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虧欠他太多
顧寶兒聞言,無語道:“三嫂,你在想什麽啊!我三哥是誰?還用得著你主動對他下手?”
白溪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他主動下手我……我更慌。”
顧寶兒算是看出來,白溪是真緊張,真慫。
“三嫂,你確定要最烈的酒?你平時酒量如何?”
“我酒量還行,但也不能太烈了,太烈了容易斷片,我隻需要酒壯壯膽子。”白溪以前也主動親過蕭靳城,甚至都被他看過身子,她以為到這一天自然水到渠成,從未想過她會有睡前恐慌症。
顧寶兒在酒架上挑選了一瓶紅酒,遞給白溪。
白溪拿著酒衝顧寶兒歪頭示意:“你陪我喝點?”
“好啊!”
白溪初見顧寶兒時,覺得她很酷很高冷。
但和顧寶兒熟悉了之後,才見到她的真實性情。
她的酷和高冷都是裝的,她就是一個裏裏外外都熱情的人。
“我來拿杯子。”
“還有醒酒器。”
“好咧。”
顧寶兒從櫥櫃上麵拿了兩支高腳杯和一醒酒器下來,水龍頭衝洗了洗,才放吧台桌麵上。
白溪也已經用開瓶器打開了紅酒,那一刹,紅酒的香醇味迎麵撲鼻。
紅色液體被灌入醒酒器具中,輕搖晃後,迫不及待的往高腳杯裏麵倒了一些。
“來,喝一個。”白溪和顧寶兒麵對麵而坐。
顧寶兒舉起酒杯和白溪碰了杯:“祝福三嫂。”
“我也祝福你。”
兩人喝了一口。
顧寶兒:“三嫂,你祝福我什麽啊?祝福我早日被睡嗎?”
白溪被逗笑:“那也行啊!”
“好,喝。”
兩人又喝了一個,白溪砸吧嘴:“寶兒,你覺不覺得少點什麽?”
顧寶兒豎起手指:“小吃食。”
“對。”兩人合契的合拍了一下手掌。
“三嫂,下次你去我住處喝,我家有很多小吃食。”其實顧寶兒私底下是一個吃貨,家裏的零食多得都可以開個零食小超市了。
“好。”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沒一會兒功夫,一瓶酒就見了底。
這酒喝出興致來了,一瓶不能停止。
兩瓶也不能刺激。
不知不覺,三瓶紅酒見了底。
漸漸地後勁也開始了。
“寶兒,你怎麽在晃啊!別晃,晃得眼花。”白溪揮了揮水。
顧寶兒一手撐著腦袋,睨了白溪一眼:“我有兩個三嫂了,嘿嘿……三哥真享受……”
兩人迷醉時。
外麵,蕭靳城整張臉冷寒。
“找到了嗎?”蕭靳城擰眉問奔跑過來的蕭風。
蕭風搖頭:“沒有。”
蕭隨也從別墅外回來:“先生,寶兒小姐的車也還在外麵,說明人還在別墅。”
“先生,後院子沒有。”吳叔也過來稟報。
“那就奇怪了,兩個人這是去哪兒了?不可能憑空消失啊!別墅到處都找了。”蕭風納悶嘀咕。
蕭靳城似想到了什麽,轉身便回別墅。
三人跟在他後麵。
蕭靳城直奔地下酒窖。
“我好愛好愛蕭靳城,我這一輩子都會好好愛他,因為……我混蛋,我對不起他,我虧欠他太多太多了……”
剛進入酒窖,蕭靳城便聽見白溪洪亮的聲音。
“哼哼……三嫂,你混蛋……”顧寶兒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著。
蕭靳城看見兩人都趴在吧台上,擺台一旁放著三瓶空的紅酒瓶。
白溪此刻正抓著紅酒杯繼續往嘴裏灌紅酒,硬是將酒杯裏最後一口紅酒給喝了個精光。
“我的老天爺,我們還在外麵找,她們竟然躲這裏喝開了。”蕭風一臉汗顏。
瞥了蕭靳城一眼,見他目光幽深了幾分,冷峻的麵容上滿是凜冽。
白溪迷迷糊糊看見了蕭靳城,站起身來,身子劇烈搖晃。
關鍵時候,蕭靳城大步上前,扶住了她。
白溪倒進蕭靳城懷裏,一手撫摸他臉頰後,便沒了反應。
蕭靳城也直接將她打橫了抱起,離開了酒窖。
顧寶兒就交給蕭風他們了。
蕭靳城直接抱著白溪回了自己在八號別苑的房間。
門未關緊,微開縫隙。
他伸出腳尖頂開。
“亮。”
房間裏的燈是可以聲控製的。
當蕭靳城進去房間一些,整個人抱著白溪愣在了原地。
房間裏很多的氣球,原本灰色的床單被罩也都變成了大紅色,而且被套上麵的圖案是卡通的新郎新娘,還有從天花板拉下的拉花。
整個房間都十分的喜慶,是新婚的房間。
可……今天隻是他和白溪領證,並不是結婚。
他們簡直是閑得胡鬧。
蕭靳城隻能將白溪先放到床上。
為白溪脫掉鞋子,並撩開被子為她蓋上。
坐在床邊,修長的手輕撫過她麵頰。
腦海裏響起她剛剛說的話。
她說她虧欠他很多……
之所以愛他,也是因為虧欠嗎?
而她對他的虧欠又是從何而來?
蕭靳城靜靜坐在床邊,待了許久,直到手機振動,他才回神。
拿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緊擰上了眉宇。
看了睡得平靜的白溪一眼,起身,離開房間,朝書房去。
修長挺立的身姿站在落地窗前,接聽了對方打來的第二通電話。
剛附耳接聽,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冷豔聲:“蕭靳城,你竟然和那個女人領證了?你到底還是沒有將我說的話聽進去,是嗎?”
“所以呢?”蕭靳城聲音猶如寒冰,目光也隨之如刀般鋒利。
“我會殺了她。”對方聲音狠毒。
蕭靳城手驟然握緊手機,目光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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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惺忪後,感覺整個人都很難受。
頭昏腦漲的特別難受。
再加上身下的床硬邦邦的,一點都不柔軟。
輾轉翻身,依稀間,視線好像觸及到了某道身影。
倏然,白溪瞪大眼睛,蹭的坐起身:“三哥。”
看見蕭靳城,整個人都緊張無比。
看著情形,昨晚大概是喝斷片了。
什麽喝酒壯膽,喝過頭了。
乍看這間房間,太過喜慶。
“醒了,就起來吧!”蕭靳城說著站起身。
“三哥。”白溪連忙跪起身,伸手拉住蕭靳城的手。
“三哥,如果我告訴你,我真不是故意要喝醉,是因為太高興,所以喝醉了,你信嗎?”白溪整個人緊繃的盯著他。
蕭靳城沉著的臉,絲毫不見緩和。
“你若沒有準備好,我不會強迫你,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是男人,但他不是禽|獸。