了。”白溪說著就要走人。
“等等……”蔣應霖從辦公桌出來:“小溪溪,對不起,請你要原諒我。”
麵對蔣應霖突然的愧疚,白溪莫名:“欸?”
“當初答應過你母親,要多關心照顧你,是我沒有做到,是我愧對了然然。”
白溪見蔣應霖是真的難過,連忙安慰:“校長,你不必自責,我現在挺好的,隻是……我很好奇,校長你怎麽會認識我母親。”
“我和然然是同學,然然很聰明,是學霸,我們經常一起學習。”蔣應霖說著思緒似乎也回想到了當年的場景。
白溪沒有見過母親,所以也不清楚母親都認識什麽人。
不過,現在她已經解除兩位了。
一位是陳秋良,一位是蔣應霖。
兩人在申城的身份地位還都不低。
一個是美術館館長,一個是申一學院的校長。
盡管不是富豪,但是他們的學識都是很高的。
“小溪溪,你讀的是什麽專業?”蔣應霖問。
蔣應霖其實早就知道白溪,隻是白溪在學校的風評並不好,他心裏麵失望,所以一直也沒有找白溪表明身份。
但是今天見到白溪,讓他仿佛看見了雲然。
仿佛也聽見了雲然的責怪。
責怪他沒有照顧她用生命換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